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穿成炮灰拿了爽文剧本(穿书)

下毒


温蕴以为,一个下人杀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女,无非就是用下点□□或者叫人拿根绳子勒死这等不入流的手段。
但是她小瞧了主母口中的这位薛妈妈。
等她回到自己的小破屋,过了半个时辰,来了个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儿,名唤镜儿。
镜儿端来了她的晚饭,两菜一汤,还算丰盛。
她挨个拿起来闻了闻,竟然没下毒。
镜儿看她这般,笑嘻嘻:“姑娘怎么吃个饭还要先闻一闻?”
温蕴实在记不起来书中还有镜儿这个人物,“你原来在哪个院里当差?”
“我是刚买来府里的。家中实在揭不开锅,我爹娘要把我卖到那种污秽之处,幸好府上一位妈妈问了我的生辰八字,说我生的好,就把我买了,让我来服侍三姑娘您。”
“你什么生辰八字?”温蕴好奇。
镜儿有些难以启齿:“我是中元节那天三更出生,本来都说我命硬,不好,谁知薛妈妈却说我的命格是极好的,能替主人家挡灾。”
提到“薛妈妈”,温蕴更为警惕。
眼前这个小姑娘大大咧咧的,什么都说出来了,可见对薛妈妈要害她的事并不知情。
应该只是一把被人利用的刀。
书中对镜儿只字未提,说明镜儿害了原主之后就消失了,可能是远走,也可能是被灭口。
不管了,先吃饱再说。
温蕴吃饭的时候,镜儿就在她屋里转悠。
“姑娘,您不是主子吗,怎么住的屋子比我家里还要差?”
还真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小姑娘,说话也太直了。温蕴哭笑不得地解释:“不受宠呗。今天这顿饭大概是‘我’吃过最好的一顿了。”
“原来都是苦命人呀。”镜儿突然握住温蕴的手,眼神真挚,“您放心,我既然受了府里的恩惠,成了您的下人,就一定会好好服侍您。”
温蕴没想到她是这么个实诚丫头,试探问:“服侍我可要过苦日子,这府里还有许多差事,你大可以去求了薛妈妈,让她给你换个差事,无论什么都比跟着我要好。”
镜儿摇头:“做事怎么能挑来拣去?既然我被分到了您这里,我就一定会好好做。”
温蕴盯着她瞧,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没有掺半分虚假。
不错,是个好孩子。
温蕴摊开手,厚颜无·耻地说:“既然都是自己人了,那你有钱吗,分我一点。”
镜儿:“......”
开天辟地第一奇事,主人家问下人要钱花。
她也摊开手:“我要有钱,还会卖身?”
两个苦哈哈一起用了饭,晚上镜儿出去了一趟,回来抱着个大盒子,一进门,就喊温蕴来看。
“这是夫人赏的衣裳,说是要姑娘今晚就穿上。姑娘快来瞧瞧,夫人赏的衣裳一定华美无比。”镜儿一边说,一边将盒子打开。
盒子里面装着一件大红衣裳,乃是上好的丝绸所制,昏暗的烛光下,衣服上的金丝绣线竟熠熠生辉,一看便价值不菲。
温蕴将油灯拿近细瞧,嚯,这薛婆子好大的手笔。这衣裳,从衣襟到衣摆,甚至连腰带,都用金丝绣满了花纹。
满满都是钱的味道啊。
只是这花纹很不友好。
镜儿疑惑:“这上面绣的是什么?画不像画,字又不像字。”
温蕴修长的手指抚上花纹,唇角的笑容带着几分冷意,“这不是画,也不是字,而是一种古老咒语。”
“咒语?”
温蕴曾经和考古学教授长期待在一处,因为很多古墓都藏有毒气、毒物,需要她支援破解,所以对这种恶毒咒语也不陌生。
“这是让人死后变成恶鬼的咒语。将死之人穿上它,死后会怨气冲天,化为厉鬼,报复生人。”
镜儿吓得连退几步,“夫人怎么拿这种衣服给您穿?等等,什么叫将死之人?”
温蕴也不明白薛婆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她不是要替自己的主子除去眼中钉?若是要让她变成厉鬼,岂不是要让她去报复自己的主子?
看来这位薛妈妈对主母怀有异心。
有趣,这书里还真是有趣。
镜儿吓坏了,要把这衣裳拿去扔了,温蕴拦下,如果不穿上,后面有趣的情节该怎么开展?
她倒要看看这位薛婆子想做什么。
“去告诉薛妈妈,穿这么好的衣裳,我要先洗个热水澡。”温蕴趁机要福利。她这身体大概很久没有洗过澡了,可难受死她了。
她叮嘱镜儿:“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别把害怕写在脸上。”
镜儿去了一会就提着热水回来了。也许是考虑到她快死了,薛婆子发了善心,竟然答应了她的要求,还主动送了干净的中衣。
温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一连洗了三四遍,这才把自己洗干净。
白天只是用冷水浸湿帕子简单的擦了擦,脸也是现在才算真正洗干净。
对水一瞧,当真是眉目如画,容貌无双。
虽然原主日子过的不好,可皮肤却是天生的冷白色,仿若一块毫无瑕疵的美玉,美的令人挪不开眼。
镜儿都看呆了,痴痴道,“老人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果然不假。”
她托腮看了许久,忽然又说:“我怎么觉得你跟主母有几分相像,可我听说,主母并不是你的娘亲啊。”
温蕴笑笑,没有回答。穿上中衣,将那身大红衣裳一并穿好。
接下来就是等了,她对薛妈妈害她的手段充满了兴趣。
镜儿看出她眼底的笑意,奇道:“你不害怕?”
“害怕?从来都只有别人害怕我的份。”
三更前一刻,不敢歇下的镜儿又被叫出去。镜儿很害怕,却反过来给了温蕴一个大木棍,让温蕴防身用。
温蕴心中一软,接下了。
虽然她用不上木棍,但镜儿的好意她不愿意拒绝。
这是她穿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对她好的人。
镜儿很快回来,端了一碗汤,味道奇香,还没进门香味就熏的温蕴直打喷嚏。
“薛妈妈说夫人又赏了您一碗汤喝,这香味也浓了,能喝吗?”镜儿满面愁容,“别喝!姑娘,你跑吧,这府里太吓人了。”
以后肯定要走的,但是现在这么有趣,她为何要走?
温蕴没说话,端起碗就要喝。镜儿抓住她的手,“你喝它干什么,或许有毒。”
“不喝一口怎么知道有没有毒?”
“要是有毒,喝了你不就死了?”
温蕴轻轻推开她的手,满不在乎,“放心,能害死我的毒,这天下恐怕还没有。”
她尝了一口,咂咂嘴,细细品味,是香香草熬的汤,没什么毒性,只是会放大人的感官,比如一点点痛会无限放大。
还没给她下毒,就让她喝香香汤做什么?
不对,毒肯定已经下了。
温蕴额头沁出细碎汗珠,竟然有人能在她的面前对她下毒。
大意了。
香味浓郁......
温蕴一把抓住镜儿:“你有不舒服吗?”毒肯定在镜儿身上,香味太浓,导致她没有发现镜儿身上的异常。
“没有啊。”镜儿十分纳闷,然而纳闷的神色骤然间发生了变化,“我身上好痛,全身都痛。”
说话间,她就痛的直不起身。
温蕴还来不及查看镜儿,就觉得自己身上也有了痛感。
是苦头花毒。
苦头花开花极为鲜艳,只要人伸手触碰花蕊,毒便会从皮肤进入体内,顷刻发作,全身起满脓包,剧痛而死。
因为毒性太恶,苦头花很早就被消灭干净了。温蕴以前想研究,也只能查阅古籍,根本见不到真的苦头花。
她的兴趣彻底被点燃。
给镜儿简单处理下,缓解她的疼痛,防止毒性快速蔓延,温蕴也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过了会,就有两个人打着灯笼进来,一个是薛婆子,另一个温蕴不认识。
见两个姑娘都倒在地上呻·吟,薛婆子很满意,和同伴站的远远的,并不敢靠近。
“刘家的,这毒真能让人痛上几天几夜,活活疼死?”
“薛妈妈放心,绝对让她死的痛苦。死的越痛越惨,化为厉鬼的可能性越大。还有那厉鬼咒红衣,包她做鬼后凶残无比。薛妈妈只要把你想让她报复之人的姓名,缝在衣服里,她就会认准了此人疯狂报复。”
薛婆子打着灯笼往温蕴身上照了照,“在她断气之前将她拖出去扔了,怨气会更重。”
“薛妈妈,镜儿这个小丫头虽然是鬼节出生,是‘天胎’,可也只是命硬罢了,我同你说过的,她陪着三姑娘一起死,怨气也不会增加多少,你怎么还把她给......”
薛婆子道:“不过一条贱命,增一分是一分吧。”
她十分满意自己的成果,转身准备要走,突然脚踝被什么抓住了。她心头猛跳,低头一瞧,温蕴竟然爬过来用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那毒药碰一碰就会染上,她失声尖叫,吓得肝胆俱裂。
她的同伴要跑,也被温蕴起身,抓住了脖子。
不出几个呼吸,两人就倒地不起。
温蕴蹲下来,拍了拍薛婆子的脸,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我这个人心地最善良了,你想害死我,我也不想要你性命。”
薛婆子能听到声音,但剧痛之下,她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只能用眼神恳求地望着温蕴。
“不过......”温蕴的眼神逐渐变冷,“不过你害我便害我,为什么随便对一个小姑娘出手。人命在你眼中,竟如此不值一提!你这种人,该死!”
她从薛婆子身上翻出了钱和剩余的苦头花毒,她也没客气,钱揣自己身上,毒药全洒薛婆子脸上。
薛婆子痛楚加倍,连吐了好几口血。
温蕴用脚尖沾了血,在地上写下一行警示世人的字。
“封建迷信要不得,谁若再搞这一套,半夜厉鬼锁你命!”
温蕴长舒一口气,科学的光,照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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