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乔乔……乔乔你在哪……”
悲戚的喊声,杂糅了惊恐、悲伤等情绪,让听见的人……为之动容?
事实上,并不!
跟警察做完笔录后,乔诗暮拉开帘子快步走出去,无奈的朝姜丝丝喊:“我在这儿。”
“乔乔你没事吧?”姜丝丝飞奔到她面前,视线从上到下反复的打量了她好几遍:“伤的严重不严重?”
“如你所见。”乔诗暮四肢健全的站在她面前,只是伤了只胳膊,并没有生命危险。
姜丝丝松口气:“你吓死我了。”
在接到乔诗暮的电话后,她吓得不行,忙完手头的事马不停蹄就赶过来了。
“谁让你不听我把话说完。”
发生车祸后乔诗暮是昏过去了,但在救护车赶来没多久又醒了,当时只是受惊昏迷了而已。醒来后医生让她联系家人,她不想惊扰了丁淑兰,才给姜丝丝打电话。
电话里刚提到自己车祸了,受了伤正在前往医院的路上,姜丝丝整个人就炸了,问了是哪个医院就挂了电话,都没来得及告诉她自己伤了哪。
姜丝丝提走她的包,上前搀着她另一只胳膊:“现在怎么样了?还要不要做其他检查?”
“检查都做完了,缴完费就能回去。”
仅伤了只胳膊,乔诗暮已经很幸运了,那个出租车司机比她伤得严重得多,估计得住院个十天半个月。
“怎么突然会发生车祸?”姜丝丝扶着她往缴费大厅走。
“听刚刚跟我做笔录的警察说,是面包车司机疲劳驾驶导致越线超车,撞到了正常驾驶的出租车。”她就刚好那么倒霉坐在了被撞的出租车里。
姜丝丝倒抽口凉气,倒霉起来飞来横祸真是挡都挡不住,她把乔诗暮扶到椅子上坐下,说:“你在这坐着吧,我去缴费。”
乔诗暮在椅子上坐下,低头看了看打了石膏诶绷带固定起来的手臂,还觉得一阵阵隐隐作痛。
不过这种痛跟先前医生给做复位时的痛根本没法比较,骨头复位的时候她差点以为自己会死掉,再也不想再尝试那种滋味,尝过一次就已经永生难忘了。
人来人往的医院长廊上,陆林语拿着病人的记录簿脚步匆匆,那袭白大褂衬得她如星空中皎洁明亮的月亮,给人一种高冷的美。
行色匆匆,在经过缴费大厅时,视线扫过乔诗暮,脚步停了下来。
乔诗暮视线里注意到有个人朝自己走来,白大褂遮到膝盖,双腿被浅色牛仔裤包裹着,尤为细长。
见对方直朝自己的方向来,她缓缓抬起头,待看清陆林语的脸后很是意外。
陆林语一手拿着文件夹,一手抄在白大褂的衣兜里,视线落在乔诗暮的手臂上,以行医多年的经验只是一眼就诊断出她的伤势:“骨折?”
倒是没想到她真是冲自己来的,乔诗暮点点头站起来,视线落在她胸前的牌子上。
骨科,副主任陆林语。
原来她是个医生,乔诗暮没料想到。
“乔乔,好了,我们走吧。”姜丝丝拿着几张缴完费的单据走过来。
乔诗暮冲陆林语微笑颔首,朝姜丝丝走去。
姜丝丝看了陆林语一眼,好奇:“那个女人是谁?”
乔诗暮挽住姜丝丝的手,轻声道:“一个认识的人。”
陆林语转过身,盯着俩人离开的方向,久久不动,似乎陷入某种沉思,许久后才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
手伸进白大褂的口袋里,她垂眸,翻开通讯录。
傍晚,白天的暑热降下去了不少,黄昏的微光落在修剪整齐的草坪地上,伴着傅嘉木和乖宝儿玩闹的声音。
草坪地侧边木搭的凉棚里,男人穿着藏青色的圆领t恤,搭配着黑色休闲长裤,垂着眼帘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
逆天的侧颜,流畅的线条,轮廓分明的五官,今天这身休闲的服装让他显得随性很多,不似往常那样气场十足,让人敬畏。
搁在石圆桌上的手机响起,他抬眸看了眼屏幕,将文件合起来放一旁,拾起手机。
“你猜我刚才医院里遇到谁?”电话那端,陆林语勾着唇卖关子。
傅知珩并不感兴趣,语调淡然:“嗯。”
陆林语撇撇嘴,没意思的自行揭晓谜底:“就是那个乔小姐,昨晚在商都遇见的那位。”
傅知珩闻言,眉宇一皱,眸色赫然暗沉了几分,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沉下来的嗓音直接暴露了他的情绪:“怎么回事?”
啧啧啧,一向沉稳冷静的男人,竟然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她这还什么都没说呢。
从酒庄那次起,陆林语一直认为俩人关系不简单,只是手里没有证据,不论她怎么问傅知珩不肯说实话。
“我也是无意中在缴费大厅遇见她,右臂骨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受的伤,不过以我行医多年的经验,多数是因为车祸。”
男人眉头瞬时紧拧着,深邃的黑眸微微敛起,情绪难辨。
“我说,你跟那位乔小姐是什么关系?。”女人的直觉都是很准的,虽然没接触过乔诗暮几回,但据她多次观察,再结合傅知珩刚刚的反应,也是八九不离十了。“看样子你是想通了,准备给我干儿子找个妈?”
“陆医生,八卦不是你的作风。”傅知珩目光朝前方落,投在跟乖宝儿追逐嬉戏的傅嘉木身上,唇角微抿着,淡淡道:“没什么事就先挂了。”
“喂,喂?喂喂?”
耳边突然没声了,陆林语喂了好几下,把手机拿下来一看,挂了。
哼,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傅知珩随手把手机塞进裤兜里,朝傅嘉木喊:“睡包。”
听见爹地的喊声,傅嘉木小朋友从草坪地上爬起来,应道:“爹地,是你叫睡包吗?”
傅知珩招了下手:“过来。”
傅嘉木迈腿跑向他,乖宝儿摇着尾巴跟上。
男人抬手,轻放在儿子脑袋上,缓缓道:“想见乔阿姨吗?”
小萌宝想也没想:“想。”
傅知珩垂眸看着儿子的眼睛,明亮透彻,形同没有杂质的清泉。脑海里忽的映出一张脸,他敛了敛眼帘: “换身衣服,爹地带你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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