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义凛然的基哥
基哥先是一愣,随后笑笑:“有钱赚的事情谁不喜欢,我预祝老弟发大财。不过我家里有事,不能在这里多待,所以……”
他显然信不过我,只不过碍于形势没直说而已。
但是信不信我,我都得让他把话听完。
本来我的想法是,让他出钱把阿鹃家的房子买下来,哪怕比正常的拆迁补偿款少一点也没关系。他拿了房子,跟开发商要到多少拆迁补偿,全看他的本事,至于常达明怎么跟他扯皮,都不关我的事了。
可是从他身上看到一个老混子的狡诈多变之后,我觉得事情没办法这么简单地处理掉。因为他万一觉得这件事利益太小,不足以让他和常达明这种地头蛇发生冲突,那我的心思就白费了。
所以我想到另一个主意,可以忽悠……咳,说服他主动把阿鹃家的房子买下来。
我取出带在身边随时装逼用的10万块钱,一脸神秘地对他说:“基哥,我最近看中一处房产,按照目前的市场价大概是10万左右,但是房主不肯卖。你能不能帮我去谈谈,买下来以后,我可以另付2万的好处费给你。”
正常情况下,没有房主不肯卖就找混子上门“谈价”的道理,而我的目的,就是要给他留下我想“强买强卖”的印象。
而这种“强买强卖”,背后必然包含着巨大的利益,对基哥来说一点就通。
果然,基哥眯起眼打量着我,过了一会才慢吞吞道:“老弟,这种捞过界的事情,我早就不干了。”
看来他还没上钩。
没关系,太容易就说动他,反而让人觉得不靠谱。
我故意拿起一沓钞票在手里把玩:“基哥,这年头没人嫌钱烫手吧。而且那个户主家,男人在医院躺了几年,只剩个大妈带个半大小子撑着,我出钱把他们旧房子买下来,也是替他们改善生活环境,怎么能算捞过界呢。”
基哥一听还有这样的软柿子可捏,表情微微一变,显然有点动心。再加上我摆出来的那一堆钱实在扎眼,他眼中渐渐露出贪婪的光芒:“按你这么说,事情不算难办,可是你为什么偏偏要找我呢。”
我笑了笑道:“我毕竟是本省人,要是有不明真相的人说我欺负孤儿寡母,传出去多少有点不好听。但你不同,你是外省来的生面孔,反正也没人认识你,所以找你当然最合适。”
基哥摸出支烟点上,狠吸几口后,紧紧盯着我:“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不是普通的房子吧?”
我心中顿时一喜。他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他在认真考虑这件事了。
但是我要想让他对这桩买卖心动,同样不能把信息吐得太快,否则他也会起疑心。
我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基哥,规矩你懂的,有些事情,不该问的你别问。”
基哥一脸不悦,站起身就往外走:“我大基从来不办糊涂事,你不说拉倒。”
你别走啊,你再坚持一下,我不就把这里头的好处都告诉你了。
我赶紧将他拉回来:“基哥,你难道怕老弟害你不成。”
基哥摇摇头:“老弟,不是哥哥信不过你,但是退一万步说,要是你真给我挖个坑,我难道也要闭着眼睛往下跳?所以我必须知道这件事的关系利害。你要是不说,那你找别人好了。”
我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便一副不情不愿地模样,跟他说了大概情况。
基本上我没有瞒他什么,关于阿鹃家乡进行旧城改造、阿鹃家住址、家里房子的情况,都是如实相告。但是我没提户主的女儿就是阿鹃,也没提还有个常达明正盯着这块肥肉。
基哥听完,皱眉道:“老弟,这种县城里马上要拆迁的房子,最少也值50万以上吧,你只花10万就要买下来,是不是太黑了一点。”
这么有正义感?但我没想买啊,我是想让你买嘛。
其实阿鹃家的旧房子不大,按普通市场价大概只值13万,但是如果考虑到位处lc区和拆迁因素的话,至少值60万。据说常达明只肯出20万就想让鹃母签拆迁协议。而我的盘算是,勾起基哥的兴趣后,让他花50万把房子买下来。
虽然这样比起真正的价值还少10万块,但是总好过鹃母天天受常达明的骚扰。
至于我自己花钱买下房子,我也不是没考虑过。但我要买,肯定不能让阿鹃家吃亏,一下子又拿不出60万来,何况我就算拿得出钱,也不是马上能从开发商手里拿到拆迁款,实在是耗不起。
我知道,这事不能太心急,要不然露了马脚,基哥肯定又会一眼将我看穿。
所以他说我黑心,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我干脆先把话题转移开:“基哥,我把你当自己人,才对你说了这么多实话。哦,对了,你刚才给我看的照片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也该跟我说句实话。”
基哥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点心不在焉道:“我也不瞒你,上次回去以后,我托这边的哥们查了一下你的情况。没想到,前两天照片上那家伙也托我哥们查你,我哥们觉得太巧了点,就拍了照片发给我。”
原来如此。常达明这老混子,看来还真想到南湘找我麻烦。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真让常达明把我的情况摸清楚,不大不小也是个麻烦事。
我问道:“基哥,你哥们没把我的情况告诉那人吧?”
这本来是个很正常的问题,基哥却像吃了药一样,突然炸了毛。
他站起身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就算我是捞偏门的,也瞧不起你这种人渣!本来我让哥们先别把你的情况透露出去,但是你连家里那么困难的下岗职工都不放过,我现在就让哥们全部告诉那边。还有,以后别说你认识我,人渣!”
说完他用力把我一推,怒气冲冲地走了。
不是吧,基哥居然这么有侠义心?我还没来得及进一步给他下套呢,他居然就义愤填膺地走了?
我难道看错他了?
不一会,肖漠进来了:“怎么回事,那个混子走的时候怎么跟吃错药一样?”
我苦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中午我做东,请肖漠以及他带来的人一起到旺海酒楼摆了两桌。虽然他不想让我破费,但他替我摆平麻烦,我替他在手下人面前抬场面,这点人情世故我还是懂的。
这顿酒一直喝到下午两点多。就在大家快散场的时候,虹姐给我打来电话,我一听差点跳起来。
“小老板,不好了。有一伙外地人冲到店里,指名道姓要找你,还说没见到人就要砸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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