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让你给我打了,我又没有求你们给我打。”蔚铭喊。
季年声音更大地喊道,“那是因为夏婷出事儿了!”
对面死亡安静!
季年心上咯噔了一下,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了。果然就听对面的蔚铭反应过来,像疯狗一样,迫切地发出质问的咆哮。
“夏婷怎么啦,出什么事了,你们都是没用的人吗?怎么能让她出事儿呢?”
季年喊道,“住口听我说!”他必须阻止蔚铭说话,不然他要疯。
“——不是夏婷有事,表面是蒋韶南家里有事,但是这事情不简单,有可能是针对他们全部人的,毕竟他们俩那么年轻,又太有钱了。”
“我听不懂,你重新慢慢说一次。”蔚铭说,“是不是要我求我爸,那你直接说,让我去问我爸什么?”
季年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真是被气得少活十年,忍着脑溢血的眩晕给蔚铭把事情重新说了一遍。
最后说,“我爸已经给了明确的答复,我家是一点忙也帮不上。这才是最恐怖的,你想想他们能得罪到哪个层次的人,让我们家都一点消息没有。”
蔚铭说,“那是你们家档次太低,我早就已经和夏婷说过,她一直没机会见识我们家的人脉,除了我爸,我外公,我们家有的是人,你等着,我打电话去问,一会儿给你回消息。”
季年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差点忍不住把自己手机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小可爱们早上好。
第164章
蔚铭挂上手机,跑向他爸的书房。
敲了门不等人喊进就冲了进去,“爸,夏婷出了什么事儿,你知道吗?”
“她没事儿,有事儿的是她男朋友。”他爸爸说。
蔚铭坐在椅子上,心里很紧张,不知道是应该表现出来浑不在意,还是表现出来紧张。
他如果浑不在意,也许他爸反而会告诉他真相。但如果自己太紧张,他爸也许反而不说了。
因为他爸不喜欢自己对夏婷心太重。
毕竟夏婷是让他跨进过犯罪大门而不自知的人。
想到那段日子着了魔似的想给夏婷下药,他自己也冷汗森森,最重要,当时竟然闹得满世界都知道。
自己要去干mijian那种坏事儿还那么高调,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呀?
不能让父亲看到自己还和以前一样,要表现出沉着冷静。
他有点不怎么在意地说,“爸,你是不是知道,季年打给我是为了这个事儿?”
“要不然呢?”他父亲正在低头签文件,“……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儿几个月也想不起来给你打个电话。”
蔚铭说,“那夏婷那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呀?”
他父亲下笔如飞,一边说,“你不是说知道了对方为什么给你打电话,那就是出了了不起的大事儿了。老季他们家也管不起,所以我允许他打电话给你,就是为了让你知道这个事儿,你也趁早站的远远的,不要沾也不要问。”
蔚铭笑起来,“老爸,我很少见你这么严肃的时候。那个蒋韶南,那可是将近千亿的资金量,他怎么会出事呢?”
“你不用套我的话。那么多的钱,那么大的福气,不是一般人能享的。”
蔚铭的心上泛起害怕来,他没想到父亲允许季年给自己打电话是为了警告自己。
“爸,你是不是有点太如临大敌了,以我外公的社会关系。难道也管不起这个事儿吗?”
他爸爸把一份文件放到一侧,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知天高地厚。这件事我让你全程看着。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这个事谁也帮不上。”
蔚铭的心已经揪成一团,他佯装不在意地继续问,“可这没道理啊,冤有头债有主,谁要整他们,你好歹拿个人名出来。”
“这只是你粗浅的理解,就像你很小的时候,总是问我,那些皇帝手底下的人都那么碍事,怎么不把他们都杀了。你现在是不是能明白,把那些人都杀了,难道让皇帝一个人去管理国家吗?”
蔚铭怎么觉得自己越听越听不懂了,“可你说的那个和现在这件事没关系啊。他们出事,肯定是有人要害他们,现在到底是谁。”
“嗯,那好我告诉你。”他父亲停下手中正在忙碌签署的文件。
看向他说,“这个事情是由一桩行贿案件引起的,那你告诉我,他们那边到底有没有行贿呢?”
“那这个我哪知道啊?”蔚铭手脚冰冷。
他爸爸说,“那不就是了,别人只是依法办事。行贿受贿,本来就是重罪。”
“但这个事不是我的意思,爸,这个不是都可以通融吗?”
他爸爸笑了下,“这个事情是蒋韶南的父亲,当年和老吴一起做的工程,里面就算有行贿受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被人翻出来,让我看这个案子……从结果来说,”
他看向蔚铭,用一种让蔚铭背脊发凉的分析语调说,“如果是公司以前的决策人知法犯法,那就是重判,但是如果是公司后来的决策人,因为不知情。而签署了某些文件造成了今天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证据链,那么前一个决策人认罪,如果判刑的话,判10年!而后面这个人,如果承认是他的责任,大概就是判个三五年。”
他顿了下,给蔚铭足够的消化时间,然后说,“这个案子……你想想。”
蔚铭坐着不会动,“爸,你的意思已经那么明显,这是有人整他们。”
“你说行贿受贿的事情吗?”他爸爸说,“那这个只有老吴才知道了,大概连蒋韶南的父亲也不知道。”
蔚铭站起来,再也不装深沉,跑到他爸书桌前,“爸,那就是有人在整他们对吧。可是整他们的人是谁?”
“没有谁?”他父亲说,语气难得很有耐性,“这个事情但凡眼亮的,大家都默契的不去碰。这个事情,就是因为这个事情一目了然,目标在蒋韶南。”
“因为他太讨厌了吗?”蔚铭说,“我也很讨厌他。”
他的语调失落,低沉下去,“可是我不能让夏婷不高兴,既然是老吴才知道真相,那找到这个人不就好了。”
家里的阿姨在外头喊可以吃饭了。
他父亲站起来搭上他肩膀,“走吧,吃饭去,那个人既然敢指正,肯定没有那么容易让人找到的。”
*****
季年收到了蔚铭的意思,
也许蒋韶南为了保护自己父亲会顶替认罪!
他心惊胆寒地转达给夏婷。
连同蔚铭老爸对蒋韶南下一步的分析。
夏婷心里早藏着这个想法,被蔚铭的父亲道破,她更像恶梦要成真,一晚上没有睡觉。
第二天,她亲自送远晴上飞机,这次远晴真是倒霉,过来差点连命也没了。
夏婷心情很低落,自己给了别人改善生活的帮助,却让对方经历这么大的危险,林宇轩从上此惹她生气,一直在公司,这次来美国也没带他,现在连送远晴回去,也没有十分贴心的人选,只好派了保镖跟回去。
等远晴走了,她依旧是一筹莫展,找到了好几个华人律师。
坐在会议室里他们就像往常准备谈公司并购一样。
夏婷说,“说说吧,如果是行贿的案子,一般你们都有多少路子。”
这些律师都和她不熟,不是他们公司的商业律师,只知道大财团的老板邀约,没想到开场白是这样的。
大家彼此对望,用眼神交流:这个老板一幅文盲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啊?
于是大家都沉默,没人接话。
夏婷知道大概不能这么说,她是商业思维,觉得人都是无利不起早,这么久远的事情,被挖出来显然不合情理。
换了个角度,调整情绪说道,“我的意思是,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公司都已经转手了两次。现在说是行贿受贿,那么久远的事情,我们这边如果要自救,一般可以怎么做?”
“原来是这样。”其中一位律师开口了,“那这么久远的事情被挖出来肯定是后面有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事儿吧?”
“对啊。”另一位说,“这种案子查起来也很麻烦的,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一般不会有人做的。”
夏婷说,“具体情况我还不太清楚,因为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只是想找你们来了解一下,我应该在哪些方面准备?”
“夏总,你这什么资料都没,我们没法给您意见。”律师说,“如果是人证,那么就可以从人证上切入,如果说物证,那也要具体分析一下是什么样的东西,但其实很多时候,人证物证证据链…..和这边司法部门,我不知道夏总你是否了解这边的司法情况。很多时候证据链,他是为了目的在服务。”
夏婷点头,“这边的司法制度我倒是了解一点,所以很多时候律师觉得可以打,就是彼此在收集对自己有利的证据链。”
“但那边的事情不一样,主要现在还是在这个证人上面,这个一开始举报的这个人证是关键。”
夏婷心里很失望,其实美国是这样,真正的法官,司法机构里面的高层,还有社会名流类型的律师,他们在上层是有人脉的。她以为这些移民到海外的律师,也许在国内公检法体系里面有一些人脉,但现在看估计是没有的。
自己果然是糊涂了,在国内混得风生水起的,谁会出国。
让这些人走了,她得想别的办法。
她不敢和蒋韶南说,自己拿定主意,得先找到老吴,这个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她在窗前站着,仔细筛选着自己周围的人,这个事情,不能找身边的人。
她叫进来郭丽丽,“先去买一批新的手机和电话卡回来。”
郭丽丽行动很快,不多时就带着手机和新电话卡回来,夏婷翻着手机里的号码说,“把卡装上。”
不知道电话会不会被监听,她为了保险,想到以前那三个被她调职的男秘书,那个冷着脸叫米嘉的,她给对方打了电话,让他亲自跑一趟,去找到老徐,带话给老徐。
给了米嘉一个号码,让老徐用新电话打她这个新号码。
米嘉被她从怀才不遇的大坑里拉出来,现在在公司做的很好,算是她的人,一句多余话没有,就去了。
一个小时之后,夏婷收到了老徐用陌生手机打来的电话。
夏婷说,“我要找一批人,在国内帮我调查老吴的行踪,你能找到私家侦探什么的吗”
“那我给你安排。”老徐说,“你自己千万别回来,我和老朱碰过头,你俩说的话他告诉我了,我还正发愁联系不上你。”
夏婷冷着声说,“我的车也出事了,所以我看这局还蛮大的。”
老徐说,“那还用说,我不多说了,现在先去给你安排人,你这个电话打完就关机,下次我再找电话给你打。”
夏婷挂上手机,转去看向窗外,她想到最后一次见老吴,他躺在担架上,连流眼泪,都没办法自己擦,他那时候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
还怎么指证人?
这背后是谁?是不是老吴已经被控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晚上好,情节压抑实在对不住大家,我放了两本预收,不如大家去看看,我觉得有调剂心情的作用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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