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的事情他日再说吧,你先赢了我们再说。”乌石那哲思说道。
他的部落,就是被在西韩支持下的阿纳家族的人屠杀的,他本来想等自己的部族修整好了再来报仇,但是现在看来,他已经没得选择了。
“乌石那哲思,你究竟还是不是草原人!”
脱别塔哈怒吼道,显然,幽若和乌石那哲思的联手让他有些力不从心了搀。
“哼,草原人是不会屠杀自己的同胞的。”乌石那哲思狠狠的说道。
虽然他是草原人,可是他与出云没有深仇大恨,而虽然他知道害他的族人的不是脱别塔哈一族的,可是终究是他们阿纳家族的人。
尤其是看到脱别塔哈杀扎西龙不的时候,没有一点的犹豫,没有一点的手下留情。
正如草原上形容他的那样,凶狠残暴,这样的人,倘若成了草原霸主,恐怕草原上又要经历一场场血雨腥风了。
乌石那哲思想着同时又与脱别塔哈的大刀擦出了火花,虎口被震的剧痛,手中的大刀险些被震的脱落。
幽若软鞭一挥,缠上了脱别塔哈的手腕,脱别塔哈一用力,却将幽若远远的甩了出去,同时软鞭也被他抛到了远处。
乌石那哲思心中甚是焦急,他自知脱别塔哈厉害。
但是没想到他和幽若联手都不能将他制服,何况幽若也可以勉强和他打个平手。
乌石那哲思心想既然硬碰硬不是脱别塔哈的对手,那么干脆改变了策略,利用灵活的步伐攻打乌石那哲思柔弱的部分。
腋下,膝盖,都是他攻击的地方。
幽若翻身跳起又重新卷入了战斗。
容澈和吴庸看到了幽若被脱别塔哈甩出,可是无奈他们被草原十三用缠住,一时半会脱不开身。
幽若看出了乌石那哲思的意图,也从一旁配合,顿时,脱别塔哈有些招架不住。
转瞬,脱别塔哈身上已经多了几道伤口,但同时他手中的一口马刀也更是挥舞的虎虎生风。
脱别塔哈一脚踢在了乌石那哲思的胸口,乌石那哲思往后退了好几个踉跄,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同时,脱别塔哈的一刀又向幽若砍了去,眼看幽若躲闪不及,乌石那哲思心下大惊,根本来不及思考,只是下意识的挺身站起朝幽若冲了过去。
脱别塔哈手中的马刀重重的看在了一只胳膊上,乌石那哲思的胳膊,他在最后关头扑到了幽若的面前,同时用自己的胳膊救了幽若一命。
同时,幽若也趁机从乌石那哲思腰间拔出了那把他呃贴身匕首,乌石那哲思本来要送给幽若但是却被她拒绝的匕首,猛的刺进了脱别塔哈的胸膛。
脱别塔哈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眼中充满了不甘与疑惑。
幽若趁势又补了一脚,将脱别塔哈远远的踢了出去。
“你怎么样?”幽若急切的问道,
乌石那哲思抬起头看了看幽若,脸上艰难的挤出一丝微笑:“你是在关心我么?”但是那一刀伤的太深,牵动了伤口,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
“别动。”幽若没好气的说着,同时从衣角私下一大块布来帮乌石那哲思包扎住了伤口。
草原十三鹰看到脱别塔哈已经死了,眼见大势已去。
何况他们中的大部分的兵器都已经被容澈所断,容澈念及他们的勇猛惺惺相惜,所以一直没有痛下杀手。
现在看到已经无力回天,纵使他们有三头六臂,也决计冲不去这千万人围成的包围圈。只得扔下兵器投诚。
虎口关上,云清浅一直在等他们回来。
屋里,容澈向云清浅讲述了一切。
当说到乌石那哲思为了救幽若而受伤的时候,云清浅脸上竟然露出几丝笑意。
她刚才看到了幽若的脸色,脸上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神色。
她想,一定是乌石那哲思打动了她那颗早已为情死去了的心吧。
幽若的房中,她正在替乌石那哲思包扎伤口,灵巧的手法让乌石那哲思再一次叹服。
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女子,竟然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如此细心。
“喂。没想到你还会医术啊。”乌石那哲思打趣的说:“真是看不出来啊。”
幽若瞪了他一眼,说到:“你看不出来的多着呢。”
在她熟练的技巧下,乌石那哲思的伤口已经不那么痛了。
脱别塔哈那一刀砍得很重,伤到了骨头,不过幽若都已经用她的独家秘药处理好了。
“嘿嘿,我想起了你们中原的有一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想就是这个意思吧。”乌石那哲思说到。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啊。”幽若没好气的说。
“嗯嗯,是啊,我们部族里经常和汉人打交道,我学了不少你们汉人的东西呢,我还知道一个词语叫做礼尚往来。”
乌石那哲思诡异的笑着说:“既然你已经答应收下我的匕首了,所以礼尚往来嘛,也应该送我一件才对。”
回来的路上,乌石那哲思再一次把匕首偷偷的塞进了幽若的腰间。
幽若觉察到了,但是当时看在乌石那哲思受了重伤的份上,没有与他计较。
“你说这个么?”幽若说着从腰间拿出了那把匕首轻易的甩到了乌石那哲思面前:
“喏,我可不在乎,我不在乎你的东西,而且也没有什么想给你的,所以无所谓什么礼尚往来。”幽若的确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乌石那哲思没有说话,但是眼光中却闪烁着诡异的神色,然后晃了晃手中的一根玉簪,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幽若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上,果然发现自己的玉簪不见了。
“喂,还给我,你这个小偷。”幽若气急败坏的说道。
乌石那哲思笑了笑,说道:“礼尚往来噢。”
说着把玉簪揣入了怀中,然后跑了出去,幽若急忙追了出去,一边喊着“还我玉簪。”
云清浅看着乌石那哲思和幽若的背影,也不觉笑了笑,他们看起来的确很配呢。
幽若最终还是没有追上乌石那哲思,他只接奔到了后院跳上了自己的马然后飞奔而去,一边还不时回头对幽若喊道:
“喂,想要你的玉簪拿我的匕首到察忽而多部来换。”
幽若回到房中后,云清浅正在房中等她。
看到桌子上的匕首,幽若正想扔了,但是想了想,还是收了起来。
“我觉得乌石那哲思他人挺好。”
云清浅说道:“他们察忽而多部多与汉人打交道,生活习惯已经基本汉化……”
“那又怎样呢?”云清浅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幽若打断。
看出了幽若的不悦,云清浅便不再多说,只是耐心的说了句:
“我只是想说,遇到一个合适的人不容易,你呀,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说着拍了拍幽若的手,站起了身,走了出来。
容澈正独自在院中赏月。
“碧儿睡了么?”云清浅走到容澈身边,问道。
“嗯,小家伙已经睡了,这一晚上,真是折腾人啊。”
容澈说道,轻轻将云清浅揽入怀中。
所幸,这里的事情已经都处理完了,他明日便会带领大军启程。
到了京都,他便向皇上告假,他计划好了,他要带着他的浅浅和儿子游遍名山大川。
“你有心事?”云清浅在容澈耳边轻轻问道。
容澈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又想起了庆安王的话,关于自己的毒,他总是不能释怀。
“明日我和吴庸他们先行出发,我会赶在你到达京都之前回到王府的。”云清浅说道。
容澈这才记起了他临行的时候,皇上已经派人盯着他的王府,不许家眷离开京都,云清浅是偷偷溜出来的,现在自然得偷偷溜回去。
“不知道那边有没有人注意到王妃很久没有露脸,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怀疑。”容澈笑道,心想,不把圣旨放在眼里的,恐怕也只有云清浅一人了。
云清浅调皮的笑了笑,说道:
“放心吧,我来的时候便对外宣称自己得了伤寒,既没有人敢靠近去探个究竟,也没有人会怀疑的。”
云清浅笑道,他来之前已经吩咐了两个婢女每日按时给她拿去吃的,同时让她们在王府里宣扬她的了伤寒的事情。
容澈笑笑,将云清浅横抱起,然后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虽然说马上就要启程回京都了,可是这些天一直忙于战事,二人都很是忙碌,他还没有好好的享受过。
今晚,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她早已经按捺不住,要不是脱别塔哈带着草原十三鹰的突然闯入,恐怕他早已经和云清浅进入温柔乡了,虽然被人打搅,但是他依然兴趣盎然。
云清浅双手环上容澈的脖子,脸早已经红到了脖子根,羞涩的把脸埋进了容澈的胸膛,口中轻轻的说道“色胚”。
容澈抱着云清浅,大踏步的朝房间走去,这一刻,这些日子他已经盼了很多天了。
而同一时刻,庆安王庆安王把他身上的一个翡翠扳指给了给他送饭的一个老兵,然后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那个老兵点了点头后收下东西边匆匆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容澈正在集结大军的时候,云清浅就已经和幽若、吴庸还有碧儿先上路了。
他们一路上快马加鞭,倒是只花了四天的时间便回到了京都城,大军打了胜仗的消息早就传来了,城中的百姓都在赞颂着战神容澈的英勇无敌。
一进城,云清浅便化了妆,就是常见她的人也无法一眼认出她来。
幽若和吴庸和则在进了城后便直接回了酒楼,而云清浅则带着碧儿直到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才偷偷溜进王府。
“主子,你可算回来了。”
被突然出现的云清浅吓了一大跳的碧儿和碧儿急忙说道:“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可就真的瞒不下去了。”
“哦?怎么回事?”云清浅却一点都不担心,笑着问道。
碧儿说道:“其中皇上派白大人来过两次,白大人要见主子您,都被我们给拦下了,白大人已经有所怀疑了。”
碧儿顿了顿接着说:“巫宁公主那边也派人多次前来给你送药,说是要看望你,也被我们给拦住了,不过都亏了君公子。”
“碧儿?”云清浅问道。
碧儿点点头,说道:“对,就是他,上次白大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他,是他帮我们圆谎,说您得了伤寒不能见人,以怕着风才把白大人挡下了。”
云清浅摇了摇头,看来她离开的时间太长,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关心她呢。
云清浅笑笑,三王爷为什么关心她在不在王府中呢?
想必是奉了皇上之命,看来皇上下令容澈的家眷不许出京都城还是不放心,竟然让贴身侍卫三番五次前来查探。
至于巫宁,云清浅根本不考虑她,也懒得去想她为何无事献殷勤。
可是凤惜吟,看来他已经猜到了云清浅不在王府中,那么他也一定猜到了她去了哪里。
云清浅想起了她在容澈上一次出征的时候,凤惜吟曾陪她在京都城外守望了好几个时辰,想起那一次的情景,云清浅无奈的摇了摇头。
云清浅沐浴过后便早早的睡了,一路的颠簸,着实让人很困乏。
第二天,云清浅还在睡梦中便听见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问道: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久久没有人回应。
这时碧儿走了进来。
“外面怎么这么吵?”云清浅问道。说着坐了起来,碧儿忙上前伺候更衣。
“主子,柳侍卫又来了,还说带了皇上御赐的治疗伤寒的药物,要见你呢。”碧儿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的帮云清浅穿好了衣服。
“是巫宁公主引柳侍卫过来的。”碧儿不悦的说:“真不知道她安得什么心。”
云清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碧儿正要给她梳头发。
云清浅只是让碧儿给她简单的把头发扎了扎,然后随意的用一根木簪把头发固定了起来,然后说道:
“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得了伤寒的病人哦,得有个病人样子。”
云清浅说着冲碧儿眨了眨眼睛。同时又拿起粉往脸上扑了扑,看起来甚是苍白。
碧儿会意的笑了笑。
院子里,碧儿正拦着要进来的巫宁和三王爷。
“我听说姐姐病了,这里有几株上好的人参,送来给姐姐补补身子,姐姐总是躲在屋子里不见天日的,这样恐怕不好吧。”巫宁说道。
她巴不得三王爷能拿出皇命来冲进去,发现云清浅不在里面,那样就可以治云清浅的罪了。
这些天,她也觉得有些不对,没有见到云清浅的面,况且她的这两个侍女每一次在他们要见云清浅的时候都表现出很紧张的样子,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巫宁认定了云清浅不再府中,所以今日见到三王爷又来了时便知道他来时干什么的。
所以乐意领着三王爷前往,云清浅的那两个丫头,拦得住她,可拦不住皇上身边的人。
“还是劳烦让你家主子出来一趟吧。”三王爷开口:“皇上御赐灵芝,还得王妃亲自出来谢恩才是。”
碧儿看着二人咄咄逼人的气势,只得说道:
“还请白大人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主子出来。”
碧儿心里一边暗自谢天谢地,总算云清浅昨夜回来了,一边匆匆往屋里跑去。
“你们这些人又来了,还真是不厌其烦啊。”一个干脆清澈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听到声音,云清浅便知道是柳侍卫来了。
果然,凤惜吟看到巫宁和三王爷后就厌恶的说:
“我说过多次了,伤寒患者不宜出来见客。你们怎么还是这么咄咄逼人。”
“姐姐不方便出来见我们,那么可以是我们进去看看姐姐嘛,一个人怪闷的,有个说话的人解解闷也好啊。”巫宁说道。
三王爷则不屑的看了看凤惜吟,这个郎中每天都往摄政王府跑,谁知道安得什么心,可偏偏自己的妹妹又对他一往情深。
云清浅看了看外面的情况,问碧儿:“凤惜吟每天都来么?”
碧儿点点头,说道:“不错,自从第一次碰到白大人要见你后,他就自称是每日都会来替你把脉看病,并且说外人不许见。”碧儿解释道。
云清浅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暖流,这么说,他早就知道自己一定不再王府,但是冒着欺君大罪替她瞒下这些人。
碧儿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主子,他们要见你。”
“嗯,我知道。”云清浅说道:“走,我们去会会这些人。”
“有劳白大人和妹妹费心了。”云清浅人还未出来声先到。
听到云清浅的声音后,三王爷,巫宁,凤惜吟都着实吓了一跳,可是但他们看到云清浅本人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惊讶。
“君先生,我觉得我好多了,是不是不用再服药了,那些药真是太苦了……”云清浅一边抱怨着一边看向凤惜吟。
凤惜吟会意,清了清嗓子说道:“这还要等稍后我为你把脉后才能确定。”
“怠慢了白大人,还望白大人见谅啊。”云清浅说着走到三王爷跟前,又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三王爷和巫宁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王妃身体欠佳,皇上很是挂念,皇上说王爷出征在外,我们理应照顾好每一个将士的家眷,所,得知王妃身体微恙后让我带来了几株灵芝,还望王妃保重身体,再过几天,王爷的大军就凯旋归来,相信王爷看到王妃生病的样子一定会很是挂心。”
“就是啊,姐姐,你要快些好起来才是。”巫宁挤出个笑容。
云清浅心中冷哼一声,心里说道虚情假意,但是却笑着让碧儿收下了他们带来的东西。
“如果没有事情我就先回房了,我想我还是没有好透,身子乏的紧……”云清浅故作虚弱的说道。
“王妃请便。”三王爷忙抱拳说道。他看着云清浅,她的眼神可一点都不像个大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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