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敢回答,急着想逃回自己的房间,却被盲杖绊到,连同手里的热水,一起笨拙的摔下去。
那男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一边扶起她,一边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原来你看不见,是我吓到你了吗?”
舒蔻低垂着头,如瀑的黑发随着她摇晃的脑袋,甩出一道靓丽的弧线。
这个男人是谁?虽然她看不见,却听得出来,对方的声音很年轻。扶起她的动作也很轻柔,浑身还散发着像阳光一般的暖意。
年轻男子等她站稳,才把盲杖捡起来塞进她手里。最后,拾起舒蔻的马克杯,遗憾的耸了耸肩头,“真不好意思,水全泼了。有烫到你吗?”
舒蔻依旧怯涩地摇了摇头。
对方的目光落在她打湿的裙摆上,又沿着她雪白的小脚肚和精致的脚踝,看到她赤/裸的双脚,“你怎么不穿鞋?这样很容易受伤的。”
“我……”舒蔻语塞。事实是她睡起来,找不到自己的鞋了。
“天,你到底多大?成年了吗?居然会有这么小的一双脚。”那男人发出一声诧异的低呼,爱不释手的欣赏了一会儿她如玉般的脚趾,又抬起头,想细细打量舒蔻。
这时,余妈和一个女佣抱着晾干的衣裳被褥,从门外走进来。
一见地毯上的水渍和这架势,余妈丢下东西,不由分说,把舒蔻从对方的身边拉开,“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又摔跤了?”
“哎,余妈,她是谁,你女儿吗?”那男人站在舒蔻身后好奇地问,“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见过她?”
余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搭腔,扶着舒蔻就要回房。
谁知,那年轻男子不以为意,冲着她俩又叫道,“余妈,她有条腿好像被烫红了。你记得帮她抹点药!”
这男人,真细心!舒蔻不由心里一暖,其实她的腿,压根就没觉得疼!
“perry,上来。”
众人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喝令,颐指气使,不容辩驳。
舒蔻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是他!是老魔鬼!他在楼上,原来他今天也在别墅里!
那个叫perry的暖男仰起头,迎上一张凛冽的面孔,不解地应了声。
随着他的脚步消失在楼道的尽头,余妈也扶着惊魂未定的舒蔻回到卧房。
等换下湿掉的衣裳,又伺候着她靠在床头,余妈才一边小心翼翼往她膝盖上抹着烫伤药,一边嗔怪道,“你怎么就自己出了房间,还和二少爷拉拉扯扯的,他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但凡被他看上的女人,他向来不择手段,怎么也要弄到手的。”
花花公子?舒蔻难以置信,可他的声音,听上去那么温暖友好?不过,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吧,那老魔鬼的儿子,当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对了。”舒蔻突然反应过来,不解地问,“这个二少爷是不是你们家先生的儿子?”
既然老魔鬼都已经有儿子了,为什么还要花大价钱请她来代/孕呢?
“呃……”余妈猛然意识到自己话太多,捂着嘴巴,又变得三缄其口。
舒蔻也识趣的没再纠缠。
过了一会儿,等余妈抬着重新倒来的热水,递到她手上,她抿了两口,接着又问,“那你口中的二少爷,今天为什么会来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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