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大惊”,解释道:“阁下何出此言?没准是个误会?”
男子冷笑,说道:“别演了,汉师弟已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虽然他确实不是个东西,这个我等会回去自然会管教他!
但是你竟然动手,不可饶恕,尽管武道院不同往日,但再怎么说我武道院也是夜国第一学院,你是不把我们武修放在眼里吗?”
王掌柜听到武道院突然浑身颤抖,小心翼翼的问道:“阁下来自武道院,这次的确是我不对,我道歉!”
“道歉?”男子笑道。
王掌柜仿佛已经认命了,叹了口气,说道:“阁下随我来,还请武道院的各位不要记恨于心。”
“自然,既然你如此诚意,那么我武道院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上楼吧,给你留些脸面。”青年男子说道,竟然还有一丝读书人的风范,为了不让王掌柜在自己家伙计面前丢脸,主动要求上楼。
“甚好,甚好,阁下真是心怀圣人,颇有大家风范!”王掌柜弯腰请示,赔笑道。
众多小伙计心惊,只觉得自己家掌柜倒霉,惹到了大门派,但也是心底暗暗握拳,以后碰见这武道院的,必须狠狠宰他一顿。
…
“离云仙?你这掌柜的处世之道懂得不少!”青年男子大笑,喝了一口茶,浑身轻飘飘。
“传闻武道院一群英雄好汉,现在果然名不虚传!”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王掌柜突然挪动椅子,推拉窗户。
青年男子疑惑,问道:“你这是干甚?”
王掌柜无邪的眨了眨眼睛,说道:“有刺客啊!”
“啊?”
轰!噼里啪啦。
众多小伙计心惊,难道那男子对自家掌柜动手了?
众人准备上去查看情况,却突然听见一声悲伤的喊叫。
随后便看见满脸悲痛的王掌柜背着满脸是血的男子出来。
“来人!快叫大夫!”
众多小伙计愣了。
王掌柜急了,大叫:“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大夫!”
几个小伙子嗖的一下跑出去了。
看着满脸是血的青年男子,王掌柜伤心欲绝,差点笑…哭出声。
“这天杀的刺客!怎么老来我王八茶馆,阁下不用担心,我这就使用大夫所教的急救法来救你!”
边说着,王掌柜就骑在男子身上,手掌交叉,在他胸口用力一按。
“噗!”
男子吐出去一口老血。
他颤抖的伸出手指向掌柜。
“你算计我!”
“什么?救你,好的,我这就救你!阁下你一定要挺过去啊!”
王掌柜双手捶胸,懊恼无比,悲痛欲绝。
说着双手不仅加重了几分,还快了不少。
噗噗噗噗
“咦?”
王掌柜疑惑,眼前这个男子竟然还没晕过去。
青年男子不屑的笑了笑,说道:“你以为我是汉门生?”
说着又吐了几口血。
几个大夫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面色不善。
娘的马上打样关门了,你这是掐着点给我们送生意的?
大夫冲了过来,王掌柜摊手道:“我尽力了!”
几个大夫满头黑线,二话不说就把青年男子给抬走了。
“阿弥陀佛!我心渡佛,佛祖在上,万事尽力而为!”
青年男子在刚被抬出门的时候听到这一句话,一口气没上来,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善哉,善哉,世人笑我太老实,我笑他人脑子都是屎!”
王掌柜心血来潮,突然吟诗一首。
“王掌柜,好诗,好诗啊!”众多小伙计齐道。
“哼!关门!”
王八茶馆,打样关门。
……
“喂!你这样不好吧?再怎么说同门一场!”
“哼,我就是有点不服,你放心,最多就受点皮外伤,我有分寸!”
“你这……加我一个!”
“嘿嘿,我就知道!你小子也坏得很!”
云行舟突然在床上睁开眼,八方耳目将一句句秽语收入脑中。
“不妥,不妥,君子自有君子之心。”
云行舟摇了摇头,选择闷声装作不知道,他觉得自己是个君子。
……
咯咯咯
大合镇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公鸡还没天亮就开始叫了。
陈无忧头眼昏花,昨天挨了陈伯那一拳,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现在是夏季,太阳没有踪影,但是天色早已亮起。
用凉水洗了把脸,陈无忧拿起房屋里的灵叶。
灵叶是一片叶子,叫做齿叶,贴放在牙齿周围便能起到清洗作用,产量极高,所以价格也极为便宜,通常一片铜叶就能买上一大包。
陈无忧在无忧镇用的也是这个,所以熟门熟路的贴在牙齿上下,闭上嘴,便逐渐有一股温凉的气息传来。
“咱的铺子不是很大,只摆的下一个包裹的东西。”陈伯说道。
“那我们拿哪个?”陈无忧问道。
“第一天自然是一些寻常物件,今天我们就去摆你婆婆织的衣服和我做的一些农具。”陈伯让陈无忧背上一个包裹,然后自己在前面带路。
也可以说是凌晨,凌晨的大合镇有些热闹。
不同于往日,除了陈无忧这种来摆摊的平民百姓,还有不少修士,世族公子小姐,热闹非凡。
还有不少年迈的老人,后面跟着两三个,四五个少年少女,这类显然是来自门派。
少年向往的看着人来人往,各色各异的人行,但想起自己的身份只能叹气。
“陈伯,你说这些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修士为啥会来大合镇啊?我听你说,这大合镇只是我们这些小村落所赶集的地方啊。”陈无忧问道。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个读书人,仅仅是一句话就将茶楼所有人给震住,实在是威武霸气,只可惜后面遇到刺客被大夫抬走了。
“嘿嘿,你问我?我问谁去!人多不好吗!?没准能狠狠的宰这些人一顿!”陈伯满眼放光,这些修士可都是花钱如流水,大部分都是看上直接付钱拿走,不还价。
可是这平凡物件却也很难让修士看上眼。
陈无忧吓了一跳,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说道:“陈伯,你怎么能这么说!万一被修士听见了,那我们怎么解释?”
陈伯眯着眼,打着哈欠。
“还能怎么办,报官!这大合镇的衙门里最近来了几个修士坐镇,你想不想听听?”陈伯兴致勃勃,仿佛对那几个修士有点上心。
陈无忧犹豫,许久还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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