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她的穴道,是不是有解毒的办法?”
徐晴娘摸了她的脉搏,又拿了一根银针从她的脖颈处放了点血,那里的血液明显已经变黑了。
“你虽然封住了她的穴道,但这只是让她毒发的时间慢一些,并没有什么大的用处。”徐晴娘用干净的纱布慢慢地把银针擦拭干净摇头道,“虽然只有一枚银针,但是上面的毒液同样够毒死一头牛的。”
陆宸不甘心道:“那如果现在给她解药呢?”
“我们并没有药丸。”徐晴娘拧眉道,“上次我爹配制的草药,也只能是慢慢地去除药性,像她这样子的……”
“什么人也往家里带!”徐药伯正好从外面回来,他双手背在身后不悦道,“这又是从哪里弄来的人。”
“爹,你来的正好!”徐晴娘才不管徐药伯是不是在发脾气,她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拖到了温婉的面前把大致的情况描述了一遍。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徐药伯一脸淡漠。
“爹!”徐晴娘知道徐药伯是面冷心热,她晃了晃他的手道,“爹,能不能救起她,对我们破解这个案件十分地重要,拜托拜托,您一定要尽心尽力。”
徐药伯白了一眼徐晴娘,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尽会给他找事情的女儿。
“我不知道,我不救!”徐药伯看到陆宸气又不打一处来,语气还是那么地强硬。
徐晴娘侧头看着徐药伯缓缓道:“爹,你要是不救这个人,那我就去告诉萧大人,说你明明有办法救她,但是你却不救,故意的拖延我们的破案。”
“你……”徐药伯点了点头生气道,“徐晴娘……你,爹……爹真的是白生你这个女儿了!”
“爹,你明明就是想救,非要我逼您。”
徐晴娘赶紧跑进里屋里拿出了徐药伯的***箱子。她早就知道徐药伯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只是碍于陆宸在,他心中不爽,需要别人对他连哄带威胁的。
徐药伯低头翻看了温婉的眼睑,又查看了一下她的脉搏,脸色渐渐地变得沉重。他侧头对蹲在一旁的徐晴娘道:“其实你知道情况。”
徐晴娘叹了口气,她站了起来看着陆宸的眼睛道:“她的毒很快就会至肺腑,到时候什么药都救不了她了。但是,就算我们用了药,也仍旧保不住她的性命。但是可以保证她一个时辰性命无碍。”
“一个时辰?”陆宸点头道,“那副作用是什么?”
他知道若没有副作用,徐晴娘不会如此地迟疑。
“若是我们用药,需要用至毒的草药喂下去,只有药性如此大才能一时之间中和掉她体内的毒素。”徐晴娘长长地叹了口气,“但是这样子的药效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两种毒药的药性都会释放出来,她会十分地痛苦,这种痛苦,大约会持续一刻钟左右。”
陆宸是不良帅,有时候为了得到情报,他可以不择手段地在对方身上用刑。但是现在,这个人毕竟是女人,他确实有点迟疑。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徐药伯冷声道,“若是你们怕她痛苦,我也可以配制一副药出来,一个时辰后,她若喝下去,就可以当场毙命,不会痛苦。”
陆宸和徐晴娘对视了一下。而后,他点头同意这么做。
“把人抬到里面进去吧,放在这里也不好看。”徐药伯语气冷冰冰的,他看了一眼陆宸道,“抬到我的房间里去。”
“爹,抬到我房间里去吧。”徐晴娘制止到,“不能把您的房间给弄脏了,而且,万一到时候用药,死在您的房里怎么……”
“抬到我房间里去。”徐药伯清了清嗓子道,“你一个姑娘家,房间怎么说都要弄得干净整洁一些,死人的房间,你还敢住吗?”
徐晴娘本来想说她都在存尸房住过,这有什么可怕的。但是知道徐药伯不会同意她这么做的,她也便没有再说什么。
徐药伯和徐晴娘以最快的速度调配好了剧毒之物,而后喂了下去。
“马上就会苏醒了。”徐药伯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便走了出去,既是他需要再次去调制***,也是因为他知道等下他们要说的话是需要保密的,他不适合听的。
“我也出去吧。”
“不用。”陆宸伸手拉住了徐晴娘的手臂,他顿了一下道,“我们何时之间变得这么生分了?况且萧大人不是说了,你和我一起断案?”
徐晴娘的心咯噔了一下。她侧身看向了陆宸。
“留下来吧,我需要你。”陆宸用力地握紧了她的左手道,“晴娘,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希望你能够在。”
不管任何时候,他都希望她在?徐晴娘默默地垂下了眼眸。
“唉……”
床上的温婉叫了一声。陆宸和徐晴娘两人立即走到了床前。
“陆……”看到陆宸,温婉张了张嘴,她的眼睛里有光,但是在看到旁边徐晴娘后悻悻地闭上了嘴。
“是晴娘救了你。”陆宸侧身温柔地看着徐晴娘道。
温婉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你中的毒太深了,我没办法救你。”徐晴娘如实地说明了情况,“我们只能延长你一个时辰的性命,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了。”
温婉的眼神很平静,她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这种毒药,本来就是无药可救的。你以为你上次在地道内所中的毒素为什么可以解。”
“因为那个人下的量很轻。”徐晴娘单手扶着温婉坐了起来,“这样子坐着,你会舒服一些。”
温婉抬起眼眸看着陆宸,这眼神里虽有爱而不得的恨意,更多的却是绵延不尽的情意:“你们救我一个时辰,有什么用呢?是想让我说些什么?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陆宸始终波澜不惊,似乎早就料到了。
“我们救你这一个时辰自然是为了我们的案子。”徐晴娘起身淡声道,“温姑娘,救你,也是赌你还有话说。”
“赌我?”温婉眯起了眼睛,她清了清嗓子捂住了口鼻道,“被一个当仵作的给救了,其实并不是我愿意的事情,被送到一个老仵作的床上躺着,我更加地不愿意。”
“所以,徐晴娘,你觉得我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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