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饱餐一顿,然后我就穿着这身名贵无比的衣服,和西林、朴英俊一起到游戏厅打了好几个小时的电玩,过了晚饭时间才回家。
今天虽然开始比较郁闷,后来玩的还是很高兴的,所以神色间有点兴高采烈,这表情被我老娘一眼瞅见,立即八卦而惊喜的冲到我面前。
“看看我家小新,多漂亮呀,是咱们这一区的第一美人。”她老人家先是昧着良心、肉麻兮兮的夸奖我的容貌,之后一脸期待的问,“怎么样?你对今天的男人还满意吗?”
其实我老娘一点不老,别看我耽误到现在还没结婚,我娘嫁得可早,我今年二十九岁了,她却还不到五十,而且长得很好看,算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类型。上回我们一起逛街,那店员嘴头甜,说她是我姐,我还没解释,她就含羞带怯的对我说,“这件衣服真不错,买了吧,妹妹。”
我当时想拍死那个店员,什么眼神啊!我娘虽然看着年轻,怎么着也有四十岁的相貌,而且我长得也特别年轻,从哪方面看也不像姐妹俩个啊。
不过再想想,我娘也可怜,我是遗腹子,也就是说她二十岁就守了寡,可是却一直没有再婚,一个人带着我,大好青春全浪费了,这一生也真是无奈啊。正因为看到这一点,她欺侮我时,我总让着她。
“一点不满意,已经飞掉了!”我耸耸肩,说出她绝不愿意听的话。
“那你出去一天才回来?”她绝望的不肯相信事实。
“因为我后来遇到了朋友,玩得很开心。”
听到这话,她的脸色迅速晴转阴,慈爱亲妈变恶毒后妈,然后突然一个霹雳,一巴掌拍到我的后脖梗子上,“你个没心没肺的,我生你干什么呀,就知道让我生气,从小到大做的事,没一件让我满意的。”
我武功也算高,跟师傅学习的时候,常常利用拆招之机,打得师兄弟姐妹们抱头鼠窜,我则发出走火入魔的狂笑声,就连师傅也挨过我几下子,不过他好面子,不肯承认罢了。可是无论我如何小心戒备,却怎么也躲不开我娘的无影掌,回回中招,哪怕一次躲避成功的例子也没有。
太失败了!
“难道你要把我降价出售吗?”我恼火的跌坐在沙发中,“再说了,那是个韩国人,你舍得我嫁那么远?”
“关键是嫁出去,远点无所谓,了不起我搬到边境那边去住,泡菜饺子我也能包。”我娘一点爱国觉悟也没有,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你这孩子从来不为我想,因为你的婚事,我现在都不敢在小区里溜弯,人家一说起你成家立业的事,我简直抬不起头。”
“有什么抬不起头的?我是社会蛀虫吗?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背叛国家的事?我把张大婶的女儿拐卖了?我把李大妈的儿子推井里了?还是我把孙阿姨的狗做了狗肉火锅?”我也有点火了,最烦听到邻居对我指指点点的事,“好呀,你要不怕我结了就离,我现在就给你结一个婚。结婚有什么了不起,我身边的男人有的是,我现在就给老白打电话,明天就登记去。户口本给我!还有手续费!”
我娘上来又是一掌,我照样没躲过,懊恼的想着我这不是找打吗?何必呢?何苦呢?照样来阳奉阴违那一套不是挺好,说不定还能弄几百块花花。
于是,我露出惧怕和顺服的表情,还逼出几滴眼泪,但坚持不流出来,就挂在眼眶那儿,让我娘心疼。
这也是高技术难度的,我练了好多年才达到这种境界。这招万试万灵,可惜不能常用,否则关键时刻就会缺乏效果。果然,我娘的慈祥母爱瞬间从心底涌了下来,叹了口气,摆出架式要在我对面安坐下来。
我吓了一跳,立即跑去我的房间,以最快的速度卸妆,并换了一身宽松舒服的家居服,最后再跑到厕所,端了一盆热乎乎的水到沙发边,一边泡脚,解放我穿了一天高跟鞋的可怜脚丫,一边等着我娘例行的开坛讲道。
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我娘讲起道来,没有两个小时是停不了的,所以我还是让自己舒服点,才不至于身心两方面受到摧残。
她和佛祖还不一样,人家讲究渡化世人,比较温和,听不听随意,而且有大智慧。我娘可不同,我听的时候稍有不耐烦,就会受到武力对待,而且她翻来覆去总是那些话,外加把家里的陈谷子、烂芝麻全抖出来晒晒,实在烦人得很。
开场白总是:我二十岁守寡,一直不肯再嫁,为死为活就是为了你。你这丫头怎么能这么不听话……不拉不拉不拉……
我经过多年修炼,目前已经完全可以做到无视这些滔滔不绝念经的地步,只提醒自己不要睡着,不然又会挨一顿胖揍。而我娘不停的说着,两个钟头后话峰一转,“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吗?我们家的祖先其实是一只修行千年,化为人形的狐狸精。”
我本来已经昏昏欲睡,听到这话立即精神起来。
这事我一直半信半疑,或者说基本上不信,不过因为我特殊的异能无法解释,才暂时以自嘲的性质接受这种说词罢了。此时看我娘一脸严肃,不禁心中忐忑,难道她说的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吧,也可能是我姥姥骗的她。我从来不是唯物主义者,但这种说法也太盖了。
“妈,我理解您的心,算我对不起您了。”我拉我娘坐在我身边,一手搭在她肩膀上,诚恳的、苦口婆心的劝,“我以后一定努力找男人,我将以找男人为我毕生的奋斗目标,这总行了吧?您别着急。如果是在乡下,我的年纪是够大了,可是咱们所在的地方是全国最繁华的都市之一,人们的观念没那么保守,比我年龄大还没结婚的女人有的是。放心吧妈,我绝不会做为婚姻的反而教材而存在的。”
我娘呸了我一口,“还要毕生为目标?不行,你得在你三十岁之前把这事给我解决了。并不是我要逼你,而是我们家有一个家族诅咒,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打算把你二十五岁前嫁出去了事,何必打一个饶一个,让你也担心?可现在看来不说不行了。”
我斜眼看着我娘,怀疑她又听了什么演义故事,稍微加工一下来骗我,就像我小时候那样。
“妈,我不会相信你的。”我忤逆不孝的说。
“信不信随你。”我娘一反常态,没有暴怒,而是突然掉下两滴鳄鱼的眼泪,“总之,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你要怎么做随便吧,我也管不了你了!”
哇?这么严重?什么家族诅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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