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半个天空被落日映得一片绚烂,红彤彤宛如新娘的妆容。连绵起伏的远山,呈现出几分水墨画的意境。豆腐块状整齐的农田里,偶尔飞起的几只水鸭,惊扰了花香流动的黄昏,红幕前,划出几道黑影。
“救命啊。”突然传来的凄厉的呼叫声,直如一把利剑,瞬间将这祥和劈个粉碎。群鸟被惊,振翅飞起,在树梢上鸣叫徘徊。
“救命啊·····”“救命啊”·····呼声一声比一声急促,且声音中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使得如此的美妙的黄昏,陡然变得森然起来。
随着救命声临近,林子里冲出一个狼狈万状的女子。头发散乱,衣衫褴褛,应是奔跑时,被荆棘撕破了。惨白的脸色上以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
一双眸子里,铺天盖地的惊恐,使她看起来,竟很狰狞。脚步以踉跄,呼救声也变成了绝望的哭泣。
紧跟着,从林中走出几个形容怪异的男子。他们手中均提着明晃晃的钢刀。眼神戏谑而放4地看着女子跌跌撞撞,嘻嘻呵呵,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如此情形下,女子俨然是一只,落入狼群中的兔子。
女子筋疲力尽,跌倒了,但又奋力爬起来。一步一挪。艰难的争取最后一点生机。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子显然已不耐烦,几步窜上去,一把抓住女子的头发,女子尖叫一声,整张脸仰起来,正好贴在那张丑怪的脸上,吓得大叫一声,奋力挣脱,奈何,毫无作用。而男子桀桀怪笑道:“小娘子,不用白费力气了,你是逃不出大爷的手掌心的。”这一张口,喷发出的臭气,堪比农家的化粪池,惊恐万状的女子,还是忍不住呕了几呕。
女子的头发被他死死的抓着,半分动弹不得。哆哆嗦嗦哀恳道:“大爷,求·····求你放了我吧。”男子哈的一声笑,手一甩,将女子摔倒在地,挥舞着钢刀,叫道:“放了你?谁来养你,你的男人已被我一刀砍了。你怎么活?不如从了大爷,定比和那个穷鬼强多了?”
女子乍听丈夫已死,悲愤不能自己,大声怒骂:“畜生。”站起来冲上去,抓住大汉的衣服,抡起拳头打下去,可惜她的拳头连挠痒都还嫌力轻。大汉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他妈的,当真不识抬举。凭你一农妇,我们江西八鬼还配不上你不成?若再敢撒泼,气上来,送你去见你男人。”女子又被扔在地上,一根树干刺破了她的手掌,可最要命的是在眼前晃动的刀影,闪闪烁烁,清晰可见残留着的斑斑血迹。女子果然不敢再动,蜷伏在地,哀哀哭泣。
一个瘦尖脸猴腮的男子嘻嘻笑着走上前道:“张湖,你便是不懂怜香惜玉,对如此玉人,怎可如此粗鲁?”
叫张湖的大汉正没好气,瞪眼道:“你少废话。刘贤,老子警告你,今天你在跟老子抢,”他将手中的刀一扬“老子便不客气。”
刘贤耸耸肩,讪讪道:“都是兄弟,哪个与你抢过?”
张湖冷哼一声:“你的名字叫刘贤,为人却一点也不贤。你可还记得,十几天前,在商家庄商员外家做的那起买卖?”
刘贤道:“自是记得,那天杀了他一家八口,金银装了满满两大箱子,是个大油头,你提他作甚?”
张湖气道:“虽然杀了他一家八口,但仍留下一人,你为何又不提?”
刘贤眉头皱了皱:“你是说,他女儿商小姐?”
张湖怒气更胜,吼道:“没错。本来是老子先发现她的,偏偏你过来抢,害得她得空自杀了,老子半点便宜没占到。”
刘贤歪头避过他藐视天下的重口气,失笑道:“我说你几日来对我不理不睬,却因此事记恨与我。你可没记性了,当时我若是不出现,她便不是自杀,而是被你所杀。”
张湖咧嘴道:“我只不过是想吓吓她。”
刘贤哼了一声:“把她脑袋砍下来吓唬她不成?”
张湖虎吼一声:“什么?”
“吵什么?再吵,连这个也自杀了。”两人回头见一老者满脸怒气。两道疤交叉切在脸上,将一张本来就不能说不丑的相貌,硬生生分割成四块,更加奇丑且怪异。此刻气恼下,一颤一抖。简直没有了半分人的模样。只听他骂道:“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兄弟和气,还当真长本事。高良,过去把那女人做了。”一个胖得像球一样人应了一声,提刀上前。
张湖忙叫道:“慢着。”跑上前陪笑道:“二哥,不能杀。你一定是忘了,我就是看中了这小娘子,才杀了她男人。现在腥还未沾,便杀了,岂不是白忙了。”
老者望着他,又望了一眼刘贤道:“你怎么说?”
刘贤献媚般的笑道:“全听二哥安排。”
张湖抢道:“不然这样,我先来,然后刘贤,还有高良。”他指着一个又瘦又矮的道:“万顺你最后。”
一个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的人嚷道:“不行,万顺都有份,我郝临风也不能置身事外。”
一个脸又白得没一丝血色的中年人笑嘻嘻的道:“郝临风、郑长空自小秤不离砣。好事有你自然也少不了我。”
郝临风嘿嘿笑道:“那还用说。”
张湖想怒,又怕老者生气,只得忍气道:“随便你,反正我先上。二哥,要不你先上。”
老者叹了口气:“我李固已非当年的悍将,如今以是有心无力。你们来,我看看过些眼瘾就可以了。”
几个人哈哈笑道:“二哥,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他们已不想浪费时间。一步步的向可怜的女子逼近。天已渐渐染上墨色,鸟儿不知人间悲苦,又栖息在窝里,眼睛半睁半闭,似也不能完全确定,今夜是否已经安全。
女子耳听得他们的一番交谈,分明都是衣冠禽兽。望望四周,除了树影错错,再无任何可依托之物,心底一片冰凉。想起家中嗷嗷待哺的娇儿,肝肠寸断,泪水湿透了衣衫。眼见着几个畜生逼近,心一横,咬紧舌头,就要自尽。
几个大汉兽性大发,张湖摩拳擦掌,嬉皮笑脸正欲施暴,突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畜生。”一愣之际,眼前一花,身子便被踹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一丈外。他壮如毛牛般的身子,经这么一摔,别说屁股,五脏六腑都好似颠倒了,在地上滚了半天才爬起来。好事被人破坏不说,还被人摔了一个这么难看的跟头,这股火焉能不大?怒不可遏,不住大骂,挥舞着钢刀就欲发作,但看清来人时,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硬生生停住脚步。只见来人年不渝三十,身材高大,身姿挺拔。四方大脸,鼻直口宽,剑眉直插发角,乖乖一副堂堂好相貌。他此刻正眼燃怒火,直视自己,张湖一向自认胆大,却硬是被他看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当看到他的兵刃时,差点气笑了,如此威风凛凛的模样,右手却提着一把古檀色木剑,又不是驱鬼,这副样子也好意思出来吓唬人。还未出口讥讽,那男子冷冷道:“几个大男人,欺凌一个弱女子,禽兽都不屑为之。”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般,干干净净,低沉动听!
七人中,张湖最是暴躁无脑。开始那点憷意,早被一把木剑驱散,又进入天不怕地不怕的邪恶状态,被他骂禽兽不如,哪里还忍得住,挥舞着大刀,喊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敢坏大爷的好事,活的不耐烦了吗?”人还没冲过去,腰带被刘贤一把拉住,回头怒吼:“干什么?”
刘贤紧盯着那个男子,轻声道:“不想死,就别动。”
男子正弯腰将那名女子扶起,声音温和些:“大嫂,还能走吗?”女子从地狱边缘捡回一条命来,仍吓得浑身发抖,无力站起,被男子扶着靠着棵树坐下,哆嗦着嘴唇;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忽然间,七个人,除了张湖,其余六人分六个方向狂奔。男子眸色一暗,身影一动,鬼魅般的消失了。那名女子张大嘴,险些昏了过去。
张湖粗人,尚不能完全了解目前发生的状况。转眼见,就只剩下了自己与那个女子。见她一脸骇然,更显楚楚可怜。正所谓色胆包天,他索性不去想别的。扔下钢刀,嘻嘻笑道:“小娘子,你别怕,我现在就来陪你。”女子吓得起身欲逃,大叫着:“救命啊!”
张湖怪笑着扑了上来。忽然一团黑影迎面砸到。张湖躲闪不及,大叫一声,被重重压在底下。大骂道:“高良,你他妈的疯了,看老子不宰了你。”
高良苦着脸道:“我是被人扔过来的,不关我事。”
正挣扎间,又一团黑影飞到,不偏不倚正压在二人身上。两人哼唧着大骂:“万顺,你个混账王八蛋。”
万顺喊道:“又来了。”转眼间,七个人都摞在一起。张湖被压得连呼吸不得,脸色青紫,眼珠子凸了出来。
男子站在身边,眼里露出不肖之色,喝道:“站起来,把你们的刀拿出来。”
几人挣扎着站起,心胆皆丧。刚才六个人分六个方向逃跑,本想他一人无分身之术,能奈几人如何,充其量抓一两人回来。不料,他身材伟岸,却动如脱兔。竟在一眨眼间,以一人之力,从六个方向将六人分别抓回。这般功夫和轻功可是咱们可比的?更何况,他身边竟多了一个俏生生天仙般的姑娘,春葱一样的手中,也握着一把长剑。
老二李固颤声道:“好汉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男子哼道:“她是如何求恳你们,你们又何曾想过要放过她?废话少说,想活命,打败我,出招。”
七个人对望一眼,今日若想活命,只有杀了他。纷纷操刀在手,眼睛在天边最后一抹光亮里,发着狼一样凶残的光。
七个人,七把鬼头刀,带着呼呼的咆哮声,向男子扑去。女子吓得大叫一声,闭上眼睛。那天仙般的姑娘走上去,柔声道:“姐姐,你别怕,他们是伤不到师兄的。”女子望着她,只见她杏眼桃腮,一双大眼在昏暗中,如两棵星星般明亮,不由得竟看得痴了。而这个姑娘的眼睛却紧盯着她场中的师兄。
男子看来已被七把刀笼罩,刀光中,他高大的身子竟然向身材同样高大的张湖奔去,张湖大喊一声,用了全身的力气劈下。姑娘的脸也变了,花容添了几丝忧色。石破天惊的一记必杀招,男子看来以必死无疑。六人面露喜色。刀上都用足了力,在男子倒下的一刹那,就扑上去,将他乱刀剁成肉酱。就在刀以到头顶时,男子忽然跪在地上,身子像后折了过来,后背几乎贴在地面,双手力撑,身子由张湖与刘贤之间划了过去,身子一挺,两腿以踢出,揣在二人背心,二人受力,向前扑去,而另五把欲将男子剁成肉酱的刀,吃饱了力。事发突然,还哪里收得住,惊吼声中,全招呼在他二人身上。两人惨嚎一声,便做了刀下鬼。四个人又惊又怕又痛。看着青年男子,双眼像沁了鸡血,疯狂的进招。
高良的刀横扫,只想将男子削成两段。男子身子柔软的如一根稻草,弯弯斜闪,险险避开,手掌轻带,高良拿捏不住,一刀切入了郝临风的腹中。郝临风惨叫一声,带着高良的刀倒了下去。郑长空见兄弟惨死,心中大痛。大骂道:“高良,我杀了你。”嘴上说杀高良,刀却像男子斜砍。男子竟抓住刀尖,向前推去,高良杀了郝临风,正在发呆,李固狂叫道:“快闪开!”高良回头,刀刚好切入他的脖子。男子又回手反推,又吻了郑长空的脖子。转眼间,六个人便命丧黄泉,而男子只用了一招“顺水推舟”。
李固望着六具还在喷涌着鲜血的尸体,脸剧烈抽搐,被分割的脸部,更显狰狞。望着男子,咬牙道:“你得罪了霹雳宫,死的比我们会惨十倍。.......”大吼声中,一刀切断了自己喉咙。
天仙般的姑娘走到男子身边,轻声道:“师兄,他们是霹雳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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