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点头道:“阿沅最得我心。”
“听先辈说,陛下当初一舞,惊动了北冥海,没想到小神有朝一日,也有幸得见。”底下一位海神开了口,商沅看了过去,是一位年轻的海神。
是她没见过的。
商沅不由得问道:“你是哪方海域的海神,新上任的?”
“回陛下,小神是东桑海海神苍苍,才上任不久。”那位海神拱手道,还咧嘴朝着商沅笑了笑。
“现在的海神,都这么不稳重了吗?”
商沅看着苍苍那嬉皮笑脸的样子,不由得老脸一抽,遂又问道:“东桑海是个不好管理的海域,你一个几千岁的姑娘家,能管理得好吗?”
青帝看向了商沅,温润浅笑,解释道:“陛下有所不知,这丫头本是北冥海宫里当值,当初逆天改命,才被温川贬去东桑海的。”
“原来如此。”商沅了然,掐指算了一下,这才笑道:“不过这般,倒是给这丫头寻了份姻缘。”
青帝点头淡笑,和商沅道:“如此,倒是希望陛下给白子兮一份职位,否则堂堂东桑海海神出嫁,也不能寒碜了不是。”
商沅敛了敛眉,轻声道:“无妨,就让白子兮来执掌东桑海,苍苍嘛,过于顽皮了些,还是安心相夫教子好了。”
随手,商沅摆了摆手,一道红色的神诏便铺展开来,化作一道流光,飞至了北冥海域。
商沅撑着下巴,眸光看向了重兮和离决,最后和苍苍道:“我这两个侄女素来爱听故事,不如你将你同白子兮的故事,说来听听。”
“啊?”苍苍脸上有些羞涩之意:“这么多人,不大好吧……”
“无碍,都是海神了,还扭扭捏捏做什么呢,本神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便已经执掌北冥了。”商沅的眉目上不由得染上了一抹笑意。
一旁的温川瞧着,心生欢喜。
苍苍是一名海神,东桑海的老大,整个东桑海都归她管,虽说她是东桑海的扛把子,然而却是个光杆。
光杆的意思就是,看遍整个东桑海,苍苍的手底下,一个小弟都没有。
要说这事儿,也不能怪玄帝抠门。
当年,若不是她触犯天条,惹了大罪,也不至于被罚到这里,感受了足足二十年的寂寞空虚和冷。
但好在东桑海不是一片死海,周围的土著居民靠海吃饭,男的捕鱼、女的采珠,光是给他们收拾烂摊子,也足够苍苍找乐子的了。
于是,在苍苍辛辛苦苦收拾完渔民们,卡在珊瑚丛中的破渔网后,她人生的噩梦,又开始了。
东桑村的村民信仰海神,每年都要搞一次生祭,算是对东桑海神的供奉,以求海神保佑他们风调雨顺、出海平安。
这些形式主义的东西搞一搞,是可以的。
但是,每次都把一头头活蹦乱跳的生猪、生牛给扔进东桑海里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要知道,苍苍在海底生个火、做个饭,是非常艰难的,难道这些群众都以为她这样纯洁高雅的海神,是个茹毛饮血的小渣渣吗?
对于这样的误解,苍苍必然是要解释清楚的。
苍苍刚慢悠悠地浮上水面,尚未出水,就听见两个采珠女的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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