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文的到来还是让夏妈妈颇有微词,这件事情之后,夏妈妈和夏爸爸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婿,再有钱,也配不上自家的女儿。
如果不是夏旋的一再肯求,夏妈妈一定会把林澈文赶出医院的。
不过几天下来,夏妈妈发现林澈文照顾夏旋,无微不致,比起她这个妈妈还要认真仔细。
他是个做事很有条理的人,医生给的药,他会一颗一颗的分好,再用小方纸片包好,什么时候吃,先吃哪一种,后吃哪一种,都写在上面。
她每天要做多少运动,要做什么检查,他都做成表格贴在床头,还在手机上设置了呼叫提醒,一到点,他就监督她一项一项,认真完成。
她感觉自己变成了幼稚完的小朋友,而他侧成了事无巨细的严厉老师。
他陪她画画,她手抖,他就从身后搂住她,然后握住她的手,一笔一笔的帮助她,不过他的画画的技术不敢恭维。
他很认真的描了几笔:“怎么样,评点一下。”
“是只小猫吗?”
“是.....”他顿了一下:“老鼠。”
她肚子都快笑疼了,两只三角形的耳朵和胡须,怎么看也像是猫,她笑他:“你可以跟梵高媲美,绝对的抽象派。”
她问:“我听说你以前可是个高才生,美术都不及格,你是怎么毕业的。”
“你要知道,天才往往在某一方面是天才,某些方面,稍微弱势一点,不过没关系,以后遇到有美术相关的工作,就交给你处理。”
她又开始胸闷干呕,刚才喝的鸡蛋羹吐出来,溅到他的衬衫上,他一点都不嫌脏,先安抚着让她躺下,再熟练的帮她把衣服换下来,然后自己再换,全放进盆里,拿去洗漱间清洗。
不过他去了不到两分钟就回来了,衣服和盆都没拿回来,她问:“你这么快就洗完了?”
以前他的衣服都是洗衣房收去,洗好晒干,熨烫整齐了再送来,没想到他这位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也开始像平常人家那样当起家务男了。
他挠了挠头:“我不太会洗,结果有个女护士说,她帮我洗!”
她马上就不高兴了,嘟起嘴:“你竟然用美色去勾引年轻漂亮的小护士,制造让她们趁虚而入的机会。”
他赶紧转身跑出去,把那盆衣服给抢了回来:“还是晚点人少的时候,我自己去洗吧。”
她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他这么当真,拉起他的手,她说:“是我不好,你这双手可是做生意,日进斗金的,现在却在这里给我洗衣服做饭。”
“先照顾你,等你的病好了,我再用这双手去挣钱,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白白胖胖的那是毛毛虫。”
夏妈妈觉着林澈文是真的改了,才放心的把她交给他。
夏旋躺在床上无聊,突然想吃章鱼烧,她央求林澈文:“去旁边的广场给我买一盒吧。”
“章鱼烧是什么做的?”
“面粉,蔬菜,还有鱿鱼粒和肉松。”
他拿出手机:“我得先看看用料的成份,看你现在适不适合吃。”
“你别这么认真,好不好,我只吃这一次,就一次。”
她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很无奈:“好吧,就一次。”
林澈文刚出去没多久,门外就有人敲门,她以为是他又在开玩笑:“进来吧,不想去,我就不吃了。”
门打开了,她看到的人是林父,他坐着轮椅,推着他的人是惠姨。
她警觉起来:“你们来做什么?”
惠姨永远都是一脸温和的笑容:“小旋,我们来看你。”
夏旋赶紧从床上跳下来,穿上鞋,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她就夺门而出,叫救命。
惠姨察觉到她的紧张,赶紧说:“我们真的是来看看你,没有别的意思。”
他们身后并没有带其他的人,她才稍稍有些放心,但她始终对林父怒气难消,她恨恨的看着对方:“我不欢迎你们,麻烦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请出去,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惠姨说:“小旋,我知道你在生气什么,你以为孩子流掉和汞中毒都是我们所为,我今天就是澄清这件事的。”
惠姨扶着林父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从他颤抖的步伐,夏旋看出,他的身体似乎不如前段时间,显得非常的虚弱苍老。
不过,她并不动心,他这算什么,她已经去过鬼门关两次了,而且都是拜他所赐。
林父说:“小旋,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她站着不动,他没有资格命令她做任何事,哪怕他是林澈文的父亲,也不行。
林父的声音在颤抖:“现在阿文离开我了,你满意了?”
“他是你儿子,他离不离开你,跟我没关系,说不定,他是看清了某些人的真面目,才离开的......”
惠姨赶紧打断她的话:“小旋,你说话也要有点分寸,你现在到底还是林家的媳妇。”
她不屑:“我不稀罕成为你们林家的媳妇,我以前尊敬你是澈文的父亲,所以我努力想得到你的认同,哪怕你藐视我,不待见我,我还是装作一副笑脸想讨你的好,可是你呢!”
“我隔壁住的也是一位汞中毒患者,不过她没有我幸运,汞完全腐蚀了她的神经,她每天都瘫痪在轮椅上,唯一有知觉的就是脖子,我每天都看到她母亲在喂她吃饭,吃一点,吐一点,医生说她永远都不可能好了,这样坐着,也只是等死而已。”
“每每看到她,我都不不寒而栗,我只差那么一点点,我父母一生的希望都要被你毁了,在你打算向我下毒手的时候,请你看看你的孩子,你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因为别人的不满意,就要毁掉,你该如何办!”
林父揣紧了手里的拐杖:“我没有。”
“如果不是你,请问是谁!”到现在,林父仍旧一点悔意都没有,她说:“我和我父母都是老实本份的人,在没有遇到阿文之前,我们一直平安的生活着,可自从遇到阿文,我家就没有太平过,只有远离你们林家,我才能安心平静的生活。”
林父突然怒斥她:“这是你的阴谋吧,因为我拿了原本属于你的遗产,所以你在报复我,我把少麟的遗产还给你,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她也不示弱:“真好笑,你既然这么喜欢你的儿子,为什么要把你儿子的母亲赶走,苦果是你自己种的,就该你自己来偿!”
“你......你......”
林父突然呼吸急促,脸色惨白,惠姨赶紧解开他衬衫的领口,又轻轻抚、摸他的胸口:“老爷,你怎么了?”
惠姨朝着门外大叫:“快,快叫医生来,老爷又犯病了!”
进来两个保姆模样的中年女人,和惠姨一起把林父推了出去。
夏旋吓坏了,她知道林父是有心脏病的,她刚才激烈的言辞让对方旧病复发,他会不会就这么死了?
她一直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林澈文回来了,看她呆愣的表情:“小旋,你怎么了?”
“你爸刚才来过了?”
他紧张起来:“他有没有为难你。”
“你离开林家了,对吗?”
他艰难的点了点头,又说:“没关系的,他身边有儿有女,也不缺我这一个。”
“我看得出来你的离开对他的刺激很大,我刚才生气说了些狠话,然后他就发病了,惠姨把他推出去了,你赶紧去看看吧。”她哽咽了一下:“他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他对我没恩惠,却养育了你二十多年,我觉得我没资格要求任何人放弃自己的父母,这样是不对的。”
他把她抱回床上躺着:“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就回来。”
“去吧,我没事。”
林父的确是心脏病发了,送去了市急救中心,林澈文来回要几个小时,怕她闷,就把林兰叫过来陪她。
她问林兰:“你不用上班吗?”
“我现在也算上班呀。”林兰心情愉悦:“我来陪你4个小时,林澈文答应帮我搞定100万的业绩,这样算了,我可以拿到几万块的佣金,真是太美妙了!”
夏旋双手抱胸:“我们好歹也快十年的友谊了,你就用几万块来衡量了,你就是一分不拿,也该来陪我吧。”
“友谊赚钱两不误。”林兰双手支着头,一脸向往的说:“我怎么没有遇到这么体贴又懂事的男朋友。”
林兰一直很迷惑:“他把你照顾得这么无微不致的,我就想不通你怎么会汞中毒,把孩子给弄没了。”
这种豪门丑事,不足为外人道也,她说:“量体温的时候不小心咬破了温度计。”
“天啦,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你这才三个月,就傻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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