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了好些天,随着虫皇的日渐复原,不少高等虫族的心便稍稍放了下来,清晨,方余和希伯恩在床上腻歪了一会之后,才起身穿好衣物,今天要进行最后的围捕,天伽族王的踪迹已经被牢牢掌控住,只等待万事俱全之后,全军出动,力求一击必杀。
祸害留得太久,唯恐生出不好的变化。
附近的平民已经被驱散,被高等虫族接到了安置营地内,所以也不惧天伽族王抓住机会乱杀无辜,事实上,他这几天除了对着茂密变异的树林外,一根鸟毛都没有看见,饥肠辘辘的肚子几乎要贴着后背,伤势也愈发的严重起来。
虫帝和虫皇带领队伍走在前边,他们在晚上一合计,还是想把此事告一段落,手刃敌军首领后,才将真相告诉方余,毕竟要接受这种身份的转变,需要一定的时间。但自家的孩子是万万不能再轻易涉险了,日后磨练是一回事,现在好不容易才见到,自然恨不得时时护在怀中,于是在他们去追铺天伽族王时,让希伯恩和方余仅需要负责基地外围的巡游便是,本是再安全不过的事情,却不想在途中就出现了岔子。
一个精巧杰伦,且消耗巨大的陷阱,设置在了方余和希伯恩巡游的路上,两人猝不及防,不慎陷入,而方余在最后的关头将希伯恩推到一边,自己消失在了陷阱之中,谁也不知道天伽族王对此密谋了多久,而且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这样想来,队伍之中,必定是出现了奸细!
虫帝在战场前方搜寻时,扑了个空,完全没有找到天伽族王的线索,接着得知此事后,怒火几乎点燃了整只雄虫,没有输在和敌人的对垒之上,反而输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负责跟踪天伽族王,并保证传递回来的信息无误的那支特殊小队,已经被人杀光灭口,虫帝等人找到了事发现场,掩盖在碎石之下的尸体中,只差小队的队长没有找到。
瑟尔阴沉着脸,闷闷不乐的进行自己的工作,因为被希伯恩信任,才委派为跟踪小队队长的罗斯,居然叛变了,他一想到那名时常笑呵呵的战友,就觉得心塞。因为是好友,所以自己也却不曾调查过对方的家庭背景,罗斯早先双亲尽失,后来抚养他成年的养父,也突然失去了踪影,很多人猜想是星际旅游的时候遇害了,但是没有人想过,那名披着养父外皮的,会是一名天伽族。
而且还是天伽族王的心腹,这一步暗旗,对方煞费苦心的埋藏了许久。
“出动所有精英部队,全球追捕,务必要保证方余的生命安全!”虫帝将内部人员清查一遍后,冷静的下达了指令,他揽过面上苍白的虫皇,安抚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对方轻轻推开。
“我亲自去找,你在此坐镇,以防本部那边传来信息,也好掌控大局。”雌虫披上了军装,双眸冷锐,语气坚定。
虫帝目光沉稳,没有丝毫犹豫,微微颔首,他的爱人,在这种时候显然是不可能还留守在此,方余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尽管那是一次被设计的意外,可无心插柳柳成荫,能孕育后代是一种无上的幸运,虫帝对这个孩子十分看重,如果没有意外,方余会是高等虫族帝位的继承人。
天伽族的王此时已经回到了最初的那个洞-穴,如此近距离的地方,还没有被那些高等虫族想起来,比较搜寻过许多次,所以难免会排除在外。他面带微笑,心中虽然还有一些疼痛,毕竟是利用了手中最后一股资源,日后再无瞬移可用,这个强大的战技能够将步入陷阱的猎物迷晕且转移,由于距离因素的影响,他能把方余弄到小湖附近,已经是耗费了所有的心力。
再加上先前和虫帝大战之时,用出了自身瞬移的战技,此时的天伽族王,两鬓斑白,皮肤上布满了皱纹,脸上出现点点黑斑,看上去就像是风烛残年的老头子一般,连腰背都不得不佝偻起来,不再复往日的风采。
奸计得逞之后,他便火速将还未苏醒的人类关押起来,并立即让罗斯把从希家本部的牢狱内偷渡出来的赫音等人带到这个洞-穴之中。
虫帝原先就坏到极致的心情,又被狠狠的刺激了一下,他在基地中接到了从希家传来的不幸消息,那名叫罗斯的奸细,在他发出通缉令之前,使用计谋,假冒了一个紧急军令,将赫音和莫尔等人带往地球,并且失去了踪迹。
希伯恩听到此事,更是忍受不住,下属的背叛对于他而言,是一个很大的刺激,毕竟是一手带出来的亲卫,关键时刻,竟是临阵反叛,养育之恩想要回报,这点可以理解,家国天下,要如何取舍,也是很困难的事情,只不过这些选择,都不能成为泯灭道德,伤害无辜之人的理由。
而且还对自己最重要的人下手,雌虫身边围绕着及其强烈的低气压,不少战士纷纷跟在希伯恩身后,不敢上前来,唯恐被杀意给撕裂了肌肤。
在虫皇出发后,希伯恩也朝有可能被天伽族王盘旋的地方开始盘查,据虫帝预计,这种战技的距离不会太远,那种太逆天的东西,需要强大体力和精神力支撑,如果天伽族王能直接把方余移出地球,那他的实力便完全可以将虫族整个覆灭。
所以搜寻的范围和地域,尽可能精确而详细。
天伽族王不去在意外边的风起云涌,他现在需要的是,抓紧时间。
握了握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手掌,心下叹了口气,最后的这一手,原本是想用来和虫帝虫皇拼个你死网破,至少拉上一只来垫背,但是在接到了一个秘密通讯后,他临时改变了注意。
天不亡我,那枚死蛋的真正下落,竟是有了头绪。
这最后一个通讯器被天伽族王埋在自己身体的里边,紧紧夹住,所以没有被外人发现,这也是他和外界沟通的唯一途径,因为旧部联系不上,而且失去了力量,那些桀骜不屈的天伽族其他派系的战士,也不会听从自己的指令。
最后还是借助了曾经一名心腹的养子,名为罗斯的高等虫族的力量,看样子那名虫族混得不错,居然能为赫音带信给自己,既然赫音和莫尔都能到地球上来,还带着知道点医疗技术的赫拉,那很多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雌父,您说的王,真的很厉害么?”莫尔挺直瘦弱的躯干,之前在希家的时候,他真的被折磨怕了,希莱都撑不住被愤怒的自己凌辱致死,那都是希家的错,是他们逼自己爆发的!如果天伽族王不够强,那自己重新被抓回去的时候,一定会生不如死,希望那名叫罗斯的士兵所说的话,稍微靠谱一些,只要跟着天伽族王,就能得到最后的胜利。
赫音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净说瞎话,这还要问么,那位自然是很厉害的,只要他恢复了身体,就能重新号召兵力,那些个什么虫帝虫皇的,通通都会是我儿的手下败将!”
莫尔歪了歪头,他已经不太适应被雌父这样抚摸着,自己长大成年,不需要什么呵护,只要尊崇吹捧就好了,“那名叫方余的人类,真的就是当年的死蛋?”
“这个消息,也在罗斯那里得到了一点验证,尽管上层瞒得很严实,但是大家又不是傻子,这个男人展现出如此强大的战斗本能和技巧,分明不可能是人类所能够拥有的,就连天伽族王在那次近身战斗中,也心有所感,是一定不会错的。”赫拉缓缓说道。
他没有想过还有一天能重见光明,虽然以前是自己对不住虫皇,但是这段时间的受刑,应该足以抵过曾经的罪孽……唉,方余不要怪他,如果这次医疗不成功,等虫帝和虫皇找到这里,他们就必死无疑了。
“是啊,孩子,别担心了,你赫拉叔叔都这样说,那就是有了九分的把握,我们只要坐着等强大盟友恢复便是。”
莫尔稍稍松了口气,得到雌父如此肯定之后,他觉得没那么紧张了,饶有兴致的观察着被赫拉抱到手术台上,还未苏醒过来的方余,半响后,不禁撇撇嘴,怎么看都不顺眼,一个人类,为何长得比自己还要英俊,能刮花脸就好了,他回头朝雌父打趣道,“听说他们把虫皇救了出来,您说天伽族王得到虫皇这么久,不知道做过几次,说不定这名叫方余的家伙,都有好多个弟弟了。”
“行了,过来喝点水。”赫音慈爱的同莫尔说道,他抬起手,顺了顺莫尔的长发,笑眯眯的同在准备医疗装备的赫拉闲聊,“之前我们一直苦苦隐瞒的事情,也不过是当时暗中设置了虫皇一把,让他被捕,其实不能怪你我,当时虫帝都得了我的身子,一山不容二虎,你选择了正确的大树靠上去乘凉,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要有什么顾忌或是心理阴影,好好活下去,才是最佳的法子。”
赫拉沉默着继续手中的动作,没有做声,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本来以为大难不死,千辛万苦逃出来后,心里已经没有了芥蒂,现在旧事重提,还是会厌恶曾经的自己,竟然背叛了那位尊贵的雌虫。
但是方余是不能留了,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双眸中一片坚定,这也是为了虫皇殿下好,这样丑陋肮脏的混合产物,还是尽早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要再让人烦心了,天伽族的王也好,虫帝也罢,不过都是用下面思考的生物。
虫帝那个贱人,也是不念旧情,居然直接开口,不问证据,就这样硬生生的否认了莫尔的存在,哪里有这样的父亲,就是自己再怎么厌恶莫尔,可也承认了他身上的帝王的血统,这不是迂腐,是忠诚。
还是让天伽族的王,教教虫帝如何做人才是。
罗斯陪着天伽族王沐浴了半响,就在那个小湖中清洗过身体之后,才穿上简洁轻薄的衣物,来到了手术台旁边,原本是需要死蛋的液体浸泡身子,现在蛋居然孵化出来,那用方余的脑汁也是可以的,赫拉还准备了一个巨大的木桶,直接从树木上取材制成,简陋了些,勉强能用。
天伽族王捏着鼻子把身子浸泡在那腥臭的液体之中,眯着眼,等着赫拉小心翼翼的把方余的脑液注入水中,他淡淡的看了眼那名青年,眉眼可不像自己,倒是有点像虫皇,其他的地方看着就让人生厌,也不知道像了谁。
“您需要说些什么么,他的意识是清醒的,思维反应很平稳,当然痛觉也是正常。”赫拉没有音调起伏的说出了残忍的话语,双眸中的人性逐渐消失,让自己的眼中,只看见一具没有灵魂的肉块,这样手才能不抖,毕竟抽取脑汁是一项技术活,需要细致稳定的手法。
天伽族王无谓的笑了笑,“不必,一个杂种而已,杀了就杀了,以后有机会,我还能让虫皇给我生好多个。”
赫音在一旁听了有些心动,也不顾自己的孩子就在一边,不由得扭着腰肢走上前,故意在天伽族王面前轻轻褪下一点,露出圆润的肩膀和肥嫩的臀部,细声细气的说道,“多谢您的大恩,我对虫皇背叛您所造成的伤害而感到气愤,但是我依旧始终不渝的站在您身旁,还望您日后垂怜。”
赫拉低下头,他不屑于这样的阿谀奉承,只要自己有技术在,得到一定的看中,那也乐得做一个逍遥翁,并不想去管这样的烦心事,自由自在,云淡风轻,那是多么美好的生活。
天伽族王现在可没有什么心情,但是他看着赫音婀娜多姿的形体,不禁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道,“那是当然,毕竟莫尔可是身负虫帝的血脉,你之前只是担心他不认,结果那家伙还真就不认了,哈哈哈,不过……”
赫音疑惑的看向朝自己勾了勾手指头的天伽族王,踮着脚尖将自己的脑袋靠了过去,便听见对方轻轻调笑着附耳说道,“其实你之前害怕,是因为那段时间和不少人结合过,所以不确定莫尔的父亲是谁,对么?”
赫音耳朵一抖,面容惊恐的看向对方,身子一软,就这样瘫倒了木桶边,却没等天伽族王继续说点什么,他重新抬眼,神情中有了些许镇定,“不瞒您说,先前我是有这个顾虑,所以做事情总是碍手碍脚,瞻前顾后,但是现在有了罗斯的一些资料,我完全可以确认莫尔绝对是那晚的产物,这点毋庸置疑。”
赫拉在一旁看着满脸自信的赫音,心里有些苦涩,他先前也是以为莫尔不是虫帝的孩子,毕竟性格和能力差距太远,而且长相也完全不像,只是罗斯提供了一些当时死亡士兵的资料,他们因为长期受到天伽族附近环境的影响,而且和赫音有勾结的都是被下了虎狼之药的,身体弱的,几乎没有了繁衍的能力。
对于药物的抵抗力,是高等虫族的特性,他们鲜少会被迫产下幼儿,但是越是强大的高等虫族,就越能适应这样的药物,也不知是福是祸。
这个资料算是意外之喜,看着天伽族王放下心来,拍了拍他抓在木桶边上的手,并直接在上面摸了摸,赫音不禁笑弯了眼,他迅速的把衣服脱下,迈进了木桶之中,这个桶足够大,可以容纳下至少三个人。天伽族王刚想开口让亚雌离开,却发现对方的小脑袋顿时消失在水面上,一时之间,身体的某处却被很好的含住,软糯的舌头在上面温柔有技巧的吸允着。
天伽族王难耐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暗想也不是谁都能吸收脑液,就这样一边享受,一边治疗也不错,好好放松才能达到最佳的治疗目的。
等赫音把脑袋从水里抬起来后,他的屁股便被天伽族王挪到了自己的身上,狠狠的刺了进去,莫尔就在一旁看着,似乎有些无趣,因为在水里,根本看不清两人的动作,只能看见自己的雌父一边抓着木桶的边缘,一边低声呜咽着,似乎在抱怨物体太大了……
“怎么,爽不爽?”天伽族王轻笑着用双手大力抱住那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在上面留下清晰的淤痕,似乎觉得不太够劲,还不时用大掌拍打水下的肉块,让那处再好好的收缩,太松了,自己的感觉不是很强烈。
“呜呜,王,您饶了我吧,求求您了!”赫音却是被弄得液体横流一般,咬着牙哭泣道,也不知道他是爽的,还是被巴掌打得痛的,天伽族王可没有留守,那清脆的声音,隔着水都能让其他人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这样就不行了?你和虫皇差得远了。”天伽族王脸上挂着几分得意,嘴里却是轻佻的说道,“他的那里很紧很滑,水润润的,身子也柔韧,想摆出什么姿势都可以,完全能够连续一晚上都不被弄晕过去,可真是极品啊。”
莫尔不屑的收回目光,方才无意中窥看到那位的物件,分明因为枯竭衰老而又细又小,还皱巴巴的缩成一团,真难为雌父这样努力用身体吸入了。
“要开始了。”赫拉淡淡的说了一句,手中的刀刚放到男人的脑袋顶部,方余突然睁开了双眼。
莫尔正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术过程,被这种诈尸一般的情况给吓得从椅子上掉了下来,赫拉也微微一愣,却发现对方只是朝自己眨了眨眼,心下稍微松了口气,他转头安慰众人,“没事,他这样做,只会让痛觉来得更猛烈一些罢了。”
天伽族王继续自己的治疗前放松运动,赫音也嘟着嘴,似乎是在埋怨方余没事睁开眼睛,吓人做什么,太不懂事了,事到临头,也不知道积点德善。
莫尔重新爬回了椅子上,暗中恼恨方余让自己形象全无。
罗斯办完事情后就到外边驻守,说是不忍心看见方余受死,倒是没能看见洞-内的情景。
赫拉在确定自己的手稳下来后,又安慰着说了句,“王的战技很强大,这么男人除了睁开眼睛,是不可能有其他动作……”
话音刚落。
“哦,是么?”方余微微眯起双眸,抬手抓住了,那只好不容易不再颤抖的,正握着手术刀的手,轻轻一掰,将其断成两截,连皮带肉的撕扯开来,也不过就是眨眼间的事情。
赫拉的痛觉还未传递到脑神经中,肚子上就被方余横踢了一脚,踹到了莫尔的发现,准确命中端正坐在椅子上的莫尔,两人团团抱着滚落在地,莫尔惊讶之余,还不忘顺便伸出手探到赫拉的某处,深入用力的抠挖了一下,暗想反正有天伽族王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啊!唔!”赫拉原先就痛得说不出话来,又一下子被踢得软了腿脚,现在只能无力的任由相对自己的年纪而言显得稚嫩的雄虫动作,莫名的屈辱感却让他有一丝丝兴奋。
“不可能,你怎么能挣脱?!”赫音此时已经被天伽族王从木桶里丢出,摔倒在地,不禁回过头恨恨的说道。
“战技无敌么,这种程度的昏迷,我记得在记载之中,是有相对应的苏醒方式。”方余慢条斯理的将身上破烂的衣物撕去,准备拿起旁边的外袍披上,他可没有半露身子奔跑的爱好,神情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哼,你倒是博学,可那仅适用于处于极度激动状态的雄虫……你……”天伽族王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瞪大了双眼。
方余的胸口处,赫然有一个瑰丽大气的纹章,神秘美丽的线条,组成了一种充满无限魅力的图形,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就连在外边听到响动,刚刚步入这边的罗斯,都禁不住愣在原地,那是虫纹……雄虫在心情极度刺激的情况下,会浮现在胸膛上的特有的纹路!
“不……不可能!”赫音却是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尖叫声。
“听见你们肆无忌惮的辱骂教官,还想让我心平气和么。”方余略带疑惑的扫了眼胸膛处的纹路,暗想还是先解决当前事情,还未制服对方的时候在这里说废话,岂不是给敌人喘息的机会,他系好了上衣扣子,神情冷漠,双眸锋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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