是笑意盈盈,“我徒弟每天说几遍,证明她还是恨你啊,恨你当年不让她参加比赛。你该啊,谁让你拆散我们师徒的,谁让你不让她成名的,不然今天我的徒弟说不定就是举国闻名的世界冠军了。”
“我不要她成名,我也不要她有钱,我就要她无灾无难身体健康。”甄朗扬起下巴,“当初我们可说好的,只要她有伤,我就不答应她继续去打比赛。”
“她哪里有伤”周老头很是气愤,“我保护她好好的,你耍诈。”
“她的脚踝有问题,你难道不知道”甄朗哼了下,“当初她参加比赛,扭伤了脚踝,还没彻底好就继续训练,造成习惯性脱臼,这个大家都清楚吧”
老头一撇嘴,“这个都是正常伤,休养一阵子就会好的。”
“但她是耐不住休养的,而且你要她进国家队,再之后就是更加激烈的竞争和比赛,她那好强的性格,根本不可能静养,那脚以后会怎么样,大家都能想到,所以我不算耍诈。”甄朗也不退让,“她本身也不在意名气,只是喜欢运动,我可不想为了一时的名气,让她落下病根,以后动弹都麻烦。您看看她现在,蹦蹦跳跳的,多好”
“不让她去,那”老头还想说什么,门上忽然传来敲响,“老头,我给你带好酒来了,开门。”
两个人同时住嘴,周教练嘿嘿一笑,乐颠颠的跑去开门。
“臭徒弟”
“臭老头”
两句同样的声音,两个同样的语调,表达着两个人与众不同的亲热方式。
“我带了两瓶好酒,给你慢慢喝的,在楼下叫了一箱啤酒,一会咱们喝。”
“怕被我喝倒啊,丫头”
贾芍大笑着,“怕把你喝倒了你没面子,年纪大了就不要死撑”
“来过两招”
“来就来,谁怕谁啊。”
噼噼啪啪的声音中,厨房中的人摇摇头,有些无可奈何。
“喂,老头,你是不是老伤发啦”贾芍连连进攻之后,忽然停了下来,闪着眼睛望着周教练发呆,“你不敢正面接我的招。”
老头哼了声,“这是师父让徒弟,怕一招打倒你,觉得自己教了个草包,很没意思。”
贾芍收了腿,一屁股就在垫子上坐了下来,“老头,手不行就跟我去那边住上阵子,我叫兽医给你介绍两个好大夫,费用我出。”
“兽医”
贾芍乜了他一眼,“就是小时候你说那个长的漂亮但是一肚子坏水的甄朗,果然坏蛋是从小练成的,小时候坏,长大了更坏。”
“小时候你们不是很亲热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咬牙切齿了”老头古怪的笑着,“不过你说他一肚子坏水,那倒是真的,说的好,说的好,这个家伙就是表面好欺负,其实算计的深呢,不是个好人。”
“那也不是。”贾芍闷闷的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教练,自己打开一罐,狠狠的灌了一大口,“说坏也不算,至少不抽不喝不嫖不赌,入得厅堂入得厨房,会赚钱会管家,会做人会做生意,长的又帅”
贾芍忽然闭嘴,猛的往后一仰,“老头,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你怎么对他这么了解”教练坏坏一笑,“听你这么说,好像是个做老公的好人选啊。”
“我当然了解他。”贾芍打了个酒嗝,“从小看到他,胸口有几根毛我都知道。”
“有几根毛”
“赌一把,输的喝酒。”贾芍鬼鬼的笑了下,“你猜是一把胸毛还是两把就行。”
她靠着软垫,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甄朗的穿着浴袍在她面前晃悠的样子,挂着水珠的肌肤,雪白细嫩,比她这个大姑娘还显得漂亮。
她用力的晃晃脑袋,想要甩掉那张让她心跳加速的笑容。
想他干什么该死的。
抓抓脑袋,周教练忽然扯直了嗓子,“小子,你有几把胸毛”
房间门口,忽然出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腰间还绑着围裙,“让你知道我有什么好处”
贾芍手一抖,好悬翻了手中的啤酒罐,“你怎么会在这”
端着手中的菜,伸到她的面前,“老头给你准备的菜,看看味道怎么样”
“你下了泻药吧”贾芍警惕的瞪着他,生生按下自己想伸手的冲动,“先说你来干什么,他是我教练,和你应该不太熟吧”
“熟、熟的很。”老头飞快的喝掉了一罐啤酒,抓起第二罐打开,“谁说他”
“我以前可是天天在门口陪你练功的,好歹也算看着长大的,怎么能说不熟”甄朗若有若无的看了眼周教练,后者很快的夹起一筷子卤菜塞进嘴巴里,不断的点头。
“帮教练找个医生。”贾芍努努嘴巴。
甄朗还没开口,教练伸出自己粗壮的手臂,鼓起结实的小老鼠,“我壮的很,不需要。”
两双白眼同时瞪上他,可怜的教练默默的抓起筷子,塞着菜,继续着自己无声的抗议。
“好处呢”甄朗看到贾芍嘴角的卤汁,伸手蹭了蹭。
贾芍脸一歪,躲了下,手指擦着唇角掠了过去,她只觉得脸颊火热热的烫,从手擦了擦,还是擦不去那残留的感觉。
“随便啦,你随便提好了。”
反正他明天就结婚了,还能压榨她多久
“那我想想。”
这一晚,甄朗在厨房中忙碌着做菜,而贾芍陪着教练,疯疯癫癫的一时唱歌,一时大笑,两个几乎是同样性格的人,闹腾的不亦乐乎。
甄朗看着满地的酒罐子,还有在垫子上东倒西歪的两个人,伸手把贾芍捞了起来,“丫头,回家了。”
“哦。”喝了整整一个晚上,兴奋的贾芍也有了几分醉意,朝着教练挥手再见,靠着甄朗的肩头脚步虚浮的离去。
两个人在月光下走着,长长的巷道里只有他们脚步回荡的声音,路灯拉长了两个影子,斜斜长长的。
“我们多久没这样一起回家了”甄朗牵着她的手,“有十年了吧”
“从你害我不能进国家队开始。”贾芍恨声。
“不是从你偷偷接了一堆给我的情书礼物,把礼物吃了,回了一堆肉麻信之后不敢见我开始吗”甄朗反问了声。
“是你放话说跟我一起玩的女孩都是暗恋我,害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开始。”贾芍据理力争。
“女生不理你,是你说谁靠近我就揍谁,让自己成为公敌的好不好”
“我指的是男生,是你故意误导别人,害我初中三年,高中三年,连一个女性朋友都没有”
“你到处以我的名义发情书,让我初中三年,高中三年身边全是女孩。”
“是你最先答应我什么都是我的,你自己勾引人,破坏承诺。”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互相指责,十几二十年的陈芝麻烂谷子全被贾芍翻了出来,喝多了酒倒让她的记忆更清晰了。
“你承诺和我订婚的,你还逃跑,你就信守承诺了”
甄朗一句话,让贾芍哽在喉咙间,半天说不出话。
良久,她才冷冷的嗤出一声,“也比你好,这才几天,就找上别人了,种马”
“种马”甄朗眼睛一眯,眼神中飘过危险的光芒,双手按着贾芍的肩膀,将她困在墙壁和自己身体之间,“你说我种马”
贾芍酒气上涌,不管三七二十一,硬直着脖子,“就是种马”
唇,重重的压下,狠狠的噙上她的唇瓣,霸道的吮着,带着侵略的力量,强势的进入她的唇齿间,拨弄着。
而她,傻傻的任由他行动,只觉得,身体好软,好软。
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甄朗已不见了踪迹,只有她靠着墙壁,耳边飘荡着甄朗方才留下的话,“要我帮你教练找医生,这个是定金。”
用力的擦擦唇,贾芍愤愤的捏紧拳头。
他,真的好恶心
白薇嫁给他,真亏。
、结婚了
贾芍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外面白花花的阳光让她根本无法安睡。
或者说,从昨天回家以后,她压根就没睡过。
脑海中一直徘徊着的,是甄朗昨天那个眼神,气愤无奈,还有怜惜。
手指,抚上唇,被他咬过的地方还感觉热热烫烫的。
记忆,再度回到昨夜,那突如其来的吻。那被他完全压制,无法反抗的瞬间,她甚至觉得那时的甄朗强大的让她无法反抗,也忘记了反抗。
该死的甄朗,都要结婚了,居然还胡乱发情
贾芍翻个身,把脑袋埋进被子里,狠狠的捶了下枕头。
睡觉,睡觉,什么都不想
把自己缩成一团,贾芍在被子里扭啊扭啊,身上就象是长了虱子似的,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撅起屁股,做起了另类鸵鸟。
身上忽然一凉,被子离体而去,贾芍翻过身,看着床头打扰她继续缠棉的人,有气无力的开口,“老娘,什么事啊”
床边的人,一手抱着娃娃,一手举着两根大葱,葱头在贾芍脑袋上点来点去,“快起来,做事。”
瘫软在床上,贾芍睁着无神的大眼,“你今天是要包饺子还是要做包子要我洗菜还是绞肉”
“都不是”贾妈妈拿着大葱戳着贾芍,“今天宝宝打预防针,我没空,你去。”
“哦”贾芍揉揉脑袋坐了起来,从妈妈手中抱过娃娃,圈在怀里揉着玩,宝宝扒拉着她的手臂,送上一串甜蜜的亲吻。
两个人玩够了,贾芍这才起床洗漱,给宝宝带上漂亮的小花帽,抱着出门打预防针去也。
“哇”
人来人往的街头,爆发出一个小娃娃撕心裂肺的哭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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