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危情(淇老游)

第三百二十四章 那个简童终于得偿所愿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男人煮菜做饭,上班时候,便把女人带在自己身边,时刻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俨然一副恩恩爱爱的甜蜜夫妻。
人们的眼中,对着简童,有着羡慕。
多金帅气,又顾家。
时日多了,圈子里便知道了。
有人感慨:简家那个简童,也算是熬出头了,想当年,她倒追沈修瑾那会儿,可是拿出拼命三郎的劲头。
也有人附和:她现在得偿所愿了。
某一天周末
“我想去看看他。”
“谁?”
“……我哥。”
男人眼底流光一闪,却不动声色:
“简陌白的事情,你不要管了。”
如此轻描淡写的态度。
简童捏了捏手掌,过了一会儿……
“他的情况不太好,我想见一见他。”
“我对你不够好吗?”男人却认定了她又在想方设法地想要逃离他:“简陌白简陌白,简陌白那么好?
简陌白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你还想着却给简陌白捐赠骨髓?
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去见简陌白的。
死了这条心吧!”
死了离开我的这条心吧!
他怒!
此刻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他便会想到,这女人一而再而三地逃离他的事实。
“简陌白的生死,跟你没关系,小童,你乖一点,乖一点好不好?”
他怕,怕的不惜任何手段,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也隐隐的觉得,简陌白在她的心里,就那么重要?
不惜冒着风险,也要捐赠骨髓?
那他呢?
她如果出了事情,他该怎么办!
女人也被激怒,心里本就沉重的喘不过气,此刻似乎被激发出来:
“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我只是想要去看一看我哥!
何况,身体是我自己的!
你凭什么替我做主!”
“你果然还是想要去捐骨髓!你就那么想要逃开我?”男人怒不可言,更加不讲道理:
“简童!你就那么想要逃离我?”
“对!我就是想要逃开你!”你满意了吗!
她不敢说的,此刻全部冲着他吼了出来:
“你简直有病!
你监禁我,还要我感激你吗?
对我好?
哈哈哈哈……”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说你对我好?
那我能不能请你收起你的‘好’?
你要是真的对我好,就放我走!”
倏然!
男人丢下手中的活儿,铁青着脸疾步走到她身边:“收回刚才的话!”
“我不!
收回什么话?
放我走?
还是我要离开你?
沈修瑾!
我受够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又凭什么监禁我!”
她气得全身发抖。
他说什么,她都照做了。
她只是想要去看看简陌白,手机被他没收了,她连一个可以联系的人都没有,她甚至不知道简陌白此刻什么状况。
她只是想要去看一下。
……是,她是该恨简陌白,甚至该恨简老太爷。
可是……她做不到。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怕,怕祖父曾经那些好,从一开始,便有着不可言说的预谋,她怕那些好,不光光只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对简陌白好,她怕祖父从来没有爱过她,一点一滴都没有。
那她这一生,算什么?
祖父对她好,她记祖父的恩。她爱祖父,却告知她,祖父也许从没有喜欢过她。
她爱沈修瑾,求而不得,自吞苦果,她认了。
可这一生……她简童,到底算个什么!
她只是想要去看看,那个和自己一样血缘,儿时也曾真心对待过自己的简陌白,到底怎么样了。
这人却不准!
“简童,不要惹我生气。”男人铁青着脸,喝道:“记不记得,我说过,别再让我听到你嘴里说出离开这个字眼。”
女人却又气又怒:
“你真的有病!
你说夏薇茗是我害死的,那我认了,我认了还不行!
可你看看我,看看我现在这个鬼样子,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一命偿一命?
好!
我还给你!”
猝不及防,抓住一旁的水果刀子,她便毫不留情地向着自己的心口扎进去。
拿起刀子的那一刻,也许是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但当刀子狠狠朝着自己心口扎进去的时候,简童却觉得,浑身放松了,解脱了。
她解脱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绽放,便再也笑不出来。
刀子入肉的声音,刺啦一声,鲜血流出,却不是她的。
视线寸寸下移,锋利的刀刃,那人手掌紧紧握住,滴答滴答,鲜红色淌下一地。
来不及看清那人眼底的痛惜,那人却似乎感知不到痛觉,生生把刀子从她手中夺过,丢得远远的。
下一秒
天旋地转
再回首,已经整个人被扛着往卧室走进。
她脸色一白,瞬间明白,即将要发生什么。
“沈二沈二,沈修瑾受伤了!”她知,她求他放手,他绝不会听。
只能扯着嗓子,朝着门外大吼。
果然
门外冲来一人:“boss……”
“滚!”男人冷冽的声音,猛地响了起来。
沈二在卧室门口险险停住,下一刻,退开,关上了门。
“沈修瑾!你疯了!”她绝望地喊着:“沈修瑾!你敢!”
“沈修瑾……不要!”
“沈修瑾……我会恨你。”
一切一切的呐喊,出自于心,终于绝望。
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监禁,强迫发生关系,沈修瑾……我到底……是什么?”
女人低哑的嗓子喃喃自语。
身上男人一顿,下一刻,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一个吻,落在了遮住她双眼的自己的手背……你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他无声说道。
“简童,别再想着逃,这一辈子,你都注定和我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我不点头,你逃不走。”
他,已经疯了。
心里的不忍,也敌不过想要霸占她一切的想往。
一切结束,她说:“我恨你。”
他闭了闭眼,睁开时,压下眼中的痛,强做冷硬道:
“随便你。”
便是恨,也是好的,便是恨,也只能恨他一个人。
只要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个,爱也好,恨也好,他都不在乎。
只是她说她恨他的那一刻,他痛得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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