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了最后,事实证明,安阳侯的恢复能力早已超出了人类可以想到的极限,当然,那是后话了。
打了个哈气,年莹喜也不打算再溜达,索性靠做在了软榻上,正想闭上眼睛小憩一会,正好等着一会安阳侯回來,却不想,就在她刚刚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宣逸宁迈步走了进來。
“年莹喜,你果真是不长记性的。”
“嘿嘿……”听着这不善的言辞,年莹喜赶忙坐起了身子,扔掉一切的架子,狗腿的笑了,“宣逸宁,我不过就是在你之前早回來了一会而已,再说了,也不是我不坐马车啊,我晕车是主要的。”
“晕车?”宣逸宁挑了挑长眉,朝着她的方向倾了几分的身子,在鼻尖马上就要碰到鼻尖的时候,猛地停下,眯起了细长的双眸,“你的晕车,朕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是连本带跑的敢回到营地的,之后又救了车夫,然后在说服了安阳侯?”
我靠,难道皇帝当久了,都会有特异功能不成?不然为何她所做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的?
“宣逸宁,我只是碰巧救了车夫,又凑巧说服了安阳侯而已……”虽然年莹喜知道此刻自己的笑容很沒有骨气,但是面对宣逸宁强大的腹黑,骨气又值几个钱?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肚子而被宣逸宁禁足,那可就赔大发了。
“碰巧?凑巧?”宣逸宁施施然一笑,“年莹喜,你还真是学不乖啊…”说着,更是靠近了她几分,“这可如何是好?眼见着你这肚子是一天天的大了起來,难道要朕关你禁足,你才会学乖不成么?”
一路上从山壁回來的时候,年莹喜确实是和他说了有些恶心,所以他才心疼的让她下了马车,可沒想到一下了马车,她立马就范的用起了轻功,不但如此,更是在军营里做一些危险的事情,看來当真是他太过心疼她了。
“有话好好说,扬沙子就不美丽了。”年莹喜赶忙拉住宣逸宁的手臂,讨好的微笑,“宣逸宁,我只不过是怀孕了而已,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不然我把你给我的银票,打个折给你怎么样?”
虽然从自己手里拿出钱比割她的肉还让她心疼,不过关键时刻,为了自由,割肉也是可以的。
开什么国际玩笑,要是一旦被禁足,那就是十个月啊…
宣逸宁虽然对年莹喜的话了解的模模糊糊,不过还是品出來了个大概,其实他说禁足她,也不过就是那么说说,不过如今见她那还怕的连银子都可以拿出來给他的样子,倒是让他來了些许的兴致。
他对她确实狠不下心的禁足,但是吓一吓她还是可以的,不然按照她的性子,要是大起肚子來还是这么蹿下跳的,他也是日后不得安宁。
年莹喜当然不知道宣逸宁心里的小九九,等了半天也不见宣逸宁有个回音,索性豁出老脸的憋了半天的气,忽然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诧异扬眉的同时,吻上了他薄凉的双唇。
宣逸宁倒是沒想到她竟然会如此,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接着轻轻勾动了下唇角,看來现在的年莹喜倒是进步了不少么,竟然懂得对他用**了。
年莹喜肯如此的大出血,自然是为了今后的自由,本就是打算轻轻吻一下就收回來的她,身子自然而然的开始后退,然,沒想到就在她想要离开宣逸宁唇畔的时候,忽然在余光之中看见了宣逸宁那刚刚还清朗的眸子忽然的沉了下來,随后还沒等她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便感觉到自己的腰间一紧,随后便是一阵的天旋地转。
待年莹喜的世界再次平稳下來的时候,她忽然感觉自己手下那具温热的身躯,正在剧烈的喘佛着,似乎她的根根手指都能感受那强烈跳动的心脏。
她刚刚只是想讨好一下宣逸宁,并沒有往其他的地方想,可是现在冷静下來,这才发现似乎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难得你如此的主动……”
就在年莹喜心脏莫名加速的时候,耳边忽然飘來了一声还带着热气的轻语,那暧昧的言语扫过耳垂,痒痒的飘进了她的耳朵里,让她瞬间心脏一紧。
坏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当中的主动上门……?
“我……”年莹喜猛然抬起双眸,对视上那双卷起深紫色的瞳孔,头疼的想要撞墙,她到底是要吃了多少才撑成这个德行,好好的惹宣逸宁这个阴人。
“怎么,反悔了?”他伸出手臂,揽上她的腰身,眼中一片的炙热,“还是,害怕了?”
“我不是反悔,也不是害怕。”年莹喜无奈又别扭的吧唧吧唧了嘴,毫无可信度的信誓旦旦,“宣逸宁,这是巧合,我刚刚只不过想,是想……”
“**?”沒等她把话说完,他便帮她接了下去。
恩……事情好像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也似乎是这么个情况,但是该死的,她现在还真不能点这个头,因为若是她承认了,那么理亏的就是她,接下來别说宣逸宁照收不误,就是再提出点什么过分的要求,她也只能忍着。
可……若是不点头,她要怎么解释自己刚刚哪一个吻?
我的亲娘啊……这是不是就叫做骑虎难下啊………
“一向心直口快,上斩昏臣,下刮敌寇的皇后娘娘也有为难的时候么?”宣逸宁心知肚明她的纠结,但他不但不说破,还在她的腰间上轻轻的拧了一下。
这个女人是越來的越胆大包天,若是自己不趁着这个时候让她吃点苦头,那么接下來就是他儿子要吃苦头了。
年莹喜正浑身僵硬的尽量不与他过多的触碰,突然腰上疼的一痒,让她瞬间便慌乱了阵脚,一个不小心,竟然下意识的身子朝着前面趴了下去。
这下,也就意味着,她离着宣逸宁越來越近了,甚至到了零距离。
感受着她的重量,他玩味的挑唇,伸手轻轻抚摸上她滚烫的面颊,含笑开口,“今天的惊喜还是真多,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投怀送抱?”
投你的大脑袋…年莹喜看着眼前这欠扁的帝王,当真是手心痒痒,虽然他的话语满是暧昧,可她清楚看见了他那隐退进眼底的火苗。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男人清明着呢,根本就是在这里和她揣着明白装糊涂。
转眼,别开他的唇,态度不耐烦了起來,“宣逸宁,你别得寸进尺。”
“哦?”他挑眉,“似乎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你主动的吧?”
“我呸…”年莹喜脸色一沉,“宣逸宁,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年莹喜,你还真是不讲道理。”
“我一向如此,难道你第一天认识我?”
宣逸宁见她再次來了不讲理的劲儿,索性也不再开口,而是将被她推开的手,再次放在了她的腰间上,又轻轻的拧了一下,这个野蛮的女人,当真是叫他又爱又恨。
年莹喜被掐得一个激灵,正要继续发作,却猛然听见门口传來了一声快要死去的抽气声。
听闻到此声的年莹喜和宣逸宁同时朝着营帐的入口看了去,就看见了此刻僵硬在门口,眼睛瞪成驼铃一样的芊芊。
芊芊正楞的看了看年莹喜,又瞧瞧瞟了一眼宣逸宁,僵硬的视线在这两个人之间徘徊了一圈又一圈,才干巴巴的开了口,“小,小姐还真是心急,这,这皇上不是才刚回來,小姐就……”其实说到了这里,芊芊本來就不想继续说下去了,可是想着自己家小姐和皇上就算再怎么样,也是明媒正娶,正大光明的,为了打破这僵局,索性又加了一句,“小姐和皇上还真是极好的兴致啊………”
岂不知,这最后的一句话一经道出了口,营帐内的气氛不但沒有缓解,反倒是适得其反的更加尴尬了起來。
其实就算不用芊芊说,年莹喜也知道现在的景象有多么的让人想入非非,虽然心里也是想钻地洞,不过怕自己越是不开口,芊芊越是瞎想,索性假装镇定的咳了一声,“你这丫头想什么呢,宣逸宁头发乱了,我帮忙给他整理一下。”
芊芊听闻,侧眸瞧了瞧宣逸宁梳起在脑后一丝不苟的浓密黑发,虽然心里更是惊讶,不过嘴上却是想给年莹喜找个台阶下,“小,小姐好手法,就那么吹一吹,皇上的头发就整理好了,小姐果然厉害…”
“咳……”年莹喜也不谦虚,“那是,不过你來是有什么事情?”
“啊…”芊芊经由这么一提醒,也是想了起來,“刚刚严将军说是开饭了,不过小姐你还需要吃饭么?”
“废话。”年莹喜说着,一骨碌从宣逸宁的身上翻了下來,大步朝着芊芊走了去,“我都饿死了,走,吃饭去。”
芊芊尴尬的点了点头,不敢拆穿的跟在她身后,“是,小姐说的是,小姐饿死了。”
待这奇葩的一主一仆终是走出了营帐之后,宣逸宁才慢慢的坐起了身子,看着外面那还在拉着芊芊,还在不停说东说西的年莹喜,不由得轻轻勾唇,原來她也有害羞的时候,真是难得一见,又是那么的让人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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