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市行

第四章 二人联手破案 真凶浮出水面


魏瑜看着声音主人愣住了,余光带到李锦秋瞬间明白了过来嘴角上扬,迎上前将手上的画递给这人问道:“既然从现场来,攸然你看看元大人画得可有差错。”
谢攸然接过画仔细地看了一遍点了点头答:“丝毫不差,细致到仿佛到过现场。”转手把画扔到锦秋眼前。眼疾手快的锦秋接画又认真看起来,试图以画回忆起案发现场,来刺激大脑发现更多可疑之处。
魏瑜看看两人,随即抓住谢攸然手臂拉到一边耳语问到:“你怎么去了趟现场还把官服换了,难道想和他比……”
可疑的红晕浮现在谢攸然脸颊,挥手打掉魏瑜的手,看了眼低头研究的某人又把头撇到一边悄声回复:“胡言乱语。”
“回禀大人,我在现场有了新的发现。”谢攸然快步走到锦秋身侧跪下。
“怎么是你啊,幽幽。”锦秋刚放下图便看见了跪在自己身边的人,有些讶异的问道。
“闭嘴,什么幽幽。要不是你请人来求我,我才不会搅和你这趟浑水。”谢攸然嫌弃的向左一挪远离了李锦秋。
“我请你,我看你是早上见鬼了,我堂堂上京小神探需要求你?”锦秋抖了抖身子,也向右挪去,两人之间就这样凭空出现了一大条横沟。
两人谁也不看谁,一个翻着白眼一个扭过头,让堂上气氛古怪了起来。元逸尘作势咳嗽了下,试图刷存在感。
“少爷,是我请谢少爷来相助的。谢少爷怎么说也是探案高手,而且还是少爷的青梅竹马。”跟着谢攸然一起来的阿宝见此气氛立刻跪到二人中间,当起了两边的和事佬。
“慢着,我和你家少爷怎么会是青梅竹马,我二人可是生死之交啊,差点就是阴阳相隔的我死他生的生死之交。”谢攸然拍了下阿宝的头瞪着锦秋阴阳怪气地纠正道。
“和你这样,比女子还柔弱的瓷娃娃当然要叫青梅竹马了,是吧幽幽。”不甘示弱的锦秋回敬一个白眼,还特意加重了幽幽二字的读音。
阿宝看着少爷眯着眼笑嘻嘻的嘴脸,一副已经踩到谢少爷尾巴气得对方直跳脚的模样,阿宝就怪自己刚才说错了话。
阿宝拉住了自家少爷苦着一张脸说:“少爷别说了,等证了清白您在怪阿宝就好。现在就请谢少爷将真相公之于众,去过现场能还您清白的就谢少爷一人啊。”
爹爹没来,老祖宗也没派罗叔再来,说明阿宝没有回家求助,现在自己是案件头号嫌疑人自是无缘再临现场,目前最有用的肯定是谢攸然的证词,毕竟他是自己的竹马,而且他也是大理寺丞之一,他说的话必有公信。
想至此锦秋换了一副模样,轻松提起阿宝的衣领将其移到后头,自己一个大挪步滑到谢攸然身边,讨好的搓搓手说道:“幽幽,那你说说看到了什么。”
谢攸然看着那张笑脸满眼嫌弃,原本想一只手点开某人杵在面前的脑袋,转念想到某人力大无比、铜皮铁骨,手停留在空中不前不退。
“少爷……”阿宝拉着锦秋的袖子示意其表示表示。
李锦秋深吸一口气,想着为了早点破案忍了,不过是要讨好一下这家伙罢了,让他赢一次算了。想到此处闭着眼将自己的脑袋贴上前去碰谢攸然的手。
可手比锦秋想象的好像离脑袋远一点,一直挪也没碰到他的手,锦秋睁眼去看却只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谢攸然的胸膛。
锦秋看着眼前人白绸滚着金色边的衣领和细长的脖颈,这是长大后二人第一次靠这么近,两人原本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孩子,只因为自己年少成名这家伙就追着自己比个不停,小时候因为娘说要礼让朋友一直不把比试放在心上,直到生死之交那件事发生后变成见面就掐,自是不会如此亲昵。
原以为长大后自己落下个荒唐名声他就不会在追着自己比试,可他真是执着誓要比出个高低。
锦秋叹了口气回想小时候,将脑袋轻柔撞进谢攸然怀里,用只有一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幽幽最好了,谢谢幽幽。”
谢攸然只觉得胸口有面鼓被狠狠敲击,被那无赖纨绔子枕着的地方热得发烫,血气向下翻涌,一股热浪从头浇了下来。鼻尖传来的胭脂香又把谢攸然拉回了十五年前初见的李家后院。
元逸尘看着眼前场面心中之划过四字,世间罕见。为了做好剧情推动机适时拍下惊堂木将某人飞出去的神拍回来
回神后的谢攸然轻轻推开锦秋,声音有些不自然的低哑说道:“那我们就对对想法。我去了现场,现场和这张图一样少的东西想必你也发现了。”
锦秋看着从刚进来时争锋相对突变成现在这样的谢攸然,庆幸自己赌对了,这家伙果然还是念旧情的。
“对,我发现了地上少了最重要的血迹,死者因失血过多而死地上却没有对等的血迹很不对劲,京兆府的人没注意到这点很奇怪,看那位何大人的样子此事必有隐情。”锦秋指着画上死者倒地之处说道。
回忆那时,为了躲避罗叔锦秋躲入了无人看守的四层一屋内衣柜。当时周围出奇的安静,只是没过多久房内便飘起一阵清香,锦秋还以为是木柜子的味道,没一会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二人将所想回禀少卿,元逸尘拿回画也意识到了异样,给了个眼神示意二人起身继续。
谢攸然先一步起身回复:“我已问过四层管事,四层雅间虽独立各有命名但内设无二,都是一致的。我也去亲自去看了,每一间的确一样。”
“地上无血迹说明定是有人清理,若我真为凶手何故不将凶刀和尸体都藏匿,单单清理地上血迹。”跪着的锦秋接着说道。
原本随着尸体退下的仵作吴老先生再上堂前,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纸包对着堂上众人说:“少卿大人,割开死者肚子从胃中残渣中发现一些淡黄色粉末,经辨认后是迷魂散下在酒菜中被死者食入后未被消化的部分。”
“果然如我所料,死者毫无挣扎痕迹吴老爷子说刀口切面平整无反复刺杀的痕迹,我便猜想是有什么方法让死者无法反抗。吴老爷子另一处可有异处?”锦秋向揉揉腿问到。
吴老爷子点点头,拿出另一个纸包说道:“秋少爷让我检查的鼻腔我也看了,有暗紫色的粉末沉淀,阿宝找来的济世堂掌柜辨认后,证实了此物是一种名为忘忧香的由六种草药所制成的专门使人四肢无力的香料,大量吸入会陷入昏睡,功效类似迷魂散,但因为副作用会使人四肢乃至身体绵软,我想这也是死者死后不僵的原因。”
元逸尘听到此处发现了问题,就算凶手再谨慎也不至于用两种类似的方式要迷晕一个人。
“酒菜的来源我已询问清楚,是徐先文亲自点的,送菜至屋内时只有徐先文一人。”谢攸然挥手后一个小厮的人上前答话。此人正是送酒菜上去的小厮,还收了徐先文一枚碎银子,让他不要告诉别人自己叫过菜。
锦秋将一切线索再次梳理后有些明朗,回头问谢攸然到:“每个屋子都有香炉吗,还有死者来带了什么吗?”
谢攸然摇摇头接着说道:“你问的都没有,不过隔壁屋内床下有条被扯断的床帘,还系着结。另外回禀少卿大人,我们还去死者住所搜查,却发现死者独居的家中有一暗格,在其中取出了此物。”
手下将证物呈上,元逸尘见此物震怒拍桌而起:“竟是春闱的考题!”
堂上众人皆惊,只有何大人身后的师爷提起左手袖擦汗,而何大人只是拍了拍大腿那师爷竟然直接摔在了地上,而跪在一旁的清婉也有些不自然的偷看那份考题,两手不自觉将身前的衣摆搅成一团。
“不仅是考题,还有个上了锁的箱子,开箱后里头是整箱白银。”谢攸然瞥了眼行为诡异的那二位主仆后示意手下抬上箱子。
箱子打开,一股光晃得高挂的明镜高悬四字都有些黯淡失色。元逸尘看到此处联想因果也明白了这人为何而死,却没有证据,他将希望寄托于谢攸然,却见谢攸然摇摇头。
谢攸然找到的线索只能证明真凶另有其人,却没找到任何真凶留下的线索,现在死者还牵涉盗取春闱考题,联想关系下手之人必是他未来岳父京兆府尹,可没有证据,就算能释放李锦秋,这案子也会变成无头公案。
“你怎么还跪着,你何时这么懂规矩了。”谢攸然看着还跪着的锦秋,不自然的伸出了手。
“跪久了腿麻,谢谢幽幽。”以人为支柱锦秋终于站了起来。
两重迷药,春闱考题,反常的何大人主仆……
还差线索,能连贯起来的线索,到底还有什么没有被发现。锦秋突然看见被众人遗忘的花魁清婉,突然线索串联在了一起。
锦秋向吴老爷子靠过来,开口问:“匕首可有异常。”
“这么说起来,我接手尸体时刀已经被拔了,但我记得那刀很有特色,刀柄有类似五指的样式,应该是为了更好握住。”
“那伤口呢,能不能辨认出刀刃的朝向。”锦秋追问。
吴老爷子拍拍胸脯告诉锦秋:“你这是要考我老头子?我吴有三怎么会漏掉这点细节,自然是……”吴老爷子卖起了关子,笑着不肯继续说。
锦秋扶额急切地回道:“您快说,事后玉壶春我买十壶孝敬您。”
“孺子可教。”吴老笑没了眼睛,把答案告诉了锦秋。
锦秋心中将所有线索串联在一起,凶手作案的手法和动机以及证据都有了,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这狐狸尾巴定是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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