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之悍妇当家

崔乐文也笑了，乐呵呵地和两人一起走着。
“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就来接接你们罢了，哪里值当什么的，”崔乐文说，“都是一家人哪里还稀得说这种话！”
崔乐文觉得这压根就不算什么，他也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之前整天在酒楼后厨里头忙着的时候也不觉得累，只觉得每天那么干也挺有意思的，现在过年这么一闲下来那反而是有些不知道干嘛了，而且现在得闲了之后，村子里头那些个三姑六婆也是天天来坐。
村口到家路也不多，一会功夫就已经到了崔家门口，崔家的大门也敞开着，屋子里头那也是热闹的很是，还有不少说笑的声音，动静还挺大。
崔乐文一听这动静那也是无奈了，朝着崔乐蓉和萧易两人道：“这些天家里头都热闹的很。”
“大过年的，热闹点也好。”崔乐蓉笑了笑道，她被萧易搀扶着慢慢地从牛车上走了下来，看到自家大哥那神色之中似乎无奈的紧也是忍不住笑了，“是最近来说亲的人不少吧？”
崔乐文也是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要只是来坐坐那当然是不打紧的，问题是这些人话里话外那都想着给他相看人家的，本村上的姑娘一类的那还算是好的，还有一些个旁人家沾亲带故的亲戚使了村上的人来说媒，说是姑娘是有多好多好多能干一类的，那阵仗就差没有押着他去相看了。
这阵仗真心是闹的挺大，他一个大老爷们的天天被催着相看这家相看那家的，他这脑袋也是大了，都恨不得酒楼里头早早开了门去躲个清闲好了。
“这有什么的，大哥你岁数也是不小了，之前是家里头穷没得办法，现在日子也算是好过起来了，有媒人上门来那也是个好事儿，只是这前提是得靠谱了才成！”崔乐蓉想了想说道，她大哥的岁数也的确是不小了，成婚早一点的孩子都能跑了。
“甭说大哥你了，就是杨树村上的年轻小伙子现在都吃香的很，外村的姑娘都想着嫁了过来。”
崔乐蓉这话可不是随意说的好听，而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事儿。虽说之前萧家的事情闹的的确是不咋好听，在外头也有了一些个不好的风评，之前村子里面还有没出嫁的姑娘没娶媳妇的小伙子家里头背地里头那可是没少骂了她和萧易的，不过圣旨一出之后，那些个不好的风评也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倒不是没有人提，只是说起皇帝老爷居然还能够知道一个小山村里头的人家还给下了旨，还给赐了田地银子的，这对于十里八乡来说那真真是独一份的，几十年来都没这么大的阵仗过，像是他们这里，最多也就是能出个举人老爷了，可举人老爷也未必能得了这样的，那一个村上的人走出去腰杆子都要挺直几分的。
这些话那也还是于嫂子闲暇时候同她闲聊的时候说起的事情，于嫂子猫冬的时候也时常来窜门，所以也就没少说那些个事儿，可别说，农闲的时候村子里头还真的相看成了几家，估计开了年春种之前就得办了喜酒，这样等到忙活起来的时候家里面也算是有了个助力了。
杨树村都是这样的情况了，那这里也应当是差不多的，所以有人上门来说亲事这事情也不稀奇，其实说起来前头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家来说这件事情了，只是那个时候家里面还不像是现在这样日子好过，现在么……
“我也晓得，只是阿蓉你也知道，要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进了门那阿爹阿娘倒也是能宽慰一些，我这不是怕万一要是像咱们奶奶那样的……”
崔乐文倒也不是不想，可他早就已经过了当初那愣头青的岁数了，现在这些人嘴巴里面说的那都没有一样不好的，姑娘那都是长得花儿似的，勤快的和牛似的，脾气更是好的和棉花一样软的。可经过这么多阵仗之后，崔乐文可不敢相信这些人的话了，话虽然是说的难听了点，但也的确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万一相看的时候什么都是好好的，等到进了门之后闹出点啥岔子来可咋整？
家里面爹娘老子那头不提，他这还有弟弟妹妹的，还有姐姐并着四个孩子，人的确是不少，到时候起了嫌隙闹腾起来那一家子要如何相处？
这么仔细想想之后，崔乐文就有些迟疑了，就想着反正左右他这岁数也不小了，那就再等等看也成的。
崔乐蓉也是知道自家大哥的顾及的，别说是他了，就是她那也得多想一些，毕竟现在家里面人不算少，这过日子里头就算是老夫老妻那还有时候要起一两句口角的，更别说还得加上这么多人了。不过她更知道郑氏的心思，她那是早就琢磨着要相看个媳妇了，而且事情也不能总是这么拖了下去。
“那也是没得法子，不过到底也还是你娶媳妇，到时候也还得你自己相看中才成。咱们也不挑别的，也不是说咱们就有多少家底能够去嫌弃别人的，哥哥你想的也是有几分的道理，不过阿娘那头你也是知道的。”崔乐蓉笑着对着自己大哥说完了，然后就先进了门去了，她原本还想挎上带来的那个篮子，但萧易哪里肯让，就怕她给累着了。
崔乐蓉进了门，就见堂屋里头现在可热闹着呢，大多都是村子里头的婆娘，大部分也是眼熟的很。
“老大啊，老大家的，你们家阿蓉和女婿来了！”
“哎哟喂，我这是多久没见阿蓉了啊，阿蓉这样子那是越发的好看了啊！”
“可不是么，阿蓉原本就是咱们村上长得好看的姑娘，要是当初阿蓉在家多留两年只怕这求亲的人家都要把门槛给踏破了不可。”
“你瞧你这话说的，老大家的女婿难道就不好了啊，人也是拔尖的好，看看两人那都是生的好样貌，登对极了。”
“可不，村子里头多少人家都羡慕着老大家呢，找了个能干的女婿那多有脸面！”
堂屋里头这些个婆娘七嘴八舌地说着话，那话都是讨好的，光是听着那调儿就带了几分的谄媚，看着人的眼神那也有了几分的讨好。
也不能怪她们这些个婆娘势力，谁叫人现在那势头好呢，指不定往后还有求到人面上的时候那自然是吃罪不起，再加上他们往后还有两年不需要交了赋税的好日子呢，这可都是人家给挣来的，要是还不给人好脸色看那像话么，那和端碗吃饭搁下筷子骂娘那种白眼狼有什么差别，她们要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回头十六叔就能够收拾她们了。
“婶子们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进门来了。”崔乐蓉也是笑着进了门，接过了自家姐姐送上来的一碗热水，喝了两口之后整个人也觉得暖和了。
“路上可还好？有没有冻坏了？”郑氏也拉着自家女儿往着避风处坐下，屋子里头倒是点了一盆炭火，可到底也还是敞开着门呢，那能有多暖和。
“就这么点路哪里就冻坏了，”崔乐蓉笑了笑说道，“来的时候也带上了遮挡的，也就脸上吹了点冷风不算什么。”
“我就说你现在这样，等天气暖和了再走动也是一样的，我和你阿爹又不是个什么较真的人，哪里就稀得你巴巴地赶着正月里头上门来的。”郑氏见自家女儿情况还成那也是松了一口气，但忧心的还是她的肚子，原本就说了那么冷的天等出了正月再来家里面也是一样的。
“我这也许久没出门了，也就当是出门放放风吧。”崔乐蓉笑着回道，“等出了正月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得开始忙起来了。”
“老大家的，阿蓉那不也是想着你们了么！我看阿蓉也挺好的，再说咱们庄稼户的姑娘哪有这么娇嫩的，怀着孩子下田插秧种菜啥的都干过，而且阿蓉整天要是不动那也不成啊，该动的时候也还是要动动的。”一个婶子笑呵呵地说道，“不过阿蓉是头胎，小心点也是应当的。”
她嘴上说的格外的好听，可心里头却不是这样想的，觉得郑氏那也实在是太过小题大做了一点，身为女人没生过孩子的那还真的是少数的，炫耀个什么劲儿呢，还是显得人不一样特别娇贵？
其他人嘴巴上也都是应着，说还是应该要出来多走动走动才好，但心里面也还是不以为然的很。
“婶子们刚刚说些什么呢，我看热闹的很呢。”崔乐蓉也不理会这些人心里面到底是在想什么，只要是没当着她的面把难听的话给说出口的，她也无所谓那心里面到底是在夸还是在骂，反正也不少这么一块肉。
崔乐蓉这话一说，那些个婶子们就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了。
“还能说什么事哪，就是阿文啊，阿菲的亲事啊，”一个婆子开口说，“两个娃子那也不年轻啦，尤其是阿文，你看我们村上像是阿文这样岁数的汉子娃子都会跑了。你们家现在日子也是正经好过拉起来了，那就应该捉紧地办了这件事情才成啊！”
“可不是，去年托了福，我们村现在在外村里头那也是可有脸面的了，姑娘外嫁的先不说，但小伙子娶媳妇的话去别的村上问一问，那基本上都是愿意结亲的，甚至还有不少人托了人来问咧。老大的腿脚不好，老大家的也是到了该抱孙子的时候了，我们就说阿文也应该正经相看起来了。咱们都是庄稼汉的也不说那些个虚的，咱们还是寻那个老实能干的姑娘才是正经过日子的，要是娶个啥都不会的姑娘回来那可不得把人当做祖宗一样供着了么！阿蓉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婶子一开了口，其他人也都纷纷应和着，她们为了崔老大家的亲事都快抢破头了，基本上她们说的人都是和自家沾亲带故，事情成了这谢媒礼那肯定是不能少的，往后和崔老大家沾上了亲戚那就等同于和他家二女婿沾上关系了，往后有啥好的能不先透点风声出来？那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多挣点银子呢。
“婶子这话说的在理，我阿爹阿娘本就是个老实本分好相处的，往后娶进门的嫂子我阿爹阿娘也都是想着是个同他们一样老实本分的就好。”崔乐蓉笑笑应了这话，“太厉害的，我阿娘也压不住，太多花花肠子那是早晚都要闹腾起来的，我娘也是吃了不少苦也吃过不少这个亏，那肯定是不能再走这一条路的，我可舍不得我阿爹阿娘吃苦。”
在场的人听了崔乐蓉这话心里面也是有几分的思量，这话听着格外的言有所指呢，说是郑氏吃了不少的苦和亏，那不就是在章氏的手上吃的么，有那样的一婆婆在，那还真的是没少吃苦的。
“当然，我阿爹阿娘也是好相与的，进了门的儿媳妇我阿娘那性子大家也都是知道的，万万不会随意磋磨人，可太老实木衲的那也不成，那样做人也是没啥趣味，要是那闷不吭声什么都不说出口的那过日子也是无趣的很。”崔乐蓉笑笑说，“还得我哥能中意才好，毕竟咱们在这里说的千好万好的，往后过日子的那还是得我哥和人过一辈子呢，要是没看对眼咱们也不能牛不吃水强按头啊，婶子们你们说是不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这是一辈子的正经事儿，可不能岁随随便便就这么决定了。”
“那阿蓉你倒是说说，你哥到底中意啥样的姑娘？”其中一个婶子那也是憋不住劲儿了，刚刚听了崔乐蓉说了这么多的，那说到底也没说出啥重点来，崔乐文那人一见她们这些人说起相看的事情就躲了出去，这叫她们怎么说。村子里头寻常人家的娃子一听说要给自己说亲的那可高兴还来不及，哪里像是他似的还跑的那么快，这说起来谁信啊！
“我哥中意的姑娘我哪能知道个啥！”崔乐蓉说道，“这事儿你们得问我哥去啊。”
“你当我们是不想问呢，这不阿文这孩子不是跑得比谁都快么，我们就是想问问人也没地儿问去啊！还是你哥自己有中意的人了？”
这话问出来之后，不少人心里面那都是咯噔一声，要是阿文这孩子还没个中意的人，那她们现在可都有机会，可要是有中意的人了，那她们这忙活也就成了白忙活了。
“这我可真不晓得。”崔乐蓉说，“我估摸着吧，我哥那是不好意思说这件事情呢。”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年岁到了娶媳妇生孩子那不都是家家户户都要办的事情么，阿文也是到这个岁数了，总不能一直不娶媳妇吧。也不是我说，老大家的，你到时候就问问阿文到底是想要个啥样的姑娘，这十里八村的都托着人来问呢，那总能选出一个好的来吧！你们家这阵仗都快赶上皇帝老爷给选媳妇了。”
“婶子这话说的，我家啥样的哪能和皇帝老爷比，再说了皇帝老爷选媳妇那也不从乡下姑娘家里头挑不是？”崔乐蓉也听出了话里头挤兑的意思，这是在说他们家闹的阵仗大了就想着捡一个好的，“我哥那事儿我阿娘原本就想着挑个时候找个媒人好好找个人家的，我们哪也不做那什么挑三拣四的人家，要求也不多。”
你们上门来那是因为有你们想来的，我们家可没求着你们来的，现在倒是在面前来说这种话了说出去也不嫌寒碜的，原本说亲的也大多都是男方家先寻了媒婆去打听打听的，基本上就没有女方主动的，除非早早地就定下了亲事那女方家还能让媒婆上门来探听一下情况，毕竟就算是村子里头的姑娘那也还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就算自己不要脸面还得为家里面的人考量考量呢。
“这事儿吧，还是婶子你们费心了，我们都记着你们的好呢，要是哪天我哥看中了，那等到吃喜酒的那一天肯定是得让婶子你们坐主位包一个厚的媒人红包的。”崔乐蓉笑着说。
原本听着那话语里头也有几分的不对味心里面也还有几分的不爽快呢，可听到崔乐蓉这么一说之后，这些人的眼中那也是闪过了亮光，可不是这个道理么，要是事情成了到时候自己的好处那肯定是不能少的，而且崔家现在可不止阿文一门亲事，就是最小的孩子那都已经十一了，听说可是有出息了，现在就已经考上了童生，趁着现在要是能够把亲事给说下来那就最好不过了，要是等到人考上了秀才，那她们手上还真没那么拿得出手的姑娘啊！
“我就说阿蓉你这丫头是最会说话的，你这话说的咱们像是那样的人么，都是一个村上的，哪有不相帮的道理你说是不是？咱们不管再说的也是这么多年一起过来的，知根知底着呢。你就放心吧，阿文的亲事那肯定是要相看一个好人家的，甭说是阿文的亲事要相看一个好人家了，就是阿菲的咱们也得多看看呢，必须得选个好的才能答应下来，要不就是我们这些个乡亲那都是不能答应的！”
“就是就是，咱们现在底气足了，那肯定是要好好看看的，咱们阿菲那也是能耐着呢，要不找个好一点的小伙子咱们都是不答应的！”
这些婆子七嘴八舌地说着，只差是没有拍着胸口保证那一定会找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对象来给说亲事的了，心里面大概也是摸到了一点门路了，看来老大家那是想找那种不管男女家里头都得通情达理的不能有太过凶恶的长辈的那种。不过想想也是啊，就郑氏那样被章氏欺压了大半辈子的那肯定也是不能找一个厉害的媳妇来给自己闹腾的，至于阿菲的亲事那就更加简单了，那肯定要比阿萍要好好挑选挑选的。
“听到婶子们你们这么说我就安心了。”崔乐蓉笑了笑说道，“不过我们家这两年事情也是太多，我爹妈也就想着这种事情要急也是急不来的，毕竟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该慢慢来的时候还是得慢慢来。咱们买错了东西那回头还能找人商量着看看能不能退了，可这亲事可不是买卖。”
“说的是，你就放心吧，咱们都擦亮了眼睛着呢，那些个歪瓜裂枣的人家就是求到咱们头上来的时候咱们也是不能答应的。”婆子们夸下海口说道，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可半点也没有之前那想着法子看看自家亲戚里头有没有合适的人就想着来撞个大运，指不定就王八看绿豆一下子对眼了呢。
萧易在院子里头安置牛车的时候那也是听到从堂屋里头传来的说话声，心说这些个婶子那还真是能够说的，也难怪自家大舅子撑不住跑了出来，刚刚进了门就匆匆忙忙地去了厨房里头。别说是自家大舅子了，就是换成他面对着这种阵仗那也是撑不下的，一个女人一张嘴是一只鸭子，那现在堂屋里头可不知道是有多少只鸭子了呢。
他也有心想要去厨房里头躲躲，可一想着他一进门就去了厨房里头躲那也实在不像话，只好提着篮子进了堂屋。
萧易这一进门那这些个婶子一双眼睛就更加的发亮了，一双一双眼睛幽亮亮的像是狼一样盯着萧易看，越看越发觉得满意的很，瞅瞅这人长得多么的俊俏啊，而且还能耐！
这么一想之后，这些个婆子心里面也就不由地有些泛酸了，想着当初要是能够早早看透这人那是个一飞冲天的主那还真是应该把自家女儿给许过去的，吃苦熬上一熬就出了头现在这日子可就好过了，就冲着人那搂钱的能耐，下半辈子都不愁了，往后还不知道能攒出多少家底来呢，可偏生就是让崔老大家的给赶上了。
萧易被这些个眼神看的发毛，也不知道这些个婆子在心底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但瞅着那眼神他就鸡皮疙瘩直起，客客气气地同人问了好，这才将手上提着的篮子递给在一旁都没怎么说话的郑氏，叫了一声阿娘。
“来就来了咋地还买东西过来！”郑氏嗔怪地说了萧易一句，“家里什么都不缺，你要是再买这些个东西上门来下次我可不叫你进门了，没得这么乱花钱的！”
郑氏嘴上是这样说着，可心里头那也还是高高兴兴的，大女儿那一头不提也罢，只怪当初瞎了眼没看好人，可二女儿这儿郑氏越看萧易这个女婿那是越发的满意，上天下地都是找不到这么好的一个女婿了，寻常上门来的时候都要捎带点东西来的，有时候是几个果子有时候是自家弄的东西，逢年过节那基本上都要送点东西来样样都是周全的很，这在村子里头说出去那都是人人羡慕的份儿。
不过郑氏高兴归高兴，虽也知道女婿现在可能不差这么几个钱，可从俭入奢简单由奢入俭难，要是习惯了这处处大手大脚的，那还能攒得下多少银子？再者，女婿总是这么送东西，她这也是怕到时候人说闲话，怕人说阿蓉什么都往着家里头搬。
“正月上门哪能啥都不带的，也没花几个钱，阿娘你可别这么说。”
萧易笑了笑，对于郑氏那话也就是随意一听，他是知道郑氏是为了他们好这才这么念叨，也就是把他真的当做女婿半个儿子来看才这么说，大多数的丈母娘那还巴不得女婿上门来的时候能能多带点东西呢，哪里还会像是这样念叨人的，他这心里头也是暖融融的。
“你啊！”
郑氏伸手拍了拍萧易，也就不说了，只是提着篮子往着里屋去了。
旁边的那些个婆子早就已经眼巴巴地瞅着了，那篮子上面是好些布料子，看着可不少，怕是一家子的衣料都能有了，那底下还不知道有什么呢，那一篮子可沉甸甸的很。那布料子可扎眼的很，都是细棉布的，这在农家里头那还真没几家舍得扯了这种布料子来做衣的，一来衣料可比粗棉粗麻贵的多了，二来穿的这么精细上田地里头去干活那还不得心疼死！
看看人这一家子身上穿的衣服那都是簇新簇新的都不见补丁，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些婆子心里头也是羡慕郑氏的很，苦了一辈子临了倒真是享起了福来了！
婆子们也委实不好再呆，又夸了萧易几句之后就寻了借口先走了，只说让萧易和崔乐蓉两个人要是得空的时候那就往着她们家里头去坐坐聊聊天一类的，也有说是吃了饭之后再来聊聊天啥的，想问问稻田养鱼的事情。
萧易也没有不答应的，都是好声好气地应了，婆子们走的时候那也都是眉开眼笑的，就想着一会赶紧吃点东西早点跑来打听打听，都在正月了，开春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