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杀人,进去的时候夫人她已经遇害了,我说的都是真话。地上全是血,还有打翻的红酒,我看夫人流血了就赶紧过去看看,那把刀就在她旁边。我刚捡起来大小姐就回来了,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王秀琴激动起来,说话的声音不自觉提高。
“那你为什么认罪?”申律师问道。
“是韩特助,事发后他找到我关照我这么做的。要我主动认罪,说他有办法帮我洗脱罪名,我只要认罪了很快就能出去。”王秀琴泣不成声,连连摇头。
“我没念过书,夫人又遇害了,我真的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特助说什么就是什么,在我认罪后他又找到我,说要是希望我家人平平安安就永远不要上诉。只要我认这个罪,我的家人就不会有麻烦,我没有杀人……”
黎书面容冷峻,眉目凌厉,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眼底寒气肆意。她就知道韩家英和这件事有关,操控了整件事情,凶手到底是谁!?
“你还记得什么,比如夫人见过什么人,遇害前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申律师想了想又问道:“夫人去别墅干什么?”
“她遇害前一年得了很严重的头疼病,很突然的,一疼起来就满地打滚。后来病情严重了,她怕吓着大小姐就提出搬去郊区的别墅调养,老太爷答应了。”
黎书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每次头疼后母亲就会吃药,一睡一整天。醒来了精神恍惚,状态非常差,发病起来尖叫连连,还会用头撞墙。
当时家里都以为她得了精神方面的问题想送她去医院,可陆之韵坚持自己没问题不肯去。黎书还记得她搬去郊区后有一次突然回来了,说是病好了要带她去逛街吃饭。
当时她乐坏了,母亲好了就能搬回来一起住了。抓着妈妈的手黎书蹦蹦跳跳打算出门,眼睛一瞥却发现妈妈的鞋子一只是红色高跟鞋,一只是白色平底鞋。心沉到了谷底,妈妈连穿错鞋子都没发现,她病得很严重吗,为什么会这样?
“大小姐……”王秀琴几次欲言又止,黎书说道:“有什么尽管说,越多越好。不用担心什么,你知无不言。”
她想起了王小芬发现的那封信,作为当年的传递者,王秀琴肯定知道不少。本想针对那封信再问点什么,哪知王秀琴鼓足了勇气,告诉她的却是惊天的消息。
“夫人在发病之前,曾经小产过。后来她久病不愈医生说是小产留下来的后遗症,小月子没坐好,而且夫人小产是因为一通电话。”
“什么!”黎书大惊失色:“我妈小产过?我怎么不知道!”
“那时候夫人刚怀上还没来得及和老爷说,他们的关系……”王秀琴支支吾吾的,她是下人,主子的关系轮不到她去评论。“总之夫人是想有了这个孩子说不定关系可以扭转,所以很看重那一胎,如果是个儿子就更好了。小产后怕影响你就不许我们提,只说是身体不好。”
“电话是怎么回事?”黎书嗓音渐冷。
“大小姐应该猜到了,还能是谁。刘曼文为了进门用了多少手段,老爷在外有什么应酬都是带她出去,世人只知小钟太太,谁还记得夫人。她心知万一第二胎是个男孩这辈子进门无望了,想方设法骚扰夫人,又是打电话又是发邮件。那通电话不知说了什么,夫人受不了刺激就小产了,在那以后她和老爷的关系急剧恶化,头疼的毛病也开始了。”
记忆一点一点浮上来,黎书当时虽然小也有点印象了,她只知道爸爸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妈妈。谁曾想她差点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呢,刘曼文真是歹毒,再下作的事情她都做得出,母亲养在闺中哪会是她的对手。
“你还记得给我妈看病的医生姓什么吗?”
“记得,姓薛,是钟家的家庭医生。他给钟家服务很多年了,家里有什么头疼脑热的都是他在看,说起来夫人发病后还和薛医生吵架了。她质问他为什么联合外人害她,明明没有病,一直在乱开方子给她瞎吃药。”
这回不仅黎书诧异,申律师都吃了一惊。急忙问:“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我没念过书,不会记笔记就只会在脑子里硬记,不然主子交代的事情怎么记得住。不是我吹牛,只要我想记就肯定能记住,特别是夫人很少发火的,那次发狂完全是判若两人。薛医生说长期服用药物会有副作用,建议家里送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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