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你的糖掉了

第 150 章

被保镖挡住。
“让开,让薛小姐过来。”言嫣拎起造型jīng致的茶壶小心地往茶杯里倒茶。
保镖领命果然让开,薛奉遥怒气冲冲径直来到言嫣面前,手一扬,将那把jīng致茶壶拂得老远,在角落摔成碎片。
“啪!”她一掌拍在言嫣面前的桌上,就连茶杯也跳了跳,茶水泼洒几滴在她手背。
“你到底想做什么?!”薛奉遥的怒气值已经到达顶点,顾不得面前的人是言漠承母亲或是长辈,此刻只恨不得将她bào揍一顿。
言嫣抬眼看她,与她完全相反的是,那双已经不算清亮的眼里没有一丝慌张或别的激烈情绪,依旧那般从容自得,平和冷静。
“看来我们这婆媳关系真是个难题,看你这样子,真嫁到我们家来,我这老太婆还不被你欺负死。”
她chún角噙着一抹讥讽的笑。
“我嫁给言漠承,和你没有一丁点关系。”薛奉遥冷冷道。
言嫣的笑更深了,“怎么,薛小姐要替漠承跟我断绝母子关系吗?漠承,你同意了?”
言漠承站到薛奉遥身边,语气决绝:“从您雇人打掉我们孩子那一刻起,我就没觉得您是我妈了。”
或者说,当初那个坚qiáng的,替她挡风遮雨,挡掉父亲拳头的母亲,早就不复存在。
报复心早已将她毁得面目全非。
言嫣愣了下,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角有泪流出,她抹掉还没来得及掉下的泪珠,说:“好吧,话都说到这儿了,我还能怎么办,毕竟你是我儿子,我只能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起身站到两人面前,温柔地微笑着道:你今天可以做最后一次选择,要么选择留下,要么选择和她一起离开,从此我们不再是母子,你们两只苦命鸳鸯双宿双飞。”
薛奉遥眼神咻地凌厉起来,戒备地盯着言嫣。
不知道她又在耍什么花样,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就放他们走?
言漠承下意识握紧薛奉遥的手,目光飘忽了下,言嫣身后有保镖在跟王风华耳语什么,递给他一只小型遥控器。
言嫣走到桌旁,已经有保姆端了另一只崭新的泡好茶叶的茶壶过来。
她倒了杯茶抿着,背对他们看着远处的别墅群。
“还需要考虑吗?刚刚语气不是很坚决?”她的语气始终轻飘飘,好像如今没有什么事能让她波动起伏。
薛奉遥侧头看向言漠承,急切的眼神仿佛在说:“还犹豫什么?不想跟我一起走吗?”
但言漠承知道,走不了的。
他静静看着她,眼神里有薛奉遥看不透的东西。
片刻后,他松开她手,声音沉重:“我留下。”
言嫣轻哼一声,笑了,“薛小姐,听见了吧,别赖在这儿了。”
薛奉遥不敢置信,直到眼里蓄起泪水,依旧瞪着眼睛。
又一次,她被言漠承抛弃。
眼泪即将流下的瞬间,她狠狠撞过言漠承的肩,独自下楼,背影那样决绝。
但言漠承不敢去看她的背影,薛奉遥也不敢回头。
只要有一丝留恋,今天可能都走不了。
远处,薛奉遥上了车,很快消失在视线尽头。
言嫣给言漠承倒上茶,“你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如果我选择走呢?”
言嫣心不在焉地用拇指磨着杯沿,语气平淡得如面前的茶水:“那么,你们俩都会死在车里。”
“你疯了?!”他之前是感觉到一些古怪,但怎么也不会预料到这种结果。
“我没疯。”
言嫣撑额看着远方,声音轻得像风:“儿子,你看,现在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这话似乎带着一股力量,穿越过时间,穿越过bào雨,穿越过破碎的门,好像一个金sè的保护壳,在言嫣眼前,将那对缩在房角的柔弱胆怯伤痕累累的母子装进一个温暖安全的空间里。
言嫣保持撑额的姿势良久不曾动过分毫,眼泪却簌簌地掉,如同那晚被醉酒后bào怒的前夫一把扯掉的珠帘。
☆、一颗菊花糖
薛奉遥赶到医院时,林桑还在昏迷状态中。
医生做完全面的检查,最后结果是,除了手腕上的勒痕看着严重点,其余没什么事。
但总归还是得等林桑醒了才能完全确保没事。
听见这话,江柏屿的一颗心就一直悬着,握着林桑的手,在病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生怕错过她醒来的瞬间。
见过来的只有薛奉遥一个人,他问:“言漠承呢?”
“留下了。言嫣让他做个选择,要么留下,要么跟她断绝关系离开,他选择了留下。”薛奉遥的眼眶还泛着红,一看就知道来到路上哭过一场。
“他肯定是......”
“不得已的。”她将脸转向一边,“我知道。”
因为知道所以更难过,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脆弱。
江柏屿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抬手拍拍她肩,轻叹口气。
“我出去会儿。”薛奉遥绷不住情绪离开病房。
江柏屿继续盯着昏迷中的林桑,轻轻揉她的手腕亲吻她的手背,希望她醒来时能好受些。
就在这时陈警官突然来了电话,他出去病房外接。
等再回到病房时,林桑不知何时醒了,瞪眼望着天花板,表情呆呆的。
“糖糖?”江柏屿轻声唤了一句,好像怕声音太大会吓到她。
然而林桑却是听见这句呼唤突然哭了,双手捂住脸泣不成声。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为什么哭?”江柏屿两步走到床边,俯下身子柔声哄。
林桑勾住他脖子,扑到他怀里,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哽咽着说了五个字:“我想起来了。”
江柏屿惊喜地抱紧她,声音里掩不住地激动:“都想起来了?想起我了?想起我们的女儿了?”
现在已经变回阮心糖身份的林桑,脑子里虽还有些混乱,但所有记忆全都回来了。
不管是阮心糖的,还是林桑的。
昏迷时,她好像在做一个长长的梦,又像是在看电影,一直倍速播放着她的过去,直到那场车祸结尾。
她刚刚猛地从这个梦里醒来时,车祸当时的绝望和孤立无援的感受还深深扎根在脑海里,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在何时何地。
直到听见江柏屿的呼唤,那是她等了多么漫长的时间后的一句呼唤,仿佛一双手将当时坠进深渊的她拉起,并且guàn入了力量。
她是阮心糖,她永远都是江柏屿的阮心糖。
她有好多话想说,想解释那天的行为,又想谈坠车时自己有多害怕,还想感谢老天安排自己回到他身边。
这么多话,不知从何说起。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笨。
江柏屿见阮心糖哭着哭着又开始笑,有些担忧她的jīng神状态,“先喝口水冷静下,我让医生过来再看看。”
江柏屿正要出去叫医生,薛奉遥回来了,带着一双红肿的眼睛。
“你醒了?”她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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