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雨一直在下。
灰色的街道,灰色的雨。
我的梦始终笼罩着暗灰色。
至少在梦见过去时是如此。
此处,是何处。
通向某处的近路?可能是通向住宅或是上学的近路。
右手边是交错的树篱,左手边是臭水沟。
我全身都湿透了,有点不耐烦……
身上穿的还是学生制服,应该是初中时候的事了。
雨一直在下。
一切都是灰色的,是因为回忆都是黯淡无光的吗?
应该不是这样的。
理应是快乐的回忆,不知为何也失去了应有的色彩。
说起来,我这是迷路了吧。
雨下的更大了。
我的手机也不在身上。
又想起了以前令人厌恶的事情。
我一时气愤,将树篱上的叶子撕得粉碎。
那时候。
我遇到了一个女生。
湿透了的长发覆盖了她的脸,好像和黑色水手服连成一体。
她跌跌撞撞的,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干嘛。“我很不友善地问了一句。
我以前比现在更中二,对于没见过的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攻击。
她不说一句话,只是步履缓慢地走着。
她似乎根本没有看见我似的。
就这样,擦身而过。
……
我是一个被人忽视的存在。
等等……我发现这个女生并没有穿鞋———
“等一下。”
对我来说,这真不知是哪儿来的无谋之勇。
居然对一个没见过又不穿鞋而且阴气十足的女生开口了。
那女生停下了脚步。
我真是有点神经搭错。
我脱下了湿漉漉的运动鞋,踢向那个女生。
有些生气。
但是更觉得恐怖。
自己好像没有被注意。
“我又没有脚气。”
我脱下脚上那恶心的袜子,看都不看一眼的说道。
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这行为太不对了。
对于偶然遇见的家伙脱下的鞋子,会有女生会穿吗。
但是,转回了视线的女生把鞋子给穿上了。
“谢谢。”
纤细的声音这么回答,从湿透凌乱的头发中间透出的眼眸,看向了我。
我,好像被什么不祥的东西盯上了。
“啧。”
我很不屑地摆了一下手。
没办法变得礼貌。
本想装酷的我,最后散发着一股很逊的气质,退缩了。
雨还在下。
我,遇到了一个女孩。2.
真是不想起床,但是也没办法。
看了下时钟,还没到开门的时间。
还是要适当设定一下闹钟啊,睡过头可就悲剧了。
上厕所洗脸一系列动作结束之后,还有时间剩余。
随手就打开了桌子上的抽屉看了一下。
里面装有未满18岁不适合看的杂志。
瞬间冷汗直冒。
这个该不会是我昨天发过牢骚之后放这儿的吧。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了。
监视系统可真是完善啊。
这更加没法看了不是。
我关上了抽屉,焦躁地等待着。
这情况可真是不得了了啊。
但是,糟糕。我这里没什么事要做。
于是,在房间门打开之后我便穿过走廊,到了外面的大厅。
我很在意亮也的事。
那之后,门有被打开了吗。
停尸房那里也没什么变化。
就是说,也没有发生亮也死亡被搬入那里的事。
虽然这么说,也无法确定亮也的安危。
能够确定的是,昨天水芹也没有落到别人手里。
但是同时,知道水芹身份的人又多了一个。怎么办。
我一边苦恼着一边等待。
但是,没有人出来。我没事可做,于是在饭锅里加了米,开始做饭了。
回来的时候,突然有一阵怪笑声回荡在耳畔。
“哈哈哈哈!”恶魔彩音冷不丁防地从我身后探出头来。
“哇啊啊啊!!”我被吓得屁滚尿流。
遇到暗藏危机的攻击,让人实在有点想哭。
“至少在别人面前给我装一下啊!”我不知这个女人最基本的矜持在哪里。
“吵死了,昨天不都说了会帮你辩解的啊。”彩音很不屑,自顾在墙壁上摩擦着她的爪子。
我抱怨道:“啊,昨天的事我也是受害者啊,那时候如果知道会发展到那种程度,一开始我便跟亮也解释清楚就好了!!”
“我怎么了?”亮也突然冒出。
“呜哇哇哇哇!!”
你又不是征史郎!每个人都非要这么神出鬼没吗?
从看守那边门出现的亮也,和平常一样,是个平静,笑起来很温和的帅哥。
我惊讶地看着他,脑子里飞快地做着各种猜测。
“怎么了,这脸像看见死人一样。”
“你没事啊!”
“嗯。那之后很顺利的打开门了。”
太好了。
这样一来担心的事情就变少了,只有一件了。
也就是,水芹到底碰见了谁。
不久,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起来了,8点刚过的时候,就全都起床了。
也就是说,现在谁都没受到伤害,这真是太让人高兴了。
但是。
这也就证明了,水芹并没有杀害同一个房间的家伙。
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人知道水芹杀人犯的身份,尽管如此,还是装的无所谓。就像昨天的我一样。
放眼看向那些在大厅里各自管各自的家伙们,总有种说不出的焦躁。
理由很明显。
不管是谁都是表里不一的吗?当然,也有真实的家伙。
但是,也许最重要的是……
我对于水芹来说,也许很快就不是“知道秘密的唯一一个人”了。
我大概误以为自己对于那位大小姐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心底某处还在窃喜。
太差劲了。
而且,对于昨天那神秘的说话对象也很在意。
没法说自己现在精神很好,我现在应该是一副很没劲的样子吧。
不,其他也有一些一脸阴沉的家伙。
比如莲。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对于昨天的音乐会还心存芥蒂吗?
她看起来脸都青了。也许身体状况也不好。
“莲,没事吧?”
为了不让别人注意到,我悄悄地对她说。
“前辈。”
她的声音也很低沉。
“可以,占用你一点时间吗?
她做出盖住嘴唇的动作。
是秘密的意思。
该不会,昨天夜里水芹说话的对象,其实是莲吗?
无法想象……
我怀着惊讶的心情,把耳朵凑了过去。
莲迟疑了一下,说道。
我把钥匙忘在房间里了。3.
每个玩家都有管理钥匙的义务。
那么钥匙丢失的话,会发生什么呢?
晚上就无法打开自己房间的门了。
也就意味着,那个时候会走向死亡。
“真的吗?”我不敢相信地问道。
莲一副快哭了的样子,点了点头。
“已经,快完了吗……”
“还不一定呢!”我想了会,然后对她说,“你等一下。”
我这么说完,就和其他人说了一下,走向了厕所。
在房间里,我对着空气说道。
“反正现在也一定是在偷拍的吧?那就给我开门啊……莲说她把钥匙忘在屋子里了。只是忘记了而已,并不是遗失。”
我试图说些让这些坏蛋认可的话。
“而且,因为这种事减少玩家而使游戏陷入窘境也不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吧。”
不知道是否有作用。
“原谅她这一次,把钥匙还给她吧。”
没有反应。
果然好自私……
本来想就这样私下解决的,这样的话只好跟大家一起商量了……
再回到大厅的时候,气氛有点奇怪。
大家都聚集在平板的周围。
正确的来说,是站在拿着平板的征史郎的旁边。
“和马。”
“怎么了?”
征史郎没说话,将平板的画面转向了我。
◤来自监狱长的通知,囚犯雄原莲,已确认其将钥匙遗留在了自己的房间。◢
◤根据研究结果,这一次将钥匙返还。今后如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将会没收钥匙,绝不返还,请注意。◢
◤如果要返还钥匙,必须满足下面的条件。◢
◤作为惩罚,看守竹井和马要将高压警棍调到最小一档,对雄原莲进行5秒的电击。◢
……
水芹有些诧异地问:“为什么是和马?”
七绪摇摇头:“我不太明白……恐怕我们这些人没有什么领导风范的吧。”
不是。
是我将这个解决措施提供给监狱长的。
“是不是应该觉得这样结束也算是个好结局呢?”征史郎脸色凝重地看着莲,问道,“莲,准备好了吗?”
“好、好了。”
莲比刚才更加苍白了。
征史郎又对我说道:“和马,把高压警棍拿来。”
“在哪儿?”
一边的惠澪奈急忙说道:“大概,是在被称为庇护所的房间里面吧。”
居然是这家伙告诉了我。
原来如此,墙上这跟配电箱一样的东西就是收纳的柜子啊。
打开盖子后,发现正好嵌入同形状凹槽的高压警棍一共有5个。
不,是4个。凹槽有5个,但是有一个已经被取出了……
现在,暂且不管这个。
“拿到了。”我将电击棒拿了出来。
“赶紧了结掉这件事。”
听了征史郎的话,莲默默的点了点头,向前迈出了一步。
“姐姐!!”悠担心地看着莲,他害怕得都要哭出来了。
莲强挤着笑容,说:“没事没事,只是稍微被电一下而已。”
“前辈,请给我个痛快吧!”
我怎么能痛快得起来。
“要对我怎么做?”
莲的声音小得只够我听见的。
“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抱歉。”我拿着电击棒的手都在颤抖。
莲笑着说:“不,比起电椅来,这个好多了。”
我知道那是假笑。
“如果是前辈动手的话,我是可以忍耐的。”说完这句话,她的脸红彤彤的。
这句话的意义,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东西。
“很快就结束了。”
我将高压棒的前端轻轻的放在了莲的肩上。
我紧紧握住橡胶把手,转动下方的刻度按钮,将输出值调至最小。
接着,按下了大拇指位置的按钮。
就像神奇的弹簧玩具一样,莲一瞬间全身都在抽搐。
惨叫
令我
畏惧。
我不自觉地将拿着电棒的手伸回。
征史郎叱道:“笨蛋,中途放开的话可不行啊!”
娇小的身体突然无力的倒下。
“但、但是!”
莲双手抱着身体,似乎在尽量抑制全身的颤抖。
糟糕,不行,她的头轻轻的跌向旁边。
“姐姐!!”
七绪抓住悠的肩膀,阻止他跑到跟前。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雄原是会死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回避眼前的苦痛,却想迎来真正的死亡,这是笨蛋才会做的事!”
悠无话可说,低下了头。
“抱歉,我太慌乱了。”莲咬着牙,颤巍巍地说着话,然后尽量装作没事人一样地说道,“啊,没想到感觉还挺好,嘿嘿嘿。”
抱歉,即使你说的那么轻松,我们的心情也轻松不起来。
我抓着莲的手。
想要躲避罪恶感,伤害自己就行了。
就这样通电吧。
“笨蛋!”恍惚间听到征史郎的骂声。
5。
4。
3。
伴随着全身猛烈的痛苦,我激烈的痉挛了起来。
2。
1。
0。
有谁好像在说,够了,住手。
因为猛烈地倒在了地上,总觉得这声音很遥远。4.
在水芹敲打着我的脸之后,我好像总算是醒来了。
一见我醒来,水芹便厉声道:“为什么要这么乱来!!”
水芹在我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呵斥着我,甚至,还打了我一巴掌。
“啊,对不起……”
“啊你个头啊,人家会担心啊!!”
水芹红着脸。
“对不起。”
“真是的!”
神智稍微清楚了一点后,我问道:“莲呢?”
征史郎讪笑道:“早在你之前很久就醒过来了。“
听了这话,我坐了起来,在离得稍远的褥垫上,看到了裹着毛毯,坐着的莲。
她从悠那结果一杯饮料,表情很明快。
手腕上,挂着一个蓝色的钥匙圈。
“钥匙也还回来了。”我感到一阵欣喜。
征史郎跟我解释道:“那之后,是执行人出来放这的。为了不让她再忘记我就把钥匙绑在她手腕上了。”
“太好了。”我由衷地感到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哎,一大早就出现了这么严重的事。”征史郎叹了口气,起身问我,“要吃点东西吗?”
“嗯。”
“那就吃饭吧。赶紧转换心情,把这事给忘了吧。”
想站起来的时候,撑在地上的右手传来阵阵痛楚。
我一看,原来是手指上被烫到起泡,应该是给高压棒电到的时候留下的痕迹吧。
这样结束真是太好了。
不管是烫伤,还是莲。
最终,早饭和中饭还是并成一顿了。
加上昨天剩下的咖喱,速食品和软罐头之类的,基本上也就吃这些了。
看来仓库中的食物在夜里会有人来补足。真是细心啊。
我和莲还是没有好好的吃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好意思,大部分人也都只吃了一点点。
之后,关于这个游戏的进行,我们也进行了商讨。
但是从结论来说的话,还是没什么发现。
首先,能确认的就是囚犯这边和看守那边打开门的方式,应该是不合规则的。
看来一开始是从最左边开始打开的,第3个(c)和第4个(d)好像是相反的顺序。
那时候,那边和看守这边同样是乱七八糟的,因为水芹在七绪之前进门,所以顺序乱了。
c和d都不知道连接的是哪里的门。从胡桃的证言来看,d和a应该是连在一块儿的,关于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暂且认为,被认为住在d的惠澪奈和被认为住在e的征史郎,又一次成为了室友,他们的门是相连着的假说可以成立。
但是……其他的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胡桃进入房间是前一天彩音前辈和悠碰面的房间,如果假设成立的话,胡桃应该也会碰见悠才对。
但是,却无法证明。
胡桃抱怨道:“我不管对他说什么,他都一句话不说,我觉得他就是杀人犯。”
悠也说道:“我的对手也是这样。不管我说了多少都不回我!所以,看起来应该不是小胡桃吧。”
不仅如此。
彩音怪笑着说:“我跟自己说话来着……吧唧吧唧……”
水芹皱着眉说:“这个……对方一直沉默着,所以我也没法继续说下去,只好就这么沉默。”
彩音又说:“好奇怪……我因为听到隔壁房间里传出了朗读杂志的声音,才以为那是莲亲的……”
莲不明就里,疑惑道:“那是什么意思?”
征史郎也不追问,接着问我:“和马呢?”
我无奈地说道:“说是和他说了,但听起来不像是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人。”
征史郎又问莲:“莲怎么说?”
“嗯。我的隔壁墙也没说话呢,所以我也就说不下去了。”
接着是亮也说话:“我的对手也很沉默。所以我也沉默。”
七绪赶紧接口:“我也一样。”
怎么回事。
征史郎迅速作了总结。
“根据看守的证言,囚犯有我1个,像是雪村的人有1个,身份不明的奇怪家伙1个,一直不说话的家伙2个。根据囚犯的证言,看守有惠澪奈1个,不说话的家伙4个。‘做出沉默证言的看守’只有亮也。另一方面,‘做出沉默证言的囚犯’有3人。”
征史郎说完这些话,在场的人无不面面相觑。
“数字对不上啊。肯定是有人在说谎。”征史郎不依不饶地说道,“话说‘因为说不上话所以就不说了’这种事,到底是真的吗?一般来说不会说说看的吗?”
一阵沉默。
“难道是因为没法说出真相才这么撒谎的吗?”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什么意思?”征史郎不解。
“比如说,因为罪种的限制。说不定是因为暴露身份就会死,或者说出实情会死,有很多可能。不然的话,囚犯也不可能拒绝和我们看守合作。”
“唔。也就是说,不可能调查房间之间的联系了……抱歉,让大家做了无用功。”
征史郎苦涩地道了歉。
脸上露出了无法抑制的焦躁。
但是,并不是无用功。
至少那些沉默的人应该是多少掌握了对手的情报才一直沉默着的吧。
也就是说,目前的状况下即使没有向别人公开自己的情报,每个人掌握的情报量之间还是有差异的。
“还是确认一下吧。”我的目光扫过每个人,说道,“我觉得,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一个想法,就是从这里逃出去。对吧?”
听到我的问题,大家都点了点头。
关于这一点应该没有疑问。
通过询问来调查房间的连接这种方法,要实现的话还是不怎么好。
但是。
我突然想起了昨天我隔壁那人的声音。
那家伙不一样。
总觉得那家伙和我们抱有不同目的,有其他的目标。
那家伙,是谁。
真的是第6个囚犯吗。
还是说是我们5个中的某人呢。
伴随着这一点都不痛快的心情,时间已经过了正午。
不管怎么说,不用说出昨天和同屋的对话内容真是太好了。
突然,征史郎神秘兮兮地说:“也就是说,开始开发杀人兵器吧。”
“这是怎么回事啊混蛋!”
我觉得他的大脑已经接近疯狂了,想都没想就给了他一掌打在他的头上。
“好痛!反对暴力!”
我驳道:“杀人兵器就不暴力了吗!”
征史郎强词夺理:“武器又没有罪,都是战争惹的祸。”
水芹掩嘴笑道:“像是军火商说的台词呢……”
七绪饶有兴致地问:“那么,是什么情况?这次的诡计又是什么?”
征史郎一本正经地说:“唔,我在考虑手无寸铁的情况下,从正面突破逃出这里的方法。”
总之,为了突破墙壁和门,需要一些爆炸物或燃烧器之类的东西。还有能打倒执行人的武器。这是最低配备。
不,虽然说的很轻松。
“这里有这些东西吗?”我泼了他一盆冷水。
“唔。”征史郎立马语塞。
“该怎么得到呢,特别是爆炸物。”我继续问道。
征史郎故弄玄虚道:“那些东西要是被好孩子学去的话那就糟了,所以肯定是个秘密啊。”
“咦……难道说还真的能办得到?”水芹有些不敢相信。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说太了不起了。”莲赞叹道。
“嗯,但是这需要大家的帮助。”
说着,征史郎拿出了一个足有一个人手臂圈那么大的水桶。
“这是什么啊?”我摸不着头脑。
“合成爆炸物必须要有氢氮化合物,也就是氮元素。”
“呵呵,然后呢?”
“把你们每天都要产生的氮元素的原料物质放入这个桶里。”
不用说,这之后征史郎肯定是被我们一通暴打。
“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原来是开玩笑啊!”
“要是认为我是认真的话为什么要打我!”
“这是民心所向!”
“变态!城本是个变态!”水芹羞愧难当。
惠澪奈厌恶地说:“太恶心了!!混蛋!!”
七绪咋舌:“与其要做那种事,我还宁愿选择电椅呢!!”
彩音若有所思道:“这个不仅太小了坐上去还不舒服……”
七绪赶忙打断她:“西城前辈请闭嘴!”
征史郎想了一下,说:“按照目前来看……不,如果有时间的话还有可能。只有1周的话稍微有点严峻。”
“哎呀……”我无奈地耸耸肩。
“没办法了,关于门的问题以后再说,先来解决一下武器的问题。”征史郎这话是认真的吧。
“武器……呀。看守的高压棒不知道能不能变成武器。”亮也提醒道。
就因为这句话,我突然开始紧张了起来。
“真没想到用于叛乱的东西居然交给了游戏参加者。”征史郎点点头,说道,“执行人的防护服应该带有防电功能,所以应该考虑到隔离操作高压棒的话可能会无法使用。当然,这里面应该也没有可以很简单的就能被拿来做武器的东西……一码归一码。究竟我的独家创意会不会超出监狱长的想象,试试看就知道了。”
就是这么回事,我们部的疯狂科学家开始了挑战。
“趁这时候,看守先集合一下。”
我号召着几名看守往庇护所走去。
我有东西想确认。6.
“和马。”
我正想从庇护所出来,胡桃叫住了我。
“干嘛?”
“我只是想给你个忠告,你这什么态度?”
这个混蛋小鬼。
亮也笑道:“你快听听看吧。看来这位小姐对你很感兴趣呢。”
胡桃脸上泛起红潮,辩解道:“什么……根本不是这样。”
真是烦死了。
我只想独自承受这一切。
亮也离开了庇护所,只剩下了我和胡桃。
“到底什么事?”
“告诉你哦,和马。”
又来了。
“说谎的人。”
“啊?”
“算了吧。”
胡桃欲言又止。
这家伙。
“等一下……抱歉。”
为了让她说下去,我只好道歉。
“不要对胡桃发火哦。”
“抱歉。你要说什么?”
我觉得有必要通过谈话来冷静下我的头脑,但是更重要的,我对话语之下的意思很在意。
“看起来很恐怖的眼镜仔,他在说谎哦。”
咦?
“是指七绪?”
“也许,就是他。叽叽喳喳,有点讨厌。”
那肯定就是七绪了。
不过我个人倒是觉得征史郎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才是个很恐怖(也许是危险)的人。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呢?”我问她。
“第一天的时候,他和我在一个房间,但是却一直不说话。”胡桃不快地说道,“所以,昨天的夜里也一定是,就算我想要说点什么,他也一定会谎称什么事都没有的。”
等一下。
“第一天在同一个房间?这你怎么知道的?”
“情况证明。”
“麻烦说清楚一点啦。”
“详细的情况就是秘密啦!但是!”胡桃嘟着嘴,说道,“那天晚上,我已经说过自己就是胡桃了,和我同室的人应该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就在胡桃旁边。”
这家伙意外的条理清晰。
“那个人应该一边想着‘和自己同室的就是那家伙’一边往这里看才对。所以我,故意说了些奇怪的话,来看看大家的反应。”
奇怪的话?
“是和事实相违背的话吗?”
“没错。接着,对方露出了‘咦?这家伙怎么说的话跟我知道的事实不一样呢?’这样的表情。”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家伙。
虽然觉得她头脑很好。
但是,也不单纯是这样。
没有破绽,不过也有些不同。
说的强硬一点,就是被下套了。
对于欺骗他人这件事,这家伙好像一点都不犹豫。
“也就是说,你是欺骗了七绪吗?”
“没错,那家伙是个骗子。胡桃经常说谎,所以会了解,一定没错的。”
真是微妙到无法相信的说法啊。
我突然想到了“说谎王国”的故事。
“可以详细一点告诉我吗?”
她用手指抵住嘴唇,神秘地说道:“秘密。”
“我会守住秘密的。”
“嗯,我也觉得你能守住秘密。”胡桃嘲笑般地说,“明明是要保护悠的姐姐,明明自己也那么痛苦,没想到和马还能做那种事呢。”
“这个没什么。”
我只是,想从伤害别人的痛苦里面逃离出来而已。
“但是,我觉得我想要的并不是那种东西,所以我重新说一遍。”胡桃表情严肃,“如果你变成我的同伴的话,我就全部告诉你。”
“好,我承诺。”
听到我这么说,胡桃的眼睛立马变细了。
“我不相信承诺!”
为什么。
“只要让我看见你的态度就好。”
说完她一个转身,背对着我跑了出去。
胡桃走了。
我还在想着一些无聊的事,胡桃就已经关上门,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哎呀,管弦乐部的女孩子们怎么都这么麻烦呀。不过我自己好像也很麻烦。
总之。
如果昨天,七绪和胡桃是在同一个房间的话,会怎么样?
总觉得自己好像意识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不过还是先去厕所吧。8.
仓库里还有一个姑娘,在寻找着瓦楞纸箱。
“你在干嘛呢?”
“啊?是小和啊。”
“我重新问个问题,刚才那种卖萌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你烦死了。跟小和你又没关系。”
“在找你的假睫毛吗?”
“哈?你怎么知道?”
居然真是这样,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虽然已经有了粉底和眼影。”
“真是辛苦,这种时候也不忘记化妆。”
“是啊,女人就是很辛苦的。”
本来是故意挖苦她的,不过看了惠澪奈并没有明白。
我避开惠澪奈,独自寻找目标。
有了。
红的黑的蓝的绿的……好多油漆啊。
可以和大家其乐融融地一起画画吗。
“啊,小和……”
“啊?”
“我们,那个,能活着出去吧……”
这个很让人不安。
说起来,说了就算很勉强也要像平常一样这句话的,就是惠澪奈吧。
我其实并不想说谎。
“我直接说了,我觉得形势挺严峻的。”
“是吗。”
“你其实也明白吧。”
惠澪奈沉默半晌。
“小和,其实你不是个优秀的男朋友吧。”
“怎么了?”
我的内心很受打击,但是表面装的很平静,继续听下去。
“在我想要什么的时候不会给我想要的答案。”
“我只是有点急躁。”
“真的?”
“你这家伙,你以为我不想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吗?”
“那种事情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就是这样啊。”
“耶,大胜利!”
惠澪奈显露出来的样子,如同不悦时发牢骚一样。
“话说,平常你都是以其他男人为目标的吧?”
听完我的话,她就脸红了。“你,你在说什么呀?”
“不要装傻了,是亮也吧。”
“啊?根本没那回事,我又不是花痴!”
随着说话的进行,惠澪奈已经表现出了很明显的可疑举动,难道她真的认为自己没有暴露吗。
“说实话,你就算不化那么花哨的妆也算是个美女吧,就那样保持素颜和其他人一决胜负吧。”
“你是笨蛋吗。那样的话不就根本赢不了水芹还有彩音前辈吗!”
咦。
“亮也那家伙,跟彩音前辈之间好像有点什么,听起来水芹怎么好像也是。”
“不是这样的,就是因为他们的外表都那么超次元,我才不能表现自己吧?”
“是因为那个啊。”
“嗯,安心了吗?”
“有什么好安心的。”
“算了,没事。就算是真的打扮得有点过分,能一直被亮也注视着其实也不错对吧?”惠澪奈的神情显得有些落寞,“反正也不可能跟他交往还是什么的。我很自爱的。”
咯咯咯咯。
小姑娘一个人的笑声很微妙的显得孤单。
“话说,小和你也稍微自爱一点啊。”
“干嘛啦?”
“本来你其实是这个四角关系的顶点对吧。到这来之后,那个小不点胡桃好像对你也有点好感。”
“不懂你的意思。”
“啊?你也太迟钝了吧?那我就把大家都叫来把客观事实都揭发出来吧?”
啊。
这家伙真麻烦。
“就算她本人说了什么,我想那应该是你误会了,我只能说,你所期待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我有些恼怒地说,“我觉得跟女生在一块这种事真是太恶心了,没法接受。那些家伙说我喜欢谁谁谁,到底存的什么心。”
在她没注意的时候,我紧紧捂着口袋。
握住了守护家里钥匙的,那个人偶。
反正,只要我还是个混混,虽然也会喜欢上女孩子想跟她们做点什么。
却没有资格去思考那种事。
惠澪奈板下脸来。
看起来是很不愉快的一张脸。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真是的。
”呵呵。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被抢先了。
“你是强硬派?现在已经不流行了……”惠澪奈心不在焉地说,“老实说,我现在不想因为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紧张了。不要这样了,小和。”
“同感。顺便说,那个笨蛋四眼田鸡在等我,我先走了。”
对话已经进行不下去了,我急忙想要逃离。
貌似我胡说八道的能力不行了。
“征史郎那个笨蛋,我觉得其实很天才了。”我安慰惠澪奈说,“一般人如果成为他的目标,就算筑起了无法破坏的墙壁,那家伙应该是可以破坏的吧。”
“所以说还是有希望的?小和你当男朋友的话刚刚及格呢,哈哈。”
“啰嗦。”
“不过嘛,还是谢谢了。虽然不想小和做我的男朋友,但是因为你也不会对我说谎,不如来当我老爹吧。”
不知为什么,咯咯咯咯咯的,传来了稍微变得开朗一些的笑声。
说我不会说谎什么的,是估计错误。
我现在也是这样,不管是明示还是暗示,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我一直都在说谎。
对我的期待好像太大了。
算了,还是去帮征史郎吧。
四角关系……是什么?
我心里所想的,最多也就三角吧。9.
“迟到了哦,不良少年预备军。”
看到我提着油漆出来,征史郎冷不防就给我来了这么一句。
“突然想起我还没有好好还击呢,总之我要先揍你一顿。”
“等等,反对暴力!”
果然暴力是最强的力量。
莲打趣道:“你们俩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相声似的。”
“啰嗦。征史郎,这个油漆你准备怎么弄?”
“嗯,那我们就把这个油漆的一部分倒进这个桶里吧。”
“嗯。”
他这么说着。从一个像小号一样的奇怪装置上部,用切了一半的塑料瓶将白色油漆倒入了桶里。
“做好了。下一步呢?”
“好的,助手君,把高速弹药筒拿来。”征史郎又拿出了他使唤人的本领了。
莲醒悟到:“我是你的助手啊……是这个吗?”
“嗯,把这个系在那里的管子上。”
他将装置上接出来的一个管子和被取名为高速药筒的谜之塑料瓶系在了一起。
“并且,如果太用力的话恐怕会将活塞顶出从而造成爆炸。”
“啊……”
征史郎的话音刚落地,就听到莲一声低吼。
在下一瞬间。
我的视野变白了。
“呜哇哇哇哇!前辈!你你你你你你没事吧!”莲惊慌地喊着。
“没什么,就是开个玩笑。喂,和马,没事吧!”征史郎的语气里也有些着急。
万幸的是,就差那么一点点,在我的眼皮的必杀技之下,总算避免了直接的眼球冲击。
很厉害吧,我的眼皮。
“能不能有谁来说明下情况?”
因为闭上了眼睛所以说嘛都没看到,但是从渐渐弥漫的有机溶剂的刺鼻气味中,我大概能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听征史郎说道:“在此之前你还是先去浴室洗洗吧。你现在的外表看起来比雪怪还要恐怖。”
莲接口道:“你现在就像是乘着风在行走一样!”
我完全不知道那话是什么意思。
“啊!我来带你去!”
听到莲的声音。
虽然想要拒绝,但我现在已经不知道往哪儿迈步了,这种状态应该是没法自己走到浴室的吧。
“拜托你了。”
“嗯!”
我抓着她,迈开了步子。
“呼……呜哇!!”女孩子的惊叫声。
“啊?”我不明就里。
“雪、雪村前辈!对不起,要吐槽的话回头再说,现在麻烦请后退一下啊!”
看来,应该是遇到了水芹。
处在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状态的我,穿过了貌似是浴室的门。
我脱掉了上衣,坐在椅子上,等着洗澡。
“让你久等了!我把洗浴用品拿来了!”
听到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
“那么,我开花洒了!再把脸往前一点……啊,可以了。我,我给你冲洗了哦。”
我感觉到脑袋的周围,慢慢的有水流了下来。
“我自己洗脸可以吗?”
“不用,那个,还挺黏糊糊的,我觉得还是让水冲走吧。”
“不好意思了。”
“不会!完全不用道歉!”
过了不久,我感觉到有毛巾在脸上慢慢擦拭着油漆。
这该不是油性的吧。
我正这么想着,却出乎意料的很快就洗掉了。
“什么嘛,我还以为油漆这种东西肯定都洗不掉呢。”
“就是啊!要感谢油漆花环g啊!”
“那是什么,是专门用来洗油漆的洗剂吗?”
“不是吗?是那边的那个家伙冷不丁给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的眼睛可以睁开了吗?”
“可以了!”
我被久违了的视线驱动着,发现了莲脚边那个类似洗剂的容器。
油漆花环g。
benkireig。测册侧厕的,厕。
我惊叫道:“这不是洗马桶的清洗剂吗!!”
莲满脸羞愧地说:“呜哇哇哇哇哇!对对对对对不起!!”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这已经不是什么粗心啊马虎什么的问题了。
我明确的感受到了恶意。
“你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针对我吗?对我有什么怨恨吗?还是说这是干蠢事的小姑娘的魅力?”
“真的是不小心的!!”
看着苦苦辩解快要哭出来的莲,我最大级别的愤怒也稍微缓和了下来。
“真是的……”
要是让我皮肤变粗糙了怎么办。不过,算了……无所谓了……
我拿起脱掉的上衣,决定洗洗。
“我说你啊,真是不怎么会做家务啊。你不觉得困扰吗?”
“唔……这方面嘛,打碎的盘子已经数不清了,烧焦的锅也数不清了。”莲苦笑着说,“但是呢,悠一定会来帮我的,所以总觉得还是能过的!”
莲的家里只有母亲和她们。
母亲在外工作,所以孩子总是单独在家,家务事一般都是莲和悠的工作。
正因为这样,所以莲参加课外活动的时候也经常带着悠。
“悠很会做家务的吧。”
“嗯,太过分了!那个小鬼,处理鱼的时候居然能哭出来!以做了10年家事的经历来说这样真是让人困扰!”
“你骗人。”
“居然说我骗人!”
“总觉得莲才是,手舞足蹈一边说话一边乱跑,一边做着家务才对啊。”
“唔……”
就算是这样,她也完全没有消沉。
过着这样的生活,真是不像样。
“下次可一定要来我家玩哦!被认为是废柴女孩可不是我的本意!”
“嗯,如果我心情好的话。”
莲沉默着。
我问:“怎么了?”
“和马前辈说出‘嗯’的时候,雪村前辈说,那其实是敷衍的意思。”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个家伙居然给我走漏小秘密!!
“请不要用眼泪来糊弄我好吗。”莲气呼呼地鼓着脸颊。
我苦笑道:“连你也没法放过我吗?”
莲转而诡谲地笑道:“话说,根据进一步情报显示,你堕落了以后就一个人生活了!多吃寒舍精心培育的土特产,从此健健康康不是很好吗?而且还准备了很多安眠药,等着你哦!”
呃,必须得换个话题了。
“在悠插手帮忙之前,你把全部家务都做了吗?”
“哎?这个,差不多吧。我妈妈平常的时候多半都不在家里。”
“也就是说,还是被小悠照顾着的吧。那真是不容易呢。”
“啊……”
莲嘟囔着,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怎么了?”
“悠其实是,妈妈再婚的对象带来的孩子。”
“哎?”
“我跟她,没有血缘关系。他本来就是个很害羞的孩子,现在都长那么大了,也没法再手牵手了。”
是,是这样啊。
“抱歉,我不知道这些。”
“没事,我又没说过。我们经常被别人说这姐弟可真是一模一样。”莲为难地说道,“我也想把他当成我有血缘的弟弟,不过这话我说不出来。”
“为什么?”
“哎……”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我到底在问些什么。
莲答不出来。
“哎……”她憋红了脸,叹了口气。
“为什么,只有我是特别的?”
应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吧。我为什么要在这纠缠这个……
“啊啊啊啊啊,那、那个是因为吧,我亲生的哥哥,跟前辈那真是一模一样啊啊!!”从来没听说过,也不知道怎么去回应。
我只好说:“我走了。”
完了。
感觉有很多东西都崩坏了。
莲无忧的笑容,有着亲人般的亲近感,让我那本该长满盔甲的心田失守了。
我无视了沉默着的莲,走出了洗浴室。10.
“好惨烈啊。”
重新审视了大厅的惨状,我只能喃喃重复着这句话。
白油漆似乎轻松地喷出了5米左右的射程。
墙壁上……哦不,就连看守庇护所的门上都沾满了油漆。
“真是干得好啊。”水芹若有所指地感叹道。
“什么?”我觉得她话中有话。
“如果这些油漆沾上了哪个监视器,把设备搞坏了,我们不就会被处决了吗?”
我瞬间石化。
不会错的。
“你这家伙,干嘛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我不忘跟征史郎算账。
“都说了不是我的错!!”征史郎毫无羞耻地狡辩着。
“话说,这是什么?油漆喷射机?”
“谁会做那种鬼东西啊!”
“那这是什么东西啊。”
“火焰喷射器。”
哇……
征史郎很骄傲地说道:“因为使用了有机溶媒的油漆,不管是在可燃性还是粘度上都很适合火焰喷射器。可以烧得很旺哦。虽然跟油比起来威力是有所下降。不过胜在能营造恐怖气氛,由烟雾制造的窒息效果也值得期待。”
水芹看着她,苦笑着说:“窒息……那比起那些穿防护服的处刑者我们不是更危险吗?”
征史郎顿住了几秒。
然后他毅然说道:“决定了,明天开始做防毒面具。”
啊?这样真的就会没事了吗?
征史郎苦恼地说道:“不过服装要怎么办。穿着这么寒碜的一副走来走去?光想想就觉得丢脸。”
“啊,这个嘛……”惠澪奈冒了出来。
“那个,稍微打断一下……”莲拨开人群也凑上前来。
突然,难得一见的组合登场了。
惠澪奈说了上半句:“因为小莲说小和需要衣服,所以我就找了一下。”
莲天衣无缝地接了下半句:“结果找到了这个……”
莲边说边拿出来的……
是我们高中的校服。
“这是怎么回事?”我吃惊不小。
征史郎断然说:“看来游戏管理员早已知道我们是志加多三高的学生,随后才找机会绑架我们的。”
“虽然在绑架我们之后再准备备用制服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很难想象他们会费这种功夫。那么,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征史郎一副认真的表情说道。
不过,这家伙内心其实挺乐在其中的吧。
不过不能及时安慰面前这些不安的女孩子是唯一的不足之处。
但是能找到服装,还真是意想不到的幸运啊。12.
“好了!开始咯……”彩音宣布道。
话说,这个如果输了的话可就真麻烦了。
“剪刀石头布!”
而且就算赢了,根据输的人不同也有可能演变成不得了的事……
管他三七二十一!!
“哦吼吼吼吼吼!”彩音吼叫着出拳了。
所有人在犹豫之后伸出了各自的手。
有人出石头,有人出剪刀,还有人出布……!!
征史郎看到了一些不和谐的画面。
“彩音前辈,你出的是什么……”
“砰砰!”彩音做出了一个持械状。
“什么意思?”
“是机关枪哦!”
“请解释一下。”
“除了导弹和经济萧条以外没有东西能赢机关枪!”
有哪里的猜拳里会带经济萧条啊。
“是算所有人都输吗……”
“没错!”
这可真是麻烦了。
之后不出我所料,在不讲理猜拳的基础上又增加了新的歪理——
“我我我我我……”我欢呼道,“赢啦——!!”
得救啦!得救啦!!
“呼。”水芹吁了口气。
“切。”莲的表情有些不屑,虽然赢了,但觉得她好像有些失望。
胡桃默默退到一旁坐下。
“哎哟……”七绪暗自庆幸。
“辛苦咯!”亮也露出胜利的微笑。
“哦……”
胜利的每个人都拿走了一块炸鸡。
剩下的唯一一块炸鸡让所有人卯足了劲儿,该是决定胜负的时刻了。
彩音恨恨道:“可恶!没想到我居然会在小黄书的收藏数上输给竹井!”
悠大声欢呼:“哥哥,你太棒了!居然连脚趾都用上了!!”
有的时候,比起名誉,胜利更重要。
顺便说一句,未成年人可是禁止购买小黄书的哟。
“好了,到此为止。胜负已定。败北的人——”征史郎作了最后的宣布,“在这儿。”
最后败北的两个人分别是惠澪奈和征史郎。
彩音拍着手鼓噪道:“惩罚!惩罚!惩罚!惩罚!”
惠澪奈脸上泛着红晕,干笑着说:“哇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意外的组合啊!!”
“惩罚!惩罚!惩罚!惩罚!惩罚!惩罚!惩罚!惩罚!”彩音的鼓噪声声声不绝。
惠澪奈不知所措地自言自语道:“那个,该怎么说呢,对象是征史郎也不是不好……”
“惠澪奈,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吧。”征史郎突然说。
惠澪奈更加手足无措了,唠唠不休地说着:“我果然还是比较适合那种稍微强势一点,大男子主义的男生。说白了配得上征史郎的,还是那种大和抚子型的温婉女生。像山本抚子什么的?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有些勉强。
“抱歉,怎么说呢……”
“惠澪奈,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吧。”
征史郎又说了一遍,表情及语气相当认真。
——
在一瞬的寂静之后。
整个房间里爆发了震耳的欢呼声。
“噢噢噢噢噢噢!!!”我摇旗呐喊。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看着眼前的情景,水芹的脸上也布满红晕。
悠欢呼道:“太劲爆啦!!”
七绪则掩脸道:“好肉麻!!”
“啊,哈哈哈……怎么说呢,这么直接还真是有冲击力啊!”惠澪奈试图转移话题,“那个?是不是有点犯规了?怎么好像真的在告白似的?不过征史郎一直都是一本正经地做一些蠢事……”
“我是认真的!”
“认真的?”
“是!”
这次的寂静持续了好一会儿。
惠澪奈脸红耳赤地说:“哎呀,真的别开玩笑了,被你这么认真地顶着,就有种不是在开玩笑是真有那么回事的感觉了。”
“呵,你准备一直把我的一片真心当玩笑吗?”
“不是的,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被你这么说了,也总觉得不是认真的告白……“惠澪奈反问道,“啊,不对,是开玩笑的对吧?你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嘛,很擅长说些超真实的谎话,对吧,征史郎?”
“我从中学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不行吗?”
“唉、唉——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再说我们又不同校,根本不可能啊……”
这什么情况啊。
“竹井君。”彩音叫住了我。
“什么事!”
“在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的,更换惩罚。快调出杯惩罚饮料让他们吃吃苦头。”
“啊,哦!交给我吧!!”
“啊?不要啊!这可真是受不了的!!不得了啦!救命啊!”惠澪奈满脸不乐意。
征史郎拼命反抗:“你给我停下,现在是做这个的时候吗!”
“给我喝!这是芥末牛奶加大蒜!”
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
“啊啊啊啊啊啊!!!呕……好难呜……!!!”征史郎一脸惨白。
“啊啊啊啊啊!!好痛苦!!!”惠澪奈捏着鼻子大口地喘着气。
“等一下,这里也能闻到味道,哇啊啊啊啊啊啊!!!”莲使劲地搧着那片不洁净的空气,试图驱除这股味道。
如此一来,这里充满了捏鼻子叫唤的声音。
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也总算是成功缓和了尴尬的气氛。
话说,征史郎,你真是认真的?13.
之后大家交替沐浴,然后是自由活动时间。
彩音前辈给小提琴调了音,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练习中。
有些人听着琴声,还有些人已经昏昏欲睡。
还剩下一个看着像在发呆的家伙。
有些话不得不说清楚。
我无意间和水芹的视线相交。
然后,水芹主动开口和我搭话。
“那个,能打扰一下吗?”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厕所。
对于囚犯和看守来说这是最自然的退场方式。
“啊,好。”
“有什么事吗?”来到了厕所里,水芹开口就问道。
“你那边没什么动静吗?”
“啊、不……也不是完全没有。”水芹欲言还止,“今天,那个,发生了很多事……”
理所当然……吗。
“昨天你和谁在一起?”我直切主题。
水芹低着头不说话。
“不能说吗?”
“抱歉。”
“这样一来,明明知道你的事却默不作声的人就有两个了。不过这样一来暴露的可能性就变小了,也不是坏事。”
随便胡诌些什么。
只要是能让她觉得是体谅她的话就好了。
“和马……”
那个复杂的声音又回来了,我为自己的判断而感到苦恼。
让我焦虑,让我说出看似体贴人的话的其实都是我内心丑陋的真面目。
对我而言是特别的,也是我想拥有的自我意识,就是在被别人夺走某样东西时感到的嫉妒。
早上的那幕情景又浮现眼帘。
“我把钥匙忘在屋里了。”
“你稍微等一下。”
那个时候,我也许是想成为某个人特别的存在。
所以才会不和任何人商量,做出了那种哗众取宠的举动吧。
我真是太差劲了。
我一点也不想回忆起今早被人讨厌的感觉。
虽然我很讨厌这样,但是这么做可以防止我变得软弱。
我无奈地说了一句:“究竟该怎么办?我已经什么都不用做了吗?”
“不!”
听到她强烈的否定语调,我为之一震。
“啊,抱歉……”水芹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分在一个房间。”
我不懂。
她究竟想从我这儿寻求些什么。
“然后呢?”
“等进了房间,我就告诉你。”
那么,我就什么都不问了吧。
“怎么做才能分在一起?”
“你想进昨天城本进过的门吗?”
嗯?
“和马只要进入昨天惠澪奈进过的门就可以了。”
也就是说,是d房间和e房间。
“不是还有其他的已经确认的房间吗?”
“房间之间是否相连还无法确认。”水芹解释说,“惠澪奈和城本曾经遇到过两次,所以可以说房间联通的可能性很高。”
我赞叹道:“真是滴水不漏啊。”
“你是在称赞我吗?”
水芹勾了勾嘴角。
“怎么样?”她看着我问道。
客观地考虑看看的话,应该考虑怎么捉住她才行……
如果真想让杀人犯跟你在一个房间的话。
我不敢再想下去。
对我而言。
我于是对水芹说道:“就照你说的做吧。”
自己被他人所需要,比什么都重要。
水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有时候,我真的不懂和马你。”她说着,又瞥了我一眼,“你虽然会拉人入伙,可最后还是只会采取这种折中的态度?”
也许……真是这样。
“难道和马你就没有想要做的事,或是不得不做的事吗?”
或许吧。
“算了……”她似乎也不想刨根究底。
我有些生气了。
“为什么我一定要被你这样指责!”我有些不满。
“抱歉。”她的态度缓和了一些,“我变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因为不安而对你乱发脾气。真的很抱歉……”
我只好说:“一会儿,我们敞开心扉好好谈谈吧。”
“嗯。”
真是别扭啊。这种别扭体现在各种地方。
我也知道我不直爽。
但是,在现阶段,
我觉得还不至于因此就关系决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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