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宣挥了挥衣袖,一脸愤怒的看着跪在地上吓得发抖的眼线。
“太子殿下,饶命啊!小的确实在红麟园尽心尽责,可是小的没有机会接近!求饶命啊!”
“大胆,这会儿跟说孤接近?这是孤该考虑的问题吗?”
太子宇文宣语气凛冽,样子寒气逼人,把派过去的眼线吓得更加的神志不清了。
“小的……小的倒是见过林岳来过!”
眼线不敢看宇文宣的眼睛,头都要埋在地底下去了。
红绸的兄长?他来做什么?想来近日也没有什么盛大的宴会,跟没有出什么大事,红绸和林岳两人相约做什么?
“说!你还看到了什么!”
“小的!小的就看见林岳只身一人,只带了少些兵将,红侧妃还遣散了众多女婢,不许任何人靠近,在房间里待了一个时辰才出来,出来时林岳面色沉重,其余小的就说明都不知道了!求太子殿下饶命啊!”
果然,红绸啊红绸,这嫉妒心竟然还敢对我看上的洛倾瑶下手,真是够大胆的。欺负我会看上的人,有什么好下场?
“滚吧!愣着干什么!”
宇文宣只觉得眼前之人碍眼,怒吼道。
既然是红绸派的人,为何两人竟自相残杀了起来?这唯一的解释恐怕只有一种结果了,到底除了红绸之外,还有谁惦记着我的太子妃?
宇文宣在议事堂踱步,思来想去,洛倾瑶可是有什么仇人惦记着?
靖王府中,宇文靖两手背在后面,穿着黑色衣服的侍卫正在禀报着。
“回靖王,臣已查到两具尸体是两派人所为。”
“两派?谁?”
靖王转过身,眉头紧锁,两派人怕不是在找死?
“一派是太子殿下的侧妃,红绸,另一派则是三皇子宇文定。完全是为了谋杀洛姑娘。”
宇文靖内心一咯噔,看来洛倾瑶惹来杀身之祸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位到处献殷勤的太子?
“寒冰,想必太子务必会派人暗中监视洛倾瑶,你找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在后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道理你可懂?”
“是!靖王!寒冰这就去派人暗中保护洛姑娘,不让洛姑娘有半点闪失!”
随即一道黑影闪过消失在靖王府,宇文靖紧绷的弦一直没松懈过,可是又不能去找洛倾瑶,内心着实焦躁,好在派过来的细作在洛倾瑶的身边伺候着,知道此时她的一举一动,是安全就行了,等待他日,娶了她,定要好好的拴在身边。
洛倾瑶尚不知自己此时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处境,只是待在皇宫里,一天一天的研制着新型的药材,身为法医的出身的洛倾瑶,这回算是与自己的本行沾上了些边,多多少少的有点忘我,殊不知,此时有人因为自己,正鸡飞狗跳。
“死了?还有另一具尸体是谁派来的?”
红麟园里,红绸嗔怒,洛倾瑶竟然没死!
“派过去的凶手呢?”
红绸还没来得及盘问,门口便传来奴婢慌慌张张的声音,“太子殿下驾临!”
太子殿下八百年都不怎么来,他来做什么?难道……
“太子殿下,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红绸端着身子,从镜子前挪开,一步一步妖娆的走向太子。
宇文宣似笑非笑的看着讪笑的红绸,真是一副好看的皮囊,可惜,若是惹了我的人,管你是什么段位,都得给我付出代价。
“近来可好啊?不必迎接。”
太子环顾着四周,慢悠悠得坐了下来。
要说这两人的关系,众所周知,侧妃和太子宇文宣向来也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和气,名存实亡,当初之所以封红绸为侧妃,无非是权谋之计罢了,宇文宣没有动红绸一个手指头,如今大驾光临,红绸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是差点伤着了洛倾瑶。
“好着呢?今日太子殿下怎么闲来无事,进了我这寒屋小舍……”
红绸明知故问,语气中透露出不可抵挡的酸臭味
“孤就有话直说了,红绸向来是知书达理。”
“太子殿下,我们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说了便是。”
红绸遣散众人,如今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两人。
宇文宣看着坐在对面的红绸,倒是一袭淡雅妆容,但也显得格外的美丽动人,只可惜,心肠子可不能就久留。
“派的杀手,我劝你收手,好自为之,你可知道得罪孤,是个什么下场?”
红绸看着越来越近的眸子,眼神凛冽,充满杀气,就算在跟宇文宣关系僵硬,也未曾感受到这样的寒气逼人,如今,他竟然为了这样一个不知名的民女,就要杀了自己?
“吐蕃国皇子过几日要到了,倒不如把你送给他过去联姻如何?听说是个病秧子,不久就一命呜呼。”
宇文宣瞪着吓得哆嗦的红绸,敢惹本王的人,管你处在一个什么位置。
“安分守己,是孤——对你最后的忠告了。”
不想等红绸有半点反应,太子宇文宣扬了扬袖子,大步迈出了红麟园。只剩红绸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咬牙切齿。
“洛倾瑶!你给我等着!”
翌日,两具尸体的事情还没解决,朝廷上下便传开了吐蕃国皇子朝见天国的消息,此时已经到达宫门外了,众人摆开了架势迎接。
“传闻吐蕃国的皇子是个冷峻的皇子,此次朝见说是为了联姻!”
“不不不!谁说的,听说那皇子是个病残之人,腿脚不方便,联姻?为何我听闻是来治病的?”
“来了来了!看见了吗?”
宫女偷偷摸摸看着前方远处,围着正进宫的吐蕃国皇子的轿子。
看热闹的事情自然是少不了洛倾瑶,这么一来二回,她已经打听到了关于吐蕃国皇子的各种传闻,今日便是揭开面纱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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