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晚知道自己有多不守规矩,多吃软不吃硬,多眼热心软,成,彻底打脸,彻底被封厌带入深渊。
……
廉价的出租屋内,封厌牵着辛晚的袖子,他站她坐,封厌大拇指指腹摩擦着辛晚的袖口,屋内窗帘早被他拉拢,暧昧得昏昏暗暗,一秒让她记起初进封家第一眼瞧见的那间昏暗卧室。
“这是你的房子?”辛晚。
“算是。”封厌。
“什么意思?”
有点儿刨根问底的意思,自个细想,这关她什么事,不自在转移视线,封厌瞧出,轻轻一笑,温柔得不像他。
他慢慢开口:“我朋友离家出走买的房子,被找回家后就被家里送出国了,这屋子算是他送给我的。”
辛晚点头瞟了眼整体房间格局,虽小但胜在干净温馨,看得出来前主人还蛮爱护这个小屋。
“晚晚今天带你来是拆礼物的。”封厌往她旁边坐,手心摸着她的细腰。
礼物。
舒邻。
呼吸急促,手细微的抖。
封厌掌控节奏,辛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朝着她的耳朵,呼出的热气如细虫爬身般的痒:“她在厕所。”
拿开放在她腰上的手,翘起二郎腿,好似他又变回那个厌世的封厌。
冷漠傲慢。
知道舒邻在哪里,辛晚站起身望向他:“这是礼物还是因为我帮你顶撞了封夫人所得到的奖励?”
不怪辛晚多疑,是她清楚封厌和她太像,如果她不因为心软瞧他可怜,一时傻逼顶撞封夫人,他是不会那么快让她见舒邻。
“礼物不就是奖励吗?”封厌懒散的说。
清楚答案后,辛晚不再多言,往厕所方向走,钥匙孔插着一把钥匙以及麻绳固定在墙上,真了不少心思。
解开麻绳,辛晚确定封厌一直在后直勾勾盯着她,后背莫名发凉,终于她扭动钥匙,门“咔”一声响,没动,里面听见这声响也完全没动静。
辛晚有丝怀疑,扭头看封厌,封厌没开口只笑。
推开门,一层灰扑面而来,辛晚侧头咳嗽几声,手心捂住口鼻,双眼终于看到里面马桶上坐着人,脸上淤青严重,披头散发,光着脚,露着腰,嘴微微张开,眼中浑浊无光。
人傻了,辛晚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脾气上头了,眼红颤抖马上转身,拿起离自己最近的杯子往封厌方向砸,玻璃杯碎裂,一片细碎玻璃渣划伤封厌下颚,丝丝血珠沁出。
辛晚使劲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这就是你他妈说的活得好好的,能蹦能跳?你他妈骗鬼呢?!”
封厌擦拭掉烦人的血珠,眼神轻佻,语气散漫:“没骗你,我怎么会骗你,你看她不是出来了吗?”
他的眼神示意,辛晚回头一看,就见舒邻一步一缓从厕所走到客厅正中间停下,辛晚立即松开封厌小跑到舒邻面前,不敢触碰,只能轻声呢喃:“舒邻姑姑。”
舒邻没反应,眼睛无神看向封厌,辛晚也看向封厌。
封厌:“跪下。”
接下去的一幕让辛晚这辈子永生难忘,犹如水滴落地,水花四散,浸满全身的凉感,刻身刻骨。
舒邻像是得到指令的样子,听话“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辛晚怎么拉也拉不动,最后只好跟着舒邻跪在地上,受不了,泪水崩溃,眼里溢出仇恨。
连摔带爬的到封厌身边,“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好好的一个人变成这样,任你差遣,任你羞辱,任你折磨!你是人吗封厌!?”
眼里蓄着泪:“你是人吗?”
封厌见不得辛晚跪在他面前为别人求他,一把拎她起身,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掐住辛晚嘴角两边的肉。
“我也不想这样的,谁叫她要逃,你说她好好待在这儿,等你来拆礼物,不就没有接下去的事吗,自己管不住自己双腿怪我吗?”
辛晚听完气笑了,荒唐感满满,用劲挣扎,封厌手劲不。
“我妈教过我,不乖的孩子就该打,多打就乖了。说实话我除了让人把她一条腿打瘸,就让人把她关在黑屋子里认错。你看她现在多乖多听话,大门敞开都不逃。”
“我错了吗辛晚?”
挣脱掉他掐住自己肉的手。
辛晚:“打瘸腿关黑屋?就这样?你当我是叁岁小孩吗?”
封厌:“几个兄弟很喜欢她。”
辛晚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似要把他看穿:“你什么意思?”
“你想的那层意思。”
辛晚再也受不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受不了还跪在地上听指令的舒聆,受不了封厌这草菅人命的态度,比鬼还可怕!
“放开我,请你放开我!”
封厌:“什么意思晚晚?”
“不玩了,我不玩了!”
辛晚一边说一边用力打着他的手臂,“我现在不想和人渣禽兽讨论任何问题。我要带舒邻姑姑走。”
“不可以。”
“凭什么!?”辛晚情绪未散。
封厌:“莫士也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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