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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草原上站了大半夜,直到远处的马车和帐篷里漆黑一片后,丁娆娆才脚步潺潺的走回去,来到帐篷边,掀开一个角,犹豫的向内里打探了半晌,确定了里面只有一个缓缓低沉的呼吸声,丁娆娆站在门口吸气定心,来来回回好几趟,她猛地一咬牙,偷偷摸摸的矮身钻了进去。
星空下,这一幕若不注意的话,自然是留意不到,但是不远处的土堆上,盘腿坐着两个娇媚天成的女子,正好看得清清楚楚,她们一道缓缓吁了一口香气,又一齐抬头望着月色。
过了一会,洛素允垂头撇嘴道:“月师妹,你一早就打算好了的,对不对,从一开始,你便想好了这个救醒宗郎的法子,偏偏你自己不愿说出来,而是想尽了各种办法,让人家一脑门往里面钻。”
月秀凤咯咯娇笑一声,不置可否的眨了眨亮晶晶的美眸,眸子在星光下璀璨生辉,洛素允忧心忡忡的叹气道:“可是丁师妹是师父看中的人啊,她要是她要是按你的法子去作,又怎么能再回神玉山去”
月秀凤怅然无限的道:“所以我便要百般试探她咯,若是在她心目中,凤舞池的衣钵比宗郎的性命重要十倍,那我们自然无话可说,她也可以早早的离去罢了,但是她若像我这样爱着宗郎,生怕他吃一点苦,受一点罪,那这法子便真的能奏效也说不定”
月秀凤顿了一顿,继续说道紧:“洛师姐,你说说,神玉山有什么好,真的值得人家一辈子的守在上面吗,过去没认识宗郎之前,我一心便是学艺辅佐父王,内修外炼直到经历过这许多种种,我才明白我们姑娘家啊,一辈子便是和自己真心相许的人牵手渡过,其余的都和我们毫不相干,对不对”
洛素允赞同的嗯了一声,轻轻点头道:“这话倒是不错,过去我只会感恩师父,一心也是扑在学艺上的,后来被他把心儿抢走,身子骨也抢走,什么都不留下,一门心思都在他的身上,宗志曾经对怜儿师妹说,外面世界有十里长街,高灯低瓦,无比的精彩,其实他哪里知道,对我们来说,在意的只是十里长街高灯下,那个一直等着自己的身影罢了,哎这样的日子过既充实又快,不知不觉的,便有两个多月了呀。”
月秀凤颤着纤腰,咯咯腻声娇笑道:“这不就对了,丁师妹要去做师父的小丫头,我们自然无法阻拦,但是现在她自己走出这一步,岂不是对她也好大不了人家吃些亏,帮那坏家伙把这位我见犹怜的小美人儿留下来,就算是就算是便宜那坏家伙哩,嘻嘻”
丁娆娆摸着黑走进帐篷里,与外面清凉的夜晚比起来,帐篷内略显沉闷湿热,或许是源于她心底的热气不散,她只觉得满脑子晕沉沉的,动作也不利索,走到杨宗志的病榻边,一路上撞倒了好几个棉垫。
心儿怦怦乱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四周实在是太过安静,静到她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密密麻麻的响成了一串。
病榻上的杨宗志安安静静的躺着,丁娆娆蹲着小身子,凑到他脑袋那头,痴痴的盯着他的睡相,睡着之后的他,显得如此安详,呼吸平稳,略略带些迟滞,那张在脑海里,梦境中萦绕了数千回的脸庞,便在咫尺间鲜活的闪现着。
“嘤”丁娆娆的脸蛋烧起了烈火,带着浑身上下都酥软了起来,“大哥啊”她的嗓子里哑哑的唤了一句,脚下脱力,一股脑儿的扑进了杨宗志的怀抱里。
这是一个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大胆动作,曾经有多少回,险些忍不住就要对杨宗志把什么心底话都说了,但是她实在是太过被动而且自卑,因为娘亲的缘故,因为师父的原因,任由那些激情颤动的日子,就这么从手心里滑了远去。
而且她更不知道大哥是怎么看待自己,究竟大哥是将自己当成了红颜知己,还是仅仅是幼梅儿的闺房好友呢,丁娆娆知道自己是没有那种资格的,在她踏上神玉山之后,她便只能作一个谨守本分的小丫头,师父信赖的传代之人,除了这些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她一直苦苦的压抑着自己的本心,倘若不是师父逼着她跟来北郡,继而出使漠北,她一定会在神玉山上老死终去,作个师父那样终生不嫁的女儿家,但是命运往往作弄世人,她这么想,命运偏偏不这么安排,终于她还是跟着杨宗志来到了荒芜的漠北。
如果再退一步的话,这次事情了断后,她也会甘心的回山领罚,怎知事情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对于杨宗志负伤,她本就心存愧疚,乃至自责的要命,现下趴在杨宗志温暖的怀抱里,丁娆娆却是伤心的泪流满面,缠绵的泪珠儿随着香腮,滚落到杨宗志的脸颊上。
轻轻抬起头来,对着杨宗志柔腻的呼唤:“大哥啊娆娆有好多话,要对你呀,从哪里说起呢”
丁娆娆凑过香喷喷的小脸蛋,对着杨宗志缓缓吹气如兰:“还是从北斗旗后面的乌蒙山说起吧,那一次,我和费二叔在那里救起了一只小兔子,本以为一只哀哀可怜的小兔子又要闯进我用来收留它们的花园中,可没想到那一天,却是大哥你闯进了娆娆的心底”
她丝毫不顾自己娇美的脸蛋上浮满了泪珠,反而将火烫的脸颊凑在杨宗志冰凉的耳际,轻轻摩擦,梦呓道:“是啊,大哥你就是这么这么突然的闯进来了,一点预兆也没有的,我们在翠园中听到娘亲和弟弟说话,弟弟说一个女子,对着自己心仪之人,便会那么羞于见面,却又渴望见面,左右为难那样子,好像正是说的娆娆,娆娆那个时候忽然心里好害怕呀我怕,你是那么高贵优秀的人儿,娆娆缠着你真真不配。”
身下的杨宗志毫无半点动静,丁娆娆稍稍胆大了些,忽然探手合抱住他的脖子,将自己柔若无骨的身躯挤进他怀中,抽泣道:“娆娆就是这么没用的,就像大哥你说的,一个人从小只知道吃斋念佛,不明白事在人为的道理,认识大哥你之后,娆娆娆娆突然开始痛恨这样的自己,而且娘亲又那般得罪过你,娆娆的心都快死了,还好的是,离开江南前,娆娆去景村拜访故居,无意间碰到了大哥,哎那一晚,娆娆抱着大哥,睡得可真是香呀,从来也没有那么安心过,仿佛缩在大哥怀中,什么事都不用害怕了,但是好梦总是这么易醒,娆娆知道自己迟早还是要走的,既然离开了大哥,离开了自己的家,唯有去作一个将命运握在手中的人,才算生得其所。”
丁娆娆说到这里,抬手将自己乌黑发亮的秀发扑散下来,垂落在两人的面前,宛若开出了一道黑漆漆的屏障,她的脸蛋上挂满了泪水,嘴角却是甜甜的撇开,露齿妖娆的一笑,“师父叫我安心的练功,为了作一个不让自己讨厌的人,便是杀人我也不怕的,那段日子,娆娆心无旁骛,唯有的一点时光,都被对大哥的思念充满了,我才明白原来一个女儿家,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男子,会活得这么辛苦,因此我才会那么嫉妒洛师姐,嫉恨如狂,大哥你定会笑我,傻丫头,你有什么资格去嫉恨人家呀,你只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可是娆娆却控制不了自己,大哥呀,那个时候你若是对娆娆勾一下手指头,娆娆便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你下山啊,可惜你可惜你对娆娆却毫无表示。”
丁娆娆一边说话,一边解下自己玄色的裹身衣裙,随手丢在身后的空地上,衣裙翩翩飞舞,无声的落下地来,露出她上身那窄窄的肚兜,秀发乌黑,肚兜和肩窝的却是白得耀眼,黑白分明,丁娆娆幽幽的叹了口气,手撑着伏在杨宗志脑边,牵出两根纤纤玉指,轻轻抚弄在他高挺的鼻尖上。
素淡的处子媚香随着鼻尖涌入,丁娆娆委屈的撇嘴道:“这样我才决定陪在师父身旁,哪里也不去了,安心作个凤舞池门人,可我想不到师父竟然对我说了那一番话”
她的目光深深的注视着杨宗志的鼻尖,手指微动,神思却是回到了轰隆隆乱响的海中孤岛上,“师父说,我们凤舞池最大的秘密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剑心修道,也不是紫色神玉,而是复国大业,每一代弟子中,都会选拔出两个顶尖人物,捉对厮杀,胜了的那一个,便去外面寻找机会复国,而败了的,则在神玉山上静心挑选下一代,如此周而复始,一百多年了,凤舞池处心积虑的在北方四国安插势力,收了许多北方四国的后人做弟子,我师父她便是过去突厥的贵裔,师父她姓萧,名叫萧远宜,便是你们说的那位萧太后,而你们看的那位萧太后,她才是当年胜过师父,真名梵妙霓的大师伯。”
“哎”丁娆娆叹气道:“师父说,她料不到大哥你便是哄传天下的大将军杨宗志,看到你之后,她给娆娆下令,让娆娆无论如何也要把你引到突厥,和梵妙霓大师伯见上一面,她当年败在大师伯的手下,清楚大师伯有一套诱惑人心的精妙本事,大哥你还记得么,那次随着你的费二叔,他也说见过大师伯的真面容,而且把他桎梏人心的本领传给了大师伯,我想大师伯便是在这基础上,将剑心修道炼化后,才能像那天晚上你在窗影上看到的那一幕,娆娆真的不想那样去作,我便是害了我自己,也不能让大哥受一丁点的苦楚,大哥你相信么,娆娆一直伤心自责,却又不敢对你去说,终于还是害的大哥你受了重伤,娆娆真是该死呀。”
丁娆娆说到这里,忍不住凄切的哭泣起来,莹白的双肩伏在杨宗志肩头,轻轻上下耸动,哭了不知多久,她猛地一抬头,银牙紧咬,用手褪开了自己紧紧裹束住的亵衣肚兜,弹出一对高耸入云的嫩乳,然后抱住杨宗志,痴狂的娇唤:“大哥娆娆给你,娆娆什么都给你,只要你能好端端的醒过来,还像过去那样意气风发,便是把娆娆撕碎了,我也在所不惜”
帐篷内暗香浮动,丁娆娆赤着一身缎带般的娇躯,一矮身钻进了杨宗志厚厚的被罩中,娇躯在里面扭骨糖似地左扭右摆,时而用修长的盘住杨宗志的双腿,时而又用的淑乳缓缓摩擦杨宗志的胳膊。
杨宗志兀自不醒,丁娆娆自己却被点燃了炽火,半睁半闭的秀眸里光彩熠熠,小脸羞红的如烧晚霞,显出一丝极为少见的媚态来,“嘤咛大哥啊,娆娆该怎么作呀,我的手儿,也从来没让任何男子碰过的。”
丁娆娆轻轻打了一个寒颤,就这么八爪鱼似地抱着杨宗志,全然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蹙眉冥想了半晌,恍然道:“啊,我知道了,我应该先亲一亲大哥的。”曾经无意中偷看到杨宗志轻薄洛素允,他会百般无赖的搂过洛素允天鹅般的螓首,和她痴痴的缠吻。
丰腴的红唇凑到杨宗志冰凉的嘴唇上,啧啧的对吻了两下,继而吐出自己香滑的舌尖,渡入杨宗志的大嘴中,随着舌尖,缓缓吐纳几口香津丝液,“是这样么”丁娆娆美味的品尝几下,羞得面红耳赤,倘若此刻杨宗志睁开眼帘,一定能看到一个艳光四射的娇美姑娘,红唇白齿,恍如画中。
唇齿间一张一阖,两人的气息便在当中缓缓流淌,丁娆娆心头一痴,动情的无法自制,她想不到过去压抑许多年的情感,一旦爆发起来,会是这样石破天惊,便是自己都有些羞怕自己此刻的大胆。
身下杨宗志石块般的身子缓缓溶解了,丁娆娆抱着他的脑袋,和他百般痴吻,作出各种想象不到的羞态来,不过一会,丁娆娆便感到肚子下,一根火热的大家伙顶了上来,挤得自己平坦光滑的小腹生疼,她低头在黑漆漆的被窝中扫了一眼,忽然心头一跳,抬起螓首媚笑道:“咯咯大哥,它它想进来呢。”
心底里涌动着自豪和骄傲,知道自己也能让大哥生出欲念来,尤其是大哥此时昏睡未醒,丁娆娆正好年方十八,按照年纪本该是个熟彤彤的姑娘,若不是多年压抑着心思,此刻早已该春情绽放,方才那缠绵悱恻的一吻,好像将她点燃点亮,过去那些年想也没想过的事情,顿时领悟了过来。
身下**的充溢了媚水儿,丁娆娆探出小手去,捉住杨宗志火辣辣的龙枪,小手儿刚刚合实,身子便随着打了个颤,知道这一动作下去,自己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她抬头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杨宗志,目光不动下面的小手儿却是缓缓移动。
“嘶”丁娆娆轻轻的抽了一口气,“大哥娆娆为你作的,只有这么多了,自此以后,你便你便忘了娆娆吧,原本你也没有说过喜爱娆娆,说起来还是我这自作多情的丫头占了便宜哩”她说到这里,圆滚滚的香臀儿猛地朝下坐去,臀瓣儿向两边分开,一根火热的硬物刺进体内深处,将她整个人似乎都要捅穿了。
眼睛里不断淌出或许开心,或许失意,或许恋恋不舍的泪珠儿,流入嘴角化作苦涩,流入心田却是不知该如何品味。
清晨天还没亮,丁娆娆便起了身,强忍住的难过不适,偷偷取走一匹骏马,失魂落魄的向南赶去。
百集平原一眼望不到头,启明星尚在天空中闪耀着,丁娆娆顺着相反的方向,骑出了十几里地远,抬头看看天边的鱼肚白,她喃喃的念道:“师父啊,娆娆回来了。”
她知道,自己有负师父所托,没有完成她们凤舞池的大事,更加将自己的处子身躯都丢掉了,这次回去真的是九死一生,仓皇的想要回头遥望远处,也许根本就看不见的那顶帐篷,丁娆娆又蘧然不敢,害怕自己只望一眼,便再也不忍心将眼神移开了。
泪水和心中的血滴淌了个尽,她狠狠的一咬牙,贝齿咬住绯唇,用力赶马,将马儿抽的飞快,越骑越远,心底里满出了绝望的灰白色,只要大哥平安无事,便是她最大的满足,或许师父一个心善,将她囚禁在洛师姐当年住过的后山石头房子里。她也会像洛师姐那样,终日枯坐石房,满心思期待杨宗志能过得开心快意。
浑浑噩噩的一路骑马,到了中午时分,她还滴水未进,总觉得还要骑出更远才好,否则只要一阵微风,吹来杨宗志身上的气息,她便再也没有勇气走了。
烈日炎炎的照在头顶,这个素来稍显懦弱的姑娘,却是坚定的咬着牙,飞快驰骋,奔过了最大的那片草原,来到小河沟旁,时辰到了下午三刻,她累得头晕目眩,体下的刺痛,不及心头刺痛的一半,密密麻麻的,好像被银针刺遍。
斜阳挂在天边时,她郁在胸口的一口气终于泄了,抬头茫然的看一看,似乎已经淌出了原野,来到了山间或许是到了阴山脚下,又或许是个不知名的村落,丁娆娆不辨东南西北,到了此刻方觉油灯枯竭。
从马背上摔着下来,步履蹒跚的向前走了几步,心底里痴痴的茹唤:“大哥啊”声声啼血而来,昨晚的美梦欢愉转瞬即过,一日之后,竟有如天渊之别。
斜阳从身后照下,将一人一马的影子拉长拉远,形影相吊,日后只能和马儿为伴,这时心底里便开始苦苦的思念起杨宗志来,只不过渡过一天,走出一百里路不到,便好像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日后千百个这样的苦日子,又该如何熬过。
丁娆娆木讷讷的拉着马缰,神情迷惘的走出几十步,看到前方村落的门口,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子,上面写着王母庙,下面是一个宽大的庙宇。
原来已经回到南朝过境了呢,北方蛮子,才不会真心赤忱的供奉王母娘娘,原来这个村子是叫火龙村,村口上摆了易货的摊位,每个摊档上都布了茶水。
丁娆娆手足酥软的走过去,来到一个茶摊前,对着摊主彬彬有礼的福了一记,摊主柔善的一笑,丁娆娆才意会到原来自己一直戴着的方巾,竟然忘了拿出来,现在露出来的,是她那精妙无双的美貌面庞,再无一丝遮挡修饰。
轻轻的拾起一晚热茶一饮而尽,她伸手抹了抹自己腮边的水珠,对摊主又福了个礼,转身回头,身子忽然僵住了,前面不远处的摊档上坐着一个背影,侧面有一个白衣裙子的姑娘扶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梦做的太多,那背影竟然和梦中人一模一样,还是那么挺拔修长,长发拂在脑后,器宇不凡,丁娆娆的心儿怦怦跳动着,只看到这个背影,便忍不住想要轻啼出声。
忽然间,那背影转过身来,对着她轻柔的叹气道:“走什么呢,跟我回去吧。”
丁娆娆只觉得自己眼神一迷,忽然大惊,继而又狂喜,想要对他说话,却是哇的一声大哭,猛地向那边扑了过去。
看到大家发的很多长篇评论,我真有些吃惊,大家看书仔细的程度,我只能说,里面每个人,每件事都有他的结局,有些之前就交代了,有些在后面肯定会结局掉的。
【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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