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嫡姐拽进被窝

冷漠

林可儿晚上回房的时候,被林掖庭莫名其妙骂了一通,还不许她还嘴,差些被罚了跪。
满心愤懑地抱了酒去庭院散心,恰好遇见深夜独坐的苏汐。
两人沉默着,你一杯我一杯喝到了半宿。
第二日难忍宿醉的头疼,起床之际,忽地听到院子里激烈的打斗声。
林可儿赶到的时候,苏浅已不耐烦陪林掖庭过那叁脚猫的招,几招下来,已是越来越狠,招招往他身上招呼。
苏汐提着裙子急匆匆赶来,见着情形不对,远远喝了一声,“苏浅,住手!”
一个人影蓦地被打飞出去,苏汐头疼不已,赶紧上前查看。
林可儿脸上划过惊慌之色,亦是急匆匆扑上前去,叫了声“哥哥”。
苏浅孤零零站在那里,俯头看着苏汐和林可儿围在林掖庭身边嘘寒问暖,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变淡。
也不再追问他如何发了疯一般找自己打架,只要苏汐蹲在那里,她就好像一无所有地落败。
仿佛去年那个舞会的夜晚,她受着伤看着苏汐围在夏昭兮身边,血液从胸腔里一点点流失,连心里都泛起冰凉。
她转身,眼里冷冷清清一片荒。
苏汐抬首望见她转身离去,萧条的背影针刺一般戳中她的心,慌要起身,道,“可儿,你在这里照看一下你哥哥,我去看看……”
林可儿埋着脸,低头瞧着林掖庭的表情掩在头发的阴影里,晦暗不明。她攥紧了袖子,低声道,“哥哥,你是不是有病……”
她起身又踢了他一脚,转身跑了,看方向,似是追着苏浅去了。
“可儿……”
苏汐眼睁睁看着她追去,没奈何,只能又头疼地蹲下来看着林掖庭,心里揪着。
也不知……她又受伤没有……
路上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冬日的雨夹雪,打在身上,又疼又冷,雪再一化,冻得人直打哆嗦。
林可儿找到苏浅的时候,一身暖裘的少女木着脸坐在亭子里,一双眼眸平平静静,瞧不出什么情绪。
可林可儿从她无波无澜的眸子里,读出几分似曾相识的心寂。
她沉了沉心神,走上前去,端端正正行了个礼,“我代我哥哥同你道歉,他做事从来不过脑子,许是昨晚看到我们,我本已被他骂了一通,不想他大清早又来找你麻烦……抱歉。”
苏浅似失去了情绪的木偶,声音平淡,道,“不碍事……看来不是只有我们不愿意,令兄其实也不赞成,表姐,你回去吧。”
她说的“回去”,当是指回林府去的。
林可儿脸上一僵,脑中浮现昨日夜里,苏汐也是同样的语气,那样笃定,同她说道,“可儿,回去吧,浅浅不会娶你的。”
那样失礼的话,简直不像从来行事周密的汐表姐会说出来的……
林可儿定了定神,问道,“苏浅,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苏浅摇头。
林可儿挨着她坐下,看着她道,“追来的是我,你是不是很失望。”
苏浅眸子未动,“没什么失望的,我也没想过会有人追来。你来了,我还有些感激。”
“感激?”林可儿有些不可思议。
苏浅脸上没什么波动,点头道,“只看得到我打赢了,大概不会再想问是谁先动的手,你同我道歉,我甚至有些感激。”
苏汐要她保护好自己,她学成了武,就好像已经无坚不摧。
她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可那些绵绵密密的委屈,却似“哐啷”一下全砸在林可儿心上。
她红着眼抱了抱苏浅,“真是个傻子……”
怪道她说她天生愚钝,她所有的情绪全都系在那一个人,那人看得见的,她便能毫不费力地显露,那人看不见的,她就不叫不闹地全都遮掩。
得到的,全都珍藏,失去的,却不会寻找。
她抬手拭了拭眼,倾身伏在苏浅身前,道,“可是,怎么又赶我走呢……苏浅,我不想走,我们昨夜不是才说好,要试试的吗?”
她贴上来,苏浅才发觉她浑身冰冷,一身外袍似被雨雪打透,湿答答地黏在身上。
这样冷的天,换了苏汐,定又是要大病一场,照顾人照顾惯了,苏浅顾不得回答她的话,抬手将她揽了揽,“你身上湿了,别待在这里,快回去换衣服。”
林可儿抬了抬眼眸,脸上泛起的红也不知是方才追她跑出来的,还是此时已隐隐发了病气。
她抬手推了推苏浅的肩,退开些许,伸手将肩头的湿衣服抹下。
苏浅拉住她的手,拧了眉,“你做什么?”
搭在她肩头的手却被拂开,林可儿抬着眼皮,“衣袍湿了,自要脱下,不然等着烘干么?”
她隐隐有些不对劲,苏浅瞧她褪了外袍,冻得发抖,将狐裘解下来披在她身上,皱眉道,“我送你回去。”
胸口蓦地撑上来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搭在她胸前,一手环绕着她的腰。
林可儿仰着娇红的面望着她,“苏浅……我不想走。我们说好了试试的,你们怎么都这般出尔反尔……”
苏浅要伸手推她,被她一只手覆上来握住,轻柔的,仿佛一使力就要折了,让她下意识松了力道。
林可儿趁机爬坐到她腿上,仰首环住她的脖子,娇靥泛红,贴在她胸口,“苏浅……我不想走,坤泽的滋味,你可试过么……苏浅,我们试试吧……”
她一手按在苏浅胸前,一手探下去解她的腰带,窸窸窣窣,不成章法。
苏浅呼吸一促,按住她的手缚到身后,朝后一躲,冷了脸,“你别再闹,林可儿!”
林可儿只是个弱女子,哪里受得住她这样粗鲁的对待,脸上更是涨得通红,低着头,“你也不要我吗……”
她柔弱含水的眸子映在桃红的面上,虚弱地盯着苏浅笑着,“苏浅……我们都是被抛弃的人呢……”
苏浅冷淡的眸里忽地起了波澜。
她本是无知无觉浮根木,有了苏汐,才在她为她搭起的世界里扎下根来,有了情绪,有了在意。
可她要将她挪去另外的地界生活,将她连根拔起,根须尽断,要生不死。
被她抛弃,苏浅便又是一株无知无觉浮根木。
林可儿绕开她松懈下来的手,将她推到一角,“苏浅,管她做什么,别想了,以后……我们在一起。”
苏浅不知不觉被定在亭柱上,惊讶地睁大了眼。
林可儿将她的腰带解开,衣襟散落下来,探了一只手进去,笑道,“别惊讶,我只会这一点,非是有意骗你。”
柔软的乳上覆上灵巧的指尖,拨捻着,苏浅脸上很快布上潮红,身下颤颤巍巍探头,顶起厚重的布料。
林可儿跨身坐上,勾住苏浅的脖子,舌尖轻巧舔了上去,“汐表姐,这样对待过你么?”
苏浅偏首,耳颊粉红一片,微阖着眼冲击穴道,却似是一副迷蒙顺从的模样。
亭子里旖旎的气氛潮热,苏浅的衣衫已空落撒下,隐约可见白皙上肌肤上的红晕。一只手拉开她被胯下顶起来的布料,细细打量着,轻啧一声。
鹅黄的衣衫渐褪,林可儿穿着中衣,瑟瑟发抖。
苏浅猛地咬破了舌尖,甜腥味在嘴里蔓延着,血脉倒冲,胸口一痛,喉口涌上一股黏腻,又被她强行咽下。手腕一麻,总算是能动。
侧过头,余光里现出两个熟悉身影。
雨雪夹着风席卷进亭内,撑着伞的绿蕖守在亭外,苏汐脸色惨白,面上净是冷怒,快步冲进亭来,竟将林可儿扯得跌倒在地。
“林可儿,你未免太过分!”
林可儿冷得很,被她扯倒在地,干脆捡了自己的衣裳再去穿上,哆嗦道,“表姐来早了……我又没说我会用什么法子,这样多好,一劳永逸。表姐应当教过苏浅要负责任的吧?”
苏汐咬牙,“我说了,浅浅不会娶你。”
“要了我也不会吗?”
“你……”
对峙里,苏汐察觉身后越发冷寂的寒意,噤了声,反身去看苏浅。
她冷漠的眼神刺得苏汐心寒,轻声上前给她整理衣物。
掠过她半挺起的硬物时顿了一下,抿了唇,给她藏到衣物里去。
苏浅一点动静也没有,方才已是听得分明,什么“法子”,原是早已商量过要将她如何。
等她给她理好了衣襟,她仍冷寂着眼瞧她,轻笑一声,“苏汐,我算什么?”
苏汐回身看了一眼,林可儿已穿着湿衣服回去,绿蕖远远避到了树下默默守着。
苏浅已寒了心,待苏汐回神,手腕一疼,已被她牢牢擒住。
苏汐疼得“嘶”了一声,知晓她执拗的脾性,也不敢再挣,软声道,“浅浅,你轻一点,你听我说……”
冰凉的指腹无声从衣襟下探入,挑开衣带,划过她柔软的小腹,握住她软翘的丰乳。
苏汐凉得打了个冷战,被她这样荒凉的眸子盯着,却也万分不敢反抗,只低声不住求她,“浅浅……浅浅……你冷静一点……我好冷……”
她细腻的肌肤上清楚地爬上一颗一颗的颗粒,手腕被她扣在腰后,苏浅一掌揉捏住她的乳。
“姐姐,我算什么……我握住的这样软,可你的心,为什么这样硬……我捂不热它了,是不是?”
她将手从苏汐怀里抽出来,苏汐失了力气,软软跌坐在亭边一侧。
她看着苏浅淡着脸离开,看她时,眼里死寂,空无一物。
连天的风雪里,少女松开她的手,转身离去——“汐汐,我死心了。”
她又想起那句将她的心都掏空了的话。
是苏浅空了,还是她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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