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尘耳边风声呼啸,身上的衣服被凌厉的风刀割裂。
昏迷的意识,在风刀森然的冷意下,开始醒转。
“我这是在哪里?”
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在下落的过程中,无法使用真元。
下落的速度很快,树叶哗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血液被树枝划开,湿润了衣衫。
“嘭!”
落地的一刻,沈墨尘感觉到到脊背剧烈的震荡,骨折是不可避免了,辛亏是落在水潭中,要不然这一摔可是要了命了。
远处一只小船飘来,上面陈列着许多渔具,后面还有一个小姑娘在帮助站在船头的老汉,修补破损的渔网,马上就要完工了。
“爷爷,你说今天咱们能够捞网大鱼吗?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到鱼汤了!”
“小汐乖,这几天下了几场暴雨,不能出来捕鱼,今天天气好,定然可以满载而归。”
说着就把修补好的渔网扔出去,没过多久就沉入湖水中。
静静地等待着鱼儿的上钩,一杆鱼竿轻轻甩动,奋力一甩,就飞出老远去。
正好鱼钩挂在沈墨尘嘴边,他感觉到有个什么东西落在身上,可惜他无法动弹,用尽最后的力气,用嘴咬紧鱼钩。
老头见鱼钩没下多久,就有这么大的动静,想来今天要大丰收。
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将他拖进了,透着层层波光,隐约可以看出来体型不小,能够饱餐几顿。
当他拖出水面之后,看到的尽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吓得他三魂离窍,恐惧非常,他从来没有见过钓鱼能钩到人,心底发慌有点要离开这里的冲动。
这里是湖的中心部分,难以逃去他处,只能硬着头皮将沈墨尘拖上来。
小汐看到也有拖上一个人,好奇的问道:“爷爷真厉害,居然会大变活人,以后不用天天捞鱼了,咱们可以上街卖艺了。”
“边去,小小年纪就会打趣人了!”
小汐做了个鬼脸,心知今天鱼是吃不成了,准备回家去了,放下的渔网也没捞起来,等会再来收鱼。
他们住的地方,就在山的那边,走水路也是很近。
上岸后,老汉将沈墨尘背起来,小汐系好船,跑过来跟到后面。
小屋很简陋,屋前几张渔网晾晒着,上面还有清晰的破洞,另一边晾晒着前几日打来的鱼,晒成鱼干能够做些简易的饭食。
“到家了,到家了!”
小汐欢快的跑进了屋子,顶上是茅草堵住的破洞,上面还能看到水滴垂下,周围无数的器皿在接房屋落下来的水。
两个简易的床榻,上面的被褥还有一丝潮气,屋里光线漆黑,不过他们已经习惯了。
将沈墨尘放在床榻上,将他身上流血的地方,拿他衣服的碎布缠绕起来,然后去屋外的杂草边扒拉着。
“小汐,咱屋边的草咋秃了呢!不是跟你说平常不要拔他们,关键时刻能用来救命。”
小汐听到话撅起嘴,心道:“要不是我扒光草,怎么你救回来!”
嘴上则是轻声燕语说道:“知道了爷爷!”
老汉不知道从拿找来一堆草药,嚼碎了敷在伤口处。
沈墨尘此时有略微发烧的症状,他将器皿中的雨水,湿润了毛巾放到他的头上。
“只要能够退烧就好了!”
老汉喃喃自语的说道,走到门外,将几个枯老的树枝将锅架起来。
“爷爷,好香啊,是不是要煮鱼汤!”
老汉看着孙女期盼的笑容,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小馋猫,一会就能尝到爷爷的手艺了。”
他看着旁边所剩不多的鱼干,心里还是有些心痛,孙女从小跟他长大,她的父母据说是成了仙人,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
“一晃就是十年!”
时间过得很快,太阳已经落在地平线,他才意识到鱼汤,谁知眼前的火已熄灭,他回到屋里找孙女。
“肯定是小馋猫端走了!”
斑驳的桌上有一张草纸,上面写着:“爷爷,我看鱼汤已经好了,就端了下来,已经喂给大哥哥了,你也喝点,我已经喝了,就先睡了!”
望着长大的孙女,眼泪在眼眶打转,耳边还隐隐传来,她睡梦的呢喃,似乎是说着鱼汤。
“起来喝鱼汤吧!”
他将沉睡的孙女叫起来,朦胧的睡眼,加上干瘪的肚子,顾不的许多,将鱼汤饮尽。
老汉重新点起火来,虽然鱼干剩下的不多了,还够几天,先过了今天再说,说不定运气好能网几个大的鱼。
没多久就熟了,望着天上的星辰,突然想到自己下午撒的网还在呢,就将小船松开,往湖中心开去。
他在那里留下了标记,能够一眼就找到他,月光下湖水散发淋淋的光芒,似乎与平常不同。
“嗯!这里怎么这么亮堂。”他心底闪过一丝疑惑。
“不管其他了!”
壮着胆子,找到标记的地方,能够透过湖水清晰的看到水中数尾鱼儿中,有一尾金光灿烂,连湖水都变得灿烂起来。
“抓到宝了!”
他意识到自己要发达了,左右察看没有发现身影。
他连忙将网子系在船上,加紧赶回小屋,回来时夜已经非常深了。
他在小船上笼了些湖水,担心鱼儿跑了,或者死去。
经过这一折腾,他也十分疲倦,将床搭起来,就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就在这时,湖水旁趁着月色,两道剑影落下。
“陈师妹,这里就是金鲤所在!”
说话的是楚天扬,这个消息是他花重金买来,以前在这里生活过得师弟曾经说过每晚湖心有金光闪耀,是金色鲤鱼。
为了讨好陈婷师妹,他可是下足了功夫,也来查探过几次,还布下了阵法,这次他可是有十足把握。
“金鲤在哪!”
陈婷喜悦的表情散尽,冰冷的寒气在他身边散发着。
“嗯!”
感觉到气氛有异,楚天扬朝湖中定睛一看,阵法被破坏,鲤鱼消失不见。
“金鲤的气息还在,刚被取走没多久,究竟是谁算好了,今天是金鲤最弱的时候,恰好楚天扬又不在。”
陈婷脸色变化,楚天扬也不敢多说话,眼前的师妹正在气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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