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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赫今夜庆功宴多喝了点,俊脸潮红,踏出皇宫的迎宾馆被夜间的风一吹,庭院中花团锦簇都似于风中瑟瑟发抖,他接过侍者呈上的解酒汤一喝,不由很想宫中的陈觅仙。
时间渐晚,夜间的十一点,陆行赫偏头吩咐身后的维麟,将待会的军事报告会推至明日,现在先回宫。
维麟尽职地记下改动,心中不由诧异,才十一点殿下就想要回宫,往日他忙碌到夜间二叁点都是常事,看来宫中的女人很是勾人啊。
回到宫殿中的寝室,满室寂静里,陈觅仙果然睡着了,很是脆弱全无反抗之力。
怎么说,对于一个霸道又性子邪戾的人来说,床上有个女人,还是双手被铐缚的女人,要是陆行赫不借此由着性子逞凶一番,不符合他的性格,更何况他喝醉了,便越发想弄她,狠狠地弄她玩。
自南安港那日在地牢中在梁越面前,他把她占有了以后,陈觅仙一连消沉了数日,骤失生机,成日呆呆地坐着,越发清瘦,彼时陆行赫借着挟梁越的机会一举拿回南安港,压迫季国方面订立相关协议,许多条款要详谈磋商,颇多事情要拾手尾,根本没空理她。
陈觅仙对未来一片迷茫,不知道陆行赫将自己留在身边是何用意,心里想着只要梁越平安,一切就够了,白日醒着不知做什么,晚上睡了就是噩梦,而陆行赫回来总要折腾她一番,她因为没胃口粒米未尽,根本经受不住他强悍的索取,便被他吩咐随行医生给她灌米汤和吊液,她不吃耍绝食,他总有手段让她吊着口气。
陈觅仙恨极了他,性格中的贞烈和决绝上来,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最后南安港的事务告一段落,陆行赫要返回亚国首都海亚,索性把她绑缚着上了飞机,嫌她吵嚷吵到了他,不怜香惜玉地把她的嘴也堵上了。
直到今夜,又是之前夜晚陈觅仙经受过的事,陆行赫喝醉了,越发折腾她玩,一个血气方刚、龙虎猛的男人,她根本推抗不了他,只能在他的身下战栗啜泣着,任由浪潮把她抛起。
中途歇息的时候,男人把陈觅仙揽在怀里,稍一用力把她的脑袋摁在他的肩头,撩过她的发,眼睛阖着,但笑得很是愉悦:“小医生,我真的越来越离不开你。”
陈觅仙看他那抹笑容很是碍眼,她是医生,往日她为自己的职业自豪,现时却无所适从起来,杏眼因为愠怒而淡淡的发红,说话有气无力:“我在南安港就该放任你失血而亡!”
农夫与蛇的寓言小时都听过,她救了蛇反被痛咬一口,流落于今日的田地,究竟是作为农夫的她太蠢,没有辨别之心,还是世间的蛇太多了,横行于世。
陆行赫并不把她的话放心上,更难听的诅咒他都听过,何况是猎物哀鸣一般的咒诅?更何况陈觅仙说话虽狠,可被干服过后的声线有点使不上劲,更加酥软,大抵有种欲迎还拒的意味,他凤眸微挑,欺身又覆上她,她不想要他也有办法把她摁服,笑容甚是荡漾温和:“医生,你有的是本事能杀死我,先让我在你身上死上一回。”
“你!”陈觅仙骇于这人的无耻,反抗推抗他无异于蚍蜉撼树,又被这人强硬地制服,凶猛地抵了上来。
月如钩,沉沉浮浮的一轮明月沉在宫殿中的安宁湖畔间,庭院里的滴水观音和白鹤芋于风中轻摇,外面站着的宫人守夜,听着寝室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似女人压抑的闷哼和哼唧声,又夹杂着男人的低吼,持续了颇久,听得一个个面红耳赤。
陈觅仙对陆行赫这人完全捉摸不定,又苦于每日行动不能,被迫困在他的宫中成为他的禁脔,于绝望时,又接到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消息。
他要带她见他的父母,听得陈觅仙怔愣当场,在沙发里翻看文件的陆行赫没有太多波澜:“怕见家长?还是怕见皇室成员?不对啊,你应该见过的。”
陈觅仙知道他说得是什么,身为梁越的未婚妻,怎么说她也该见过季国的国王和王后。
陈觅仙的心如鼓锤,有种不安的预感越扩越大,正想说她不去时,就被陆行赫偏头看了她一眼,要知道这人身居高位,向来容不得他人违抗,他好似猜出她要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只对她说了一句话,似威胁似劝服:“有些事情,想好再说。贸贸然说出来,你承担不起那个后果。”
说完陆行赫便踏出宫殿去处理日常事务了,独留陈觅仙于原地,近来她萎靡痛苦,完全不敢去想未来,之前只盼他把她当成一个玩具,玩过几日即丢,放她自由,没成想他竟要带她见家长,她越发心惊越发迷茫,难不成他是要娶她?
陆行赫的父母是女王陛下的小儿子陆贺。
就像每个家族里都有不走寻常路的人,皇室也不例外,坊间说的女王的大儿子和小儿子皆不成器是真的。
大儿子陆祝早年由皇室出资买了个寺庙皈依出家、当了住持这事暂且按下,小儿子陆贺年轻时和亚国国内的旅游杂志社的记者吴盈拍拖,妇唱夫随,携手游世界,只要保他们富贵荣华、吃香喝辣,王位对他来说算什么,被夺爵位也没什么,根本不放心上。
故而,女王陛下只能把下任继承人的身份,寄托在她的叁个孙子身上,大儿子生下的陆言伯、陆言庆、小儿子生下的陆行赫。
今日,陆行赫的爸妈陆贺和吴盈返海亚,于是筹谋了一桌家宴,他正式把陈觅仙介绍给他们认识。
当宫人取来挑细选的高级定制礼服伺候陈觅仙穿上,她早已无从说不,毕竟被人注射镇静剂的感觉并不好受,只能像个傀儡一般被人摆布侍弄。
待轿车行驶到宫邸前,陈觅仙见到车后座的陆行赫,他忙了一日,在后座随手扯开领带散热,见她不上车,只催她:“上车。”
她还是不上,他睨了她一眼,再说话时挑眉,语调里蕴含着不悦:“非要我‘请’?”
陈觅仙也知道那个‘请’不一定是‘请’,她扶着车门,咬紧牙关势要和他抗争,将心中的话问出来:“为何要见你父母?难不成你要娶我?”要是他没娶她的想法,那她问这话有种不知进退、自视过高之感,但她现时别无选择,非要问出口不可。
陆行赫不知道她是真蠢还是装蠢,他父母常年不在海亚,他不娶她请二人回来干嘛,稍一沉吟后,向她身后的宫人使了个眼色。
陈觅仙尚在等着他的答案,就被人强行塞进了轿车里,陆行赫拽着她的手腕径直在她拉到后座。
车门合上,轿车开始行驶,将原地半鞠躬的宫人和美轮美奂的宫殿甩在车后。
她在这刻,意会出了他的答案,没想到他真要娶她,陈觅仙气到整个人都在颤抖,沉着手腕想要挣脱他:“你有病!我是梁越的未婚妻,你怎么能娶我?”
她的胸脯上下起伏,因礼服领口的关系,春光横溢雪白,想到这,她被气得流眼泪,溢出眼眶:“你强迫我、侮辱我,我都忍了,我没办法,但是……”
陆行赫早就知道陈觅仙有一大堆不中听的话等他,果然开口第一句就令他不爽,好似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梁越的未婚妻?你还当自己是他的未婚妻?”
陆行赫手上使劲,猛拽起陈觅仙的手腕,把她拽到面前时质问她:“你被我睡了那么多次,还当着他的面儿,应该成了他一辈子的阴影了吧……你还指望他能要你?”
他微微点头,啊了一声好似想到什么,又换了个说法:“ok,就算他能要你,你们二人情比金坚。陈觅仙,你就以为我能放了你吗?”
陈觅仙心里清楚当她找到陆行赫求他放了梁越的那一刻,她和他估计就很难再在一起了,可她毫无怨尤。
现时陆行赫这番话却让她更沦于地狱,她无法和梁越在一起可以,只要他平安就好,她受困于此做他的禁脔她无从反抗,她就等他玩厌给,还她一条生路,但是从未想到他要娶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是找不到别的女人了吗?非要和梁越抢,两国王储争一个女人,他娶了梁越的女人就很刺激?
陆行赫说完,没什么耐性地甩开陈觅仙的手腕,见她清泪抚脸,心描绘过的嘴唇都在颤抖,又更觉烦躁,抽了纸巾粗鲁地给她拭泪。
车窗外的亚国夜景车流如织,繁华似锦,似流落满地的珠宝箱子。
马路两旁时不时掠过皇家之类的字眼和图片,说来亚国皇室为世界上最富有的王室,把持着亚国诸多前沿和民生行业,前头缀有皇家二字的地方很是常见。
吃饭却是在宫外的某处餐厅,因早年陆贺放弃爵位、加之贪恋自由,所以便住在皇宫外。
西洋餐厅外观似希腊神殿,高大洁白的罗马柱粗壮,门前的射钉齐齐,照耀出整座餐厅的门庭,柱子阶下的灌木深绿浓密,很是私隐,非富即贵的人会莅临的场所。
今夜被包了场,踏进餐厅,陈觅仙乍见陆行赫的父母,自带一股气质,似远离权利斗争后的洒脱和无拘。
尤其是他的母亲吴盈,笑时和善,穿得简单,冲锋衣冲锋裤,纵使扎起的头发里掺杂着白发丝丝,她都不放心上,简单大方。
陈觅仙的脸上泪痕犹在,看向他的母亲,此时于心中燃起了一丝希冀,同是女人,可不可以求她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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