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狐狸不仅没有尾巴,尻部还有六处让人看着发毛的伤痕。旁人见了这狐狸尻部的六处伤口都会怵惮几分。
妺喜反而温柔抚摸,脸上带着浅浅淡淡的笑容:“青冥,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好不好。”
狐狸轻轻蹭着妺喜的手懒洋洋的样子,好不惬意。
妺喜脸色苍白,不见血色。表情却异常温柔,那双好看的凤眸流露出的那份喜欢,再怎么也无法掩饰。
又修整几日之后,妺喜的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妺喜便被送去春雨潭。
妺喜的母亲本是一介古蔺女巫,春雨潭是古蔺特制的一眼温泉水。生为女巫后人自然拥有女巫血统。
春雨潭在一座荒山坟地里,那周围到处都是枯木朽树,尸横遍野,白骨成堆。它的泉眼中心是绿色,周围一圈湛蓝色晕开。
春雨潭的泉水对古蔺女巫,有重新换皮的功能。不论多大多久的疤都能洗去,不止是疤,伤口也是。
只是想要得到些什么东西,总会付出一些代价。
就算拥有女巫血统,想利用春雨潭泉水复原自己肌肤。让自己新生皮囊血肉重造,所受苦难非常人可以忍受。
它会像一千只白蚁在身上啃食,撕咬血肉,腐损白骨。
过往很多女巫为保容颜永驻,进春雨潭沐浴,大部分都会因为经受不住永沉春雨潭。
妺喜被宫人用轿子抬到荒山脚,妺喜赤脚下了轿子。
每一个拥有女巫血统的女人倘若想要浸泡春雨潭,就必须赤脚登山,这是古蔺一族一贯的传统。
妺喜下轿,宫人们颔首低眉行礼,一只雪白的小狐狸也从桥上窜了下来,看着面无表情的妺喜。
小白狐在妺喜脚边盘旋,时不时抬头看着妺喜,嘴里还有几声呜咽声,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妺喜轻笑道:“青冥,别怕。我去去就回,没事的。”
狐狸似乎听懂了点了点头,用前爪抓了抓妺喜的衣料,像是在玩耍又像是在安慰。
妺喜往荒山深处走去,谁知小狐狸也寸步不离跟着,她不断徘徊在妺喜脚边,不同意妺喜进去。
妺喜毅然决然迈步向前,无视掉小狐狸的阻拦,路上的小树枝小石头以及枝条白骨划破了妺喜的脚底。
白嫩的小脚丫慢慢沾染上黑色的尘土,小脚丫也是出现了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口。
妺喜一步一个血脚印往上爬,她并没有因为脚上的伤有一丝停顿,倒是一边的小狐狸急坏了一会儿咬着妺喜的裙摆,一会儿趴在妺喜的脚背上不离开。
妺喜花了一个时辰终于上了山顶,很快便找到了春雨潭,因为春雨潭周围散发着淡蓝色的火焰。
在这黑漆漆一片的荒山里特别显眼。
妺喜跪坐在春雨潭边上,用一只手去撩起春雨潭的水。那双历尽艰辛的左手只是与水轻轻接触,没想到这钻心的疼痛只冲心底。
妺喜右手抓着脚边的泥土,死死抓紧。只有抓紧,妺喜才能缓解自己的疼痛。
妺喜的表情隐忍,额头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子,她手里的土壤松松软软已经被捏成一块紧实土块。
狐狸焦躁的在妺喜周遭打转,咬着妺喜身后的衣裙,使劲把妺喜往后拉。
大概是狐狸的力气太小,妺喜纹丝不动,狐狸慌张在妺喜前后开会奔跑。
妺喜按住狐狸,把它推到离春雨潭较远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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