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暮休息半个月,歇的的也不多了,她准备找新工作,然而就在丁淑兰出院第二天的早上,突然接到培训中心的电话,让她回去上班。
从辞职那一刻起,乔诗暮就没想过要回去,所以在电话里她决然的拒绝了。
但挂电话没多久,费菲给她打来了电话。
“诗暮,培训中心刚是不是有打电话让你回来?”
“嗯,我没答应。”乔诗暮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地板,淡淡的说,她倒是没想到费菲的消息还挺灵通,明明她这边才刚挂电话。
费菲闻言激动得不行,直嚷嚷:“回来吧,你不在这段日子我过得太无聊了。如果你是顾忌齐文凯的话,我跟你说你大可放心,咱们培训中心前段时间被人给收购了,齐文凯已经被从股东名单上除名。”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乔诗暮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怎么这么突然?”
齐文凯是培训中心的二大股东,就算培训中心被人收购了,也不会那么轻易被挤走才对。
“是挺突然的,不过这对咱们来说不是好事吗,再也不用担心被齐文凯潜规则,可以安安心心的工作了。”费菲的声音格外兴奋,“诗暮,你就回来吧,你的位置一直都是空的。”
乔诗暮静默片刻,握着手机的手指骨节有些微泛白,在费菲的再三恳请下,她开口道:“我再想想吧。”
“好,那你好好考虑,决定回来了给我电话,我等你。”
挂了电话,乔诗暮坐在沙发上沉思了许久。
齐文凯才刚接手培训中心,按理说不可能会这么轻易就放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把他从股东名单上除了名?
坐在床边发了半天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想起了那条领带。
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把手伸进去,将领带取出来。
指尖上的柔软质地让人感到舒服,乔诗暮拿到面前摊开仔细的看了看,没有看见什么特别的标识,但上面的檀香有点迷。
这股淡淡的味道,好像跟傅知珩身上的香味很相似。
多闻几下,简直是一模一样。
难道它真是傅知珩的?
但是那时候她跟傅知珩还不认识。
傍晚。
许是天气温度已经达到一个顶点,连续炎热了两个月的江城区突然下起雨来,还伴着电闪雷鸣。
这场雨下的太突然,什么雨具都没准备的姜丝丝下了车一路狂奔回来,被淋的的像只落水鸡。
人还在玄关刚进门,乔诗暮就听见了她的吐槽声:“突然下场大雨,我连雨伞都没带,淋了我一身。公交站为什么不能设在我们楼下,设在我们楼下多方便。”
乔诗暮坐在沙发上,笑着看着她:“我今早就跟你说天色不对,让你带雨伞了,是你自己笃定不会下雨。”
姜丝丝走进客厅,叫苦连天:“我哪知道你这张乌鸦嘴这么灵验,说下雨还真就大雨了。你听听现在的雷声,大的吓死人。”
乔诗暮没好气的瞥她一眼:“你才乌鸦嘴。”
姜丝丝决定吃点零食为自己的小心脏压压惊,从茶几桌下边的架子上拿起珍藏着没舍得吃的零食,抱着在旁边坐下,瞥见了乔诗暮手里的东西:“你在看什么?”
乔诗暮不紧不慢的翻阅着手里文件,语气平淡的说:“我后天要去t国东伊一趟。”
姜丝丝震惊的瞪大眼睛:“t国东伊?你去t国干嘛?”
“我老师给我接了个活,婚礼钢琴演奏师,婚礼要在t国东伊举办两天。”
姜丝丝听得满眼艳羡:“哇塞,姐们太羡慕你,竟然可以去t国东伊,听说东伊那个地方很漂亮啊,你一定要给我带东伊的特产回来,吃的用的我都可。”
乔诗暮无奈的看着她,自己又不是去玩,哪会有时间去逛街,还买什么特产。
但是这会儿快被姜丝丝眼睛里的星星给闪瞎了,她只得说:“知道了,如果有时间的话我给你带。”
随着时间越晚,雨不仅不见平歇还越来越大,伴着一阵阵电闪雷鸣。
傅嘉木本来已经睡着了,但后来被雷鸣惊醒,捂着耳朵在床上坐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去找爹地。
爹地可能会怕打雷,他要去保护爹地!
穿上鞋子后,二话不说往门口跑。
“刺啦……”
刚跑到门前,一道闪电从天角落下来,白花花的光穿透窗帘照进房间,宛如亮如白昼。
小萌宝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待光线慢慢黯淡下去后,他打开门毫不迟疑的往外跑,但跑得太急,不小心绊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
同一时间,傅知珩的房门打开,高大的身形被光线笼罩着,影子落在光洁透亮的地板上。
见傅嘉木趴在地上,他快步走出,上前把人儿扶起来,拧着眉,声音微沉:“跑出来做什么?”
爹地的出现让假装逞强的小萌宝彻底破功,在轰然的雷鸣声后,他紧紧的抱住爹地的脖子,把小脸埋在爹地身上:“爹地,打雷,睡包害怕。”
傅知珩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发现雷声很密集,担心儿子醒了才特意出来想去看看,没料看见他摔倒在走廊地上。
毕竟年纪还小,何况这怕打雷的性子似乎也是能遗传……
男人沉默了片刻,语气平和不少,手掌覆在傅嘉木的脑瓜子上揉了揉:“今晚要跟爹地睡吗?”
傅嘉木忙不迭点头,抱着爹地的小手更紧了。
傅知珩把儿子带回自己的卧室,掀开床上的空调被,让他躺进去。
傅嘉木乖乖的在床上躺好,大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男人:“爹地,我想要小熊。”
“躺好,爹地去给你拿。”
傅知珩起身,离开时带上门,不一会儿后手里拎着只半大的小熊走进来,微拉开被子放进傅嘉木的怀里。
“睡吧。”
雷声太大了,傅嘉木很害怕,见爹地没有到床上来,他紧张地伸出小手一把攥紧爹地的衣袖子,大眼睛惶惶不安的望着:“爹地你要去哪儿?不要走,睡包一个人不敢睡。”
傅知珩坐在床边,垂着眸,伸手轻抚了下儿子的脑门,深邃的眼眸里透着对他的沉溺:“爹地去书房拿几份文件,马上回来。”
夜渐深,雨声渐小,雷声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傅嘉木在爹地的陪伴下,已经安心的进入了甜甜的梦乡里。
翻阅完手里的文件,傅知珩随手搁在床头柜上,将台灯调至最暗的光线,拉起被子缓缓躺下来。
睡姿这种行为习惯兴许也会遗传,小家伙也格外喜欢往右侧睡,一个姿势还能维持一整个晚上不翻身。
男人的眸色愈加的柔和,他缓缓俯下身,在儿子额上落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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