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白衣服就在我的面前。
正坐,腰挺直,眼睛并没有4无忌惮地与我对视,而是以一种恰到好处的方式直直看着我的眼睛。仪态一丝不苟,犹如坐禪一样,自然,却又标准。
这样的距离能让我更加直接地观察她。
白色的洋装并不是一件很好驾驭的服装,穿在她身上却是异常合适──那是一股异常乾净,几乎没有任何杂质的气息。个子不高,稍微有些婴儿肥,没有上妆,五官不是漂亮到让人惊艳的程度,却乾净自然地让人……生出一些有点复杂的情绪。
──特别是安眠药的副作用,让这样的情绪被放得更为强烈,更为明显。
「我认同你的陈述,那些情况的确有可能成为现实。我会收留你一晚,你睡床,我睡地毯,床上的几个枕头你自己选一个用。」
我必须暂时离开我的房间。被迫接受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自然不会让人开心──路上捡到一个美少女这种事,要嘛是本子要嘛是片子,而且通常还是死萝莉控最喜欢的那种纯爱剧情──但是对我来说,这只是纯粹的一个麻烦。
我也不喜欢被威胁的感觉。她的声音相当好听,语调清晰、发音准确、语速沉稳,像是高瀨川的流水一样,即使闭上眼睛单纯用耳朵去听也是种享受──当然,这种享受的前提是对话的内容。
「请您不要叫出声来,吵醒附近的人家是件有些失礼的事。」
「请让我替您分析现在的情况:这里是京都,这里是深夜的京都。一个柔弱无力的小女子喊救命,或是一个外国人喊救命,您认为最后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确实,住宅区这里监视器并没有那么多,但是至少便利商店的附近会留下证据──可是,只要我在这喊出声来,最后麻烦的只会是您而已。」
我被说服了。
她说得很慢,声音也不高,话语中有股讨人厌的自信──
某方面来说,她说的确实是事实。日本到底算不算是一个社会治安良好的地方呢?我认为如果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外壳,确实如此。这个国家犹如一台精准的机器一样,所有的齿轮固定在该出现的位子上,持续不停地运转着。
然而人类终究不是机器,会有磨损,会有需要维修的时候──但并不是所有的「齿轮」都能如预期一样永远地保持表面上的完美。东京入夜之后的小巷就像是异次元空间把所有的罪恶都吸进没有光源的街道里;大阪人情绪外放豪迈过人个性直爽──然而加上酒精之后,平常听起来觉得趣味可爱的关西腔听在耳里只会让人觉得害怕。
日本的治安或许很好,但那是有前提的:至少,天空得是亮的。
京都?或许好上那么一些,毕竟京都热闹的地方就那几个,而且相对来说区域也比较小一些……只是京都真正的特產暴走族、救护车,还有防灾速报app上那每个礼拜定期响起的通知,让我知道在她开口之后我已经彻底居于劣势。
不说其他地方──京都中京区的痴汉通报,频率是一个礼拜至少一件。
于是我只能投降,把她带回家。
为了压下心里那些烦躁的情绪,在交代完一些事情之后我便走去阳台把菸点上。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莫名了,现在我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同居一室,腾不出空间那就腾出时间。抽菸,吃药,抽菸。
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安眠药其中一个副作用是能够降低性慾。既然无法理清头绪,那起码也得将自己变得无害──
她的乾净,是一种罪恶。
我并没有特别去注意时间,不过从残馀的菸量来看大概也已经过去了叁十分鐘,这大概已经足够她睡着了吧?
熄菸,推门,回房。
──她赤裸着,跪伏在地毯上,像是一隻等待主人回家的忠犬。
「奇怪的本子看太多了?」
我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把她的头抬起,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我讨厌那个眼神。
「这样的发展好像一点都不合常理?」
──过于冷静到近乎冰冷,却又藏着什么的眼神。
「那我就如你所愿。」
我脱下裤子,露出不知从何时早已肿胀的阴茎──或许是在房间和她对上眼那时候开始──捏着她的脸颊,塞入她的嘴里。我没有看着她,只是纯粹感受着口腔柔顺的包覆感,恣意抽插起来。刚开始时她还生涩着,偶尔会感受到牙齿的触感;然而她学习的速度却很快,像是要刻意迎合我一样,儘管不知道怎样才能正确地替男人口交,但却知道自己应该要避免那些会让人不舒服的部分。
强迫性地一插到底,直到刻意压抑的闷哼声传来。退出,然后再一次整根插入,重复这样的过程。没有练习过的人不可能习惯这种动作,异物的插入之后的作呕反应没有训练过也根本不可能习惯。但是她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些,甚至还试图动着舌头舔弄──我嗅不到任何难过或者悲伤或者恐惧或者害怕的情绪。
把你弄脏了,真是开心。
不久前吐出上品意味字句的嘴巴暂时失去说话的功能了,真是开心。
可是你的顺从,却让我想吐。
「欢迎来到现实,大小姐。」
我扯着她的头发,用比之前还要更加快速的频率抽插。射精的那一瞬间,我紧紧压着她的头,将全部的精液注入她的嘴中。
──或许,那看起来就像是在抱着她一样。
高潮之后我的情绪依旧没有平復,她没有任何抗拒,表情也没有任何不适,将嘴里的精液全数嚥下。
我放开了她,从不远的冰箱里面拿出了一瓶咖啡牛奶,递给了她。
她喝了一口,用那刚刚被人拿来当作肉穴肏干的嘴。
我吃的安眠药确实有让人降低性慾的副作用──但是同时,它也具备另一个广为人知的副作用,对我来说,就是解除枷锁的道具。
这个夜晚或许会很长。
我没有更换姿势的打算,从上而下俯视着她。而她像是莫名读懂了我的意思,一直保持平视的头抬了起来,没有表情地看着我。
「名字。」
「……凉花。一条凉花。」
「我知道了。」
在我动作之前,她的嘴就这么包覆上来。
真的是让人很讨厌的眼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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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怎样的人吗?这还真是不好回答……。」
「被烟火大会感动大哭、像个笨蛋衝进雪堆打滚、在出町柳看一小时天空……。」
「大概,就是个小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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