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到那些人吗?识相的就交给我。”慕风朝远处的帅帐看去一眼冷声回答道。
这名士兵若有所思的朝近在迟尺的帅帐看去一眼,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国主现在被这帮卑鄙小人所困,我等根本接近不了,你也是拜月的人,你难道就不想做些什么吗?你接近国主有什么用?”慕风斩钉截铁的朝他沉声说道。
听到慕风这么一说,这名士兵这才恍然大悟而后便是眼神悲愤充满怨恨的朝帅帐看去一眼,顺手就解下了背上的背囊,双手递给了慕风。
慕风接过背囊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
带着背囊来到帅帐前,这些值守的士兵根本连看都没看慕风一眼就放他进去了,进入木栏后,眼前的便是一座高约三五米呈圆形用木石搭建而成的屋子,屋外共有六名修行士,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上看便是三宗弟子无疑。
慕风低着头双手捧着背囊步伐稳健的靠近木屋时,这几名修行士便是齐刷刷的围了上来,其中一名身穿古冥宗服饰的弟子朝慕风冷声呵斥道“干什么的?”
“八百里加急文书,必须面呈陛下!”慕风心里虽然颇为愤怒,但当下也不得不卑躬屈膝。
真想不到一个帝国的国主居然会被仙门给软禁起来,自己的臣子想要见一面还要被他们阻拦。
“哦?这些天往来的文书倒是挺多的嘛,你们的陛下日理万机倒也挺辛苦的!”这名青玄宗弟子獐头鼠目的样子让慕风倍感恶心,面对他的冷嘲热讽,慕风也只能竭力压制着内心怒火赔笑起来。
“打开看看!”站在他身旁的另一名青玄宗弟子比起他,倒显得沉稳得多,上下打量了慕风一眼后便是抬手示意慕风将背囊里的文书打开。
“事关机密,末将无权开启。”慕风心里一沉,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只要确定陆蝶衣就在眼前的帅帐里,就一定要把这些人杀掉。
堂堂一国之君岂能受如此屈辱?慕风现在都能体会得到这段时间陆蝶衣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除了屈辱二字,慕风真的想不出其他词汇来形容。
同时心里也是颇为内疚,要不是因为自己,陆蝶衣又岂会受到如此对待呢?
“荒缪,难道你们还以为你们要找的人会通过这些文书和陛下沟通吗?难道你们想因为你们的刁难,让南边战火再起?你们的那些长老临走时只是说让你们守候在陛下周围,可没说让你们干涉我拜月内政!”
就在慕风犹豫着是否要开启背囊给他们一看究竟的时候,眼前木屋的黄帘被人从里向外掀开,一名身穿金甲的中年将领踏步出来声音粗狂充满愤怒的朝他们连声质问道。
“呵呵,将军言重了,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面对这名金甲将领的质问,三宗的这几名修行士也是面面相觑,天道宗一名年轻弟子稍稍沉思了片刻便是站出身来拱手微笑道。
“哼,别忘了这里是拜月,不是你们三宗!”金甲将领冷哼一声后便是朝慕风轻轻招了招手。
一直低着头的慕风心中一喜,便是在几名修行士无奈的目光注视下快步走进了眼前木屋。
屋内摆设倒也算冠冕堂皇,此刻陆蝶衣身穿华丽服饰坐在正中心的一块玉屏风下面,左右各有一名侍女,几名金甲将领和身穿文官服饰的大臣分别坐在下位。
慕风进屋后环视屋内一眼后,确定并无修行士之类的人存在,当看清面前面色惨白显得极度虚弱的陆蝶衣时心里也是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便是抬起了头。
“嘘~~”当慕风抬头目光与陆蝶衣对视的时候,陆蝶衣顿时露出惊愕的表情张开小嘴刚要说话的时候,慕风便是朝她做出了个禁声的手势。
“诸位请勿声张”慕风脱下头上的头盔,露出整容,几名拜月的老臣当即便是认出了慕风,顿时便是老泪纵横急忙跪伏在地上。
看着他们这般摸样,慕风心里莫名涌上一阵酸楚“我慕风愧对诸位拜月栋梁啊,但如今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
“你还好吧?”慕风快步来到陆蝶衣面前,欲伸手去触摸陆蝶衣苍白毫无血色一脸倦意的面颊时,却又迟疑了一下将手收回半蹲在她面前轻声问道。
陆蝶衣看到眼前的少年,一股酸楚涌上心头,眼泪夺眶而出,似在也坚持不住了,满含热泪的看着慕风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这就带你走!”片刻后慕风一把将坐在地上的陆蝶衣一把拉起就欲带她离开。
“没用的!”陆蝶衣身体显得无比轻柔,慕风稍稍一用力就将她从地上拉起。
“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我不能再让你继续留在这儿!”慕风目光坚决的看着眼前此刻显得格外消瘦柔弱的陆蝶衣心里颇为内疚。
“陛下!”屋内几名老臣见此急忙上前跪伏在两人面前老泪纵横的说道。
“今后拜月就有劳诸位了,拜月将来何去何从就由诸位商量着办吧。”慕风扭头朝跪在自己面前的这群老臣深深看去一眼沉声说道。
“不可以。慕风~”没等这些老臣回答,站在慕风身旁的陆蝶衣就率先开口阻止起来。
“为什么?”慕风惊异道。
“你这样做太不负责任了,拜月亿万子民将来何去何从?我身为一国之君不能离开我的子民,我要为拜月的将来负责。”陆蝶衣挣脱慕风的手,向后微微退了一小步表情复杂的看着慕风声音轻柔的说道。
慕风也知道自己和陆蝶衣就这样一走了之拜月必将陷入混乱,但现在对他来说陆蝶衣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乱世出英豪,总会有人站出来力挽狂澜的。”
“你难道不知道我要是就这么一走了之,会因此给拜月带来多大的灾难吗?”陆蝶衣黛眉紧皱或许是因为心情大起大落以至于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和虚弱。
看着她这般摸样,慕风心里更觉不忍,沉声道“你已经付出太多太多了,我不能在让你待在这儿!”
“那你回来啊,你回来,我们一起治理这个国家!”陆蝶衣毫不犹豫的直视慕风认真说道。
面对陆蝶衣期待的眼神,慕风心里微微一颤,竟是不敢与之直视,眉头紧皱默默的将目光扭向一旁。
“呵呵,放心吧,我会替你好好守护这个国家的。”看到慕风犹豫为难的样子,陆蝶衣苦涩一笑轻咬这薄薄的嘴唇显得有些艰难的笑道。
“我不需要你继续为我守护,现在该是我守护你的时候了,跟我走!”
面对陆蝶衣的强颜欢笑,慕风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稍稍沉默片刻后一把拽住陆蝶衣纤细的手腕就欲将她忘带带走。
“放手!慕风!”刚被慕风带出去一两步的陆蝶衣接近全力扯开了慕风的手,而后便是踉跄不稳身体像是失去了重心一样跌倒在地。
“你~你怎么会这样?”看着跌倒在地面色苍白头冒虚汗的陆蝶衣,慕风惊愕万分的急忙上前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这时慕风才感觉到陆蝶衣绝非日夜操劳缺少休息导致的疲惫,搀扶着她的身体,慕风明显感觉到她身体冰凉,毫无一丝力气可言,这让慕风倍感惊异,陆蝶衣再怎么说也是一名修行士,身体怎么会虚弱到这种程度?
给人一种软绵绵似乎随时可能断气一样,原以为陆蝶衣只是被外面的这群修行士软禁在这里,现在看来事情似乎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
“陛~陛下中了~”一名跪伏在两人身旁的拜月老臣声音颤抖的看着陆蝶衣犹豫不决的说道。
“中了什么?”慕风心中一颤急声问道。
就在这名老臣面对慕风愤怒的质问时,屋门的帘子被人从外掀开,只见之前挡住慕风的那名古冥宗年轻弟子正从帘后探出个脑袋朝里张望,当看到屋内景象时也是一惊,而后便是和满脸愤怒的慕风四目相视。
在看到慕风阴沉的脸和嗜血冰冷的眼神时,当下便是发出一声惊呼,急忙向后退走。
慕风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果不其然,此人刚一退出屋门后,屋外便是传来他激动的声音“是慕风,慕风混进来了!”
慕风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看着屋内众人,尤其是几名金甲将领在听到外面的喧哗后,纷纷拔出自己的佩剑就欲冲杀出去,慕风急忙一把将他们拦了下来朝他们轻轻摇了摇头沉声道“你们出去是送死,还是我来吧!”
慕风表情阴沉,嘱咐屋内众人不要出去后,便是在陆蝶衣担忧的目光注视下身体猛然向前一跃从屋里飞身而出。
此刻屋外六名修行士已经聚集,呈扇形将他包围,各个表情凝重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一脸紧张的看着慕风。
见此慕风便是讥讽一笑“你们不是在等我吗?为什么见了我反而这么怕了?”
六人面对慕风的讥讽面面相觑,慕风的实力他们早有耳闻,看着面前的这六名分别来自三宗的年轻弟子,慕风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你们的首席我都认识,其实我并不想杀你们,如果你们让我带她离开~”
“痴人说梦,你这个恶魔,人人得而诛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强!”没等慕风把话说完,那名古冥宗弟子就已经按耐不住了,手中短剑瞬间迸发出耀眼银光,一道银色剑气夹杂着魂气便朝慕风横扫而来。
慕风冷漠一笑,轻声一跃,这道急速飞来的剑气便是从他脚下划过“砰”的一声轻响,这道剑气便是在慕风身后的木屋石基上划下一条两三尺宽大的刀痕,石末乱飞之中慕风缓缓落地,眼神变得阴狠起来。
“受死吧!”一击被慕风避开的这名古冥宗弟子并不甘心,和身旁的另一名古冥宗弟子看去一眼后,两人联手祭出一团烈火朝慕风席卷而来。
“砰!”面对这团足有三五米宽大的巨大火球,慕风面不改色心不跳,灵犀瞬间凝聚在火球距离自己只有短短一两米远的地方一剑划过,一道金色剑气瞬间将火球击散,而后便是直劈向这两名率先对自己出手的古冥宗弟子。
两名古冥宗弟子脸色大变,慌乱之中急忙将手中短剑横于胸前试图抵挡,然而他们手中的虽然不算凡物,但又怎是灵犀一击之敌呢?
剑碎人亡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当璀璨的金色剑气横扫而过,两名青玄宗和两名天道宗弟子四人分别选择闪避的时候,他们两人却不自量力的想要硬抗,当剑气划过他们的身体又继续往前飞了三五米才渐渐变淡最后消散于无形的时候,两人便是“扑哧”一声倒在了地上再也没了生机,手中的剑刚一落地便是破碎成碎屑。
“还等什么?快!”四名刚刚避开慕风凌厉一击的修行士,急忙抬头朝身旁的那座高山密林大声喊道。
然而等待片刻后,山林中却始终没有回音,这让四人都面如死灰,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自主的向后退走想要和慕风拉开一定距离,但在他们身后不远便是密不透风的木栏,此刻听到这里的动静,大批军队已经赶到将这里更是围得水泄不通。
慕风等人身旁的那座山岭里,小凡正将一名早已死去的修行士尸体踩在脚下,咕噜则是一脸不情愿的跟在他身旁,而在他们面前则是一名身穿古冥宗服饰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此刻满头冷汗,看着面前面带微笑出手却如此狠毒的少年心中产生一种恐惧,不断向后退走。
当感到身后就已经是断岩峭壁已经退无可退时,中年男人扭头朝身后看去一眼,之间下方木屋四周已经黑压压被大量拜月士兵包围。
而他的同伴现在竟有两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和他们对持的那个身穿黑色战甲的少年正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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