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栗高空

“你和安娜的情况怎么了样啊？”李母打了电话过来。
“都安顿好了，你别担心。”李腾回答。
“以后要辛苦你了，照顾你妹妹。”
“应该的。”
“对了，你有空的时候，还是和茵茵联系一下，探探她的口风，反正，我感觉着她没生你的气，要不然她也不会把你妹妹的事记在心上，男孩子，要主动一些。”李母交待。
“会的。”
“别敷衍我，微信上多联系一下，多关心一下她，然后找机会再约约她，我得你们有戏。”
“嗯嗯，知道了。”
“你和妹妹第一次离家，生活有什么困难，要和我说啊。”李母继续交待。
“都这么大的人了，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哦！最近天气有点凉，你也不带被子过去，那边盖的够不够啊？”
“够的，实在冷我会回去拿被子的，别操那么多心，把老爸照顾好。”
“嗯嗯。”
挂断李母的电话之后，李腾回到了租屋里。
好大的房子。
而且是新房子新家俱，住着真舒服。
可惜是租的。
看来不能一直当宅男，得想办法多挣些钱啊！
挣够了钱，才能拥有自己的房子。
感觉着自己似乎有些不太上进。
虽然这么想着，但回到租屋里，打开带来的行李，看到和电脑机箱一起的psox2游戏机之后，李腾顿时把上进心之类的忘到了九霄云外。
线缆插好，就开始玩起了游戏来。
沈孟颖真贴心，送的游戏机的账户里，已经购买下载好了大量的游戏。
就算那些没下载的，线上点开游戏之后，发现都处于已经购买的状态。
加上这些游戏的话，这整套设备的价格都达到好几万块钱了。
甚至还不止。
“这vr真不错，新技术一点儿都不头晕。”
李腾很开心地玩了起来。
玩物丧志的道理李腾也懂。
但是，玩总归是比工作更开心。
游戏库里翻着翻着，居然还翻到了那种类型的vr游戏。
而且因为是国外服务器，马赛克都没有。
玩得李腾忍不住火起，又唱起了，
“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
“实验室里安排了休息的地方，还提供一日三餐，我要配合他们进行一些训练，晚上太晚了我就不回去了，就在实验室里休息算了。”
安娜给李腾打来了电话。
“你一个人在那里能行吧？感觉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很好啊！他们对我都很好，哪有什么问题。”
“那行，如果你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随时打电话给我，你不回来的话，每隔几个小时至少打个电话给我，让我确信你是安全的。”李腾交待。
“知道。”
晚上睡觉前，李腾又给安娜打了个电话，确认平安之后，才躺在床上睡了下去。
……
早上，李腾正准备出门吃早饭，手机响了起来，不是安娜打来的。
是房东，高中的班长艾莎打过来的。
“你好，我是艾莎啊。”
“嗯嗯，班长你好。”
“房子还满意吧？住得还好吧？”
“满意满意！”
一边通着话，李腾一边打开了房门，准备下楼吃饭。
就在这时候，对面邻居家的房门也同时被打开了来，片刻之后门又被‘砰！’地一声关上了！
李腾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这邻居咋回事？看到我被吓回去了？
我明明长得这么帅，有这么吓人吗？
“对了，班长，下面街上哪家餐馆的早餐比较好吃啊？我对这片不太熟。”李腾下了楼，继续和房东艾莎通着话。
“我上班，马上就到你们楼下了，要不你等我一会儿，我带你去吃？”
“好啊！班长就在这附近上班吗？”
“是的。”
下了楼之后，站在小区外的那条街上，李腾向两边张望着，但没看到艾莎的身影。
他拿出手机正准备看看新闻什么的，突然背后有人拍他的肩膀。
“你好。”
是房东艾莎。
“班长你好。”李腾连忙收起了手机。
“对这里不熟吧？我带你转转。”艾莎很热情地和李腾说着。
“嗯嗯，谢谢班长。”李腾看着艾莎漂亮的脸蛋，心情很是舒畅。
第一次从家里搬出来租房，就遇到这么漂亮，而且热情的房东，而且是自己的老同学，他还真是幸运啊！
看起来网络上对房东的各种负面评价根本就不可信。
小区大门外是一排门面，其中就有好几家小餐馆。
“这家的面很好吃的，你可以试试。”艾莎向李腾介绍着。
“好，今天先试试这家吧。”
两人进入了店中，艾莎和店主很熟，双方很热情地打着招呼。
点了两碗面之后，艾莎又出门去别的店里拿了些油条、面窝之类，她回来的时候，两碗面也已经下好了。
两人坐在店外的桌子边吃边聊了起来。
“班长在这附近上班啊？”李腾找着话题。
“街头那边的幸福医院，在里面当医生。”艾莎向远处指了指。
“哦？想起来了，你读的是医学院，那我有什么病可以找你帮着看吧？”
“哈哈……”艾莎却是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李腾有些奇怪。
“你不知道吗？我们是一家妇科医院，我是一名妇科医生。”艾莎回答了李腾。
“咳……”这下又轮到李腾尴尬了。
说起来两人先前在高中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交流。
这次因为租房重新遇到了一起，吃着早饭聊着天，倒是很快熟络了起来。
“对了，你在做什么工作？”艾莎问李腾。
“我……我是搞视频创作的。”李腾想了想回答了艾莎。
“视频创作？听起来很高大上啊！”艾莎赞叹。
“通俗的说话……就是一个视频up主。”李腾有些尴尬，这个和高大上不太沾边。
“哦，反正搞创作的，都是很厉害的。”艾莎似乎不是很懂。
“暂时还没什么人气。”李腾不想谈这个话题。
“你搞什么方面的视频啊？没事儿可以去我们医院里转转，找找灵感，这附近很多大学，门诊的时候，可以听到女大学生们的各种故事，挺有意思的。”
“好啊……不过，你们妇科医院，我进去找灵感不太合适吧？”
“没什么的，我在里面是负责人，你可以穿护士服进去，别人当你是护士就没什么了。”
“男护士？”
“很正常啊，长得帅的男护士很受欢迎的。”
“那行，没灵感了我就去你们医院里转转。”
……
吃过早饭，艾莎直接去了医院上班。
李腾则回到租屋里继续玩游戏。
不知不觉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今天上午又没有做视频，本来就没多少收入，再这么下去，哪里有钱付房租啊？”
脱下vr头罩，李腾有些郁闷。
再继续这么玩游戏玩下去，整个人要废了啊！
要不，下午出去找找工作？
找什么工作呢？
去给艾莎当护士？
感觉很丢人。
“小李啊，现在还在画漫画不？”李腾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着号码，李腾想了起来，这是以前他画漫画的时候跟过的一个编辑。
“我画的都是那方面的内容，又不能发布。”
李腾大学毕业之后什么工作都做过，写小说、画漫画，在做游戏视频up主之前，他画的漫画还赚过一笔钱。
可惜他最擅长的是画那种漫画。
后来管严了就没敢画了，再画就要吃大锅饭了。
“嘿嘿，我现在加盟了一家岛国工作室，你风格挺迎合岛系的，他们没那么多限制，有空的话，画几张过来我给他们看看，如果能用的话，你还能赚到外汇。”编辑向李腾提议。
“真的？那我画几幅试试，我不要外汇，你给我软妹币就行。”李腾现在正愁赚不到钱，这送上门来的工作，而且不用外出的工作，对他这个游戏宅男再适合不过了。
“行，画好还是发我原来的邮箱。”
“你现在在国内还是国外啊？”
“这个你就别管了。”
中午吃过饭，李腾便没有再玩游戏了，回家一趟找到了当初用的那些工具，回到租屋后，重拾画笔，认认真真地画起了漫画来。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都黑了。
画了几幅出来，也不知道合不合那边的胃口，先发给编辑再说吧。
……
忙完之后，李腾才感觉到自己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他决定先去上个卫生间，然后再下去吃晚饭。
来到卫生间，放完水，关了灯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对面卫生间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向动静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李腾才意识到了什么地方有些不对。
不是不对，是很不对。
以前一直住在家里，家里的卫生间窗子很高，而且对面很远的地方才又有房子，所以李腾进卫生间洗澡、放水什么的，从来也没管过有没有拉窗帘之类的事情。
但是昨天从家里搬出来，租的这栋房子的设计格局，一楼四户，可能是为了节省空间，这边的卫生间和对面那套房子的卫生间窗子对着窗子，中间仅仅隔了不到一米远。
两边的卫生间隔窗相望，不放下窗帘的话，里面的一切将一览无遗。
还有就是这边卫生间的窗子很低，几乎都快齐到窗边的马桶了，所以房东艾莎在卫生间的窗子上是挂了窗帘的。
两层窗帘，一层很厚的深色窗帘，一层很薄的浅色窗帘。
此时对面卫生间的窗帘是放下来的。
但是，只放下了浅色薄的那层，没有放下深色厚的那层。
天黑之后，对面卫生间里又亮着灯，让卫生间里的一切隐约可见。
李腾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头长发的女邻居进入了卫生间，来到马桶边，坐在了马桶上。
可惜隔着一层薄薄的窗帘，虽然能看到，但又看不到……
“岛国似乎比较喜欢这种口味的漫画。”李腾决定好好研究研究，把这幅朦朦胧胧的画面画进漫画里去。
很快女邻居站了起来，李腾似乎看到了什么，但又看不清楚。
过了一会儿之后，女邻居从墙上取下了淋浴头，似乎在试水温。
试过水温之后，她开始洗了。
李腾脑子里浮现出了一幅画面，更加很适合画成漫画的一些画面。
那该死的薄窗帘，让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只剩下影子。
李腾明明知道女邻居在做什么，但只能看到线条和阴影。
这身材……真是没得说啊！画进漫画绝对火爆！
这位女邻居不错，值得进一步研究。
得想办法和她认识认识才对。
又过了一会儿之后，女邻居洗了起来。
李腾看到她在洗头，把洗头液抹在了头发上，两只手抓扯着自己的头发。
这种时候，她肯定是闭着眼睛的吧？如果探过身子，悄悄拉开那边的窗帘……
不行，被她发现了怎么办？
不能这么做。
这时候绝对安全，她洗头无法睁眼的时间至少会有五分钟以上的吧？
不会有人发现的。
李腾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就探出了窗外。
就在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吓了他一大跳。
完了，是哪个该死的打电话过来？
岂不是暴露了他正在黑暗中做的这些事情？
李腾迅速镇定了下来，他一边伸手打开卫生间的灯，一边接听电话，一边扯下裤子对向了马桶，假装自己刚刚走进卫生间在接电话。
是编辑打过来的。
“你画的这几幅漫画质量很高啊！编辑部的人都很喜欢！很适合他们这边的风格。”
电话里传来编辑很兴奋的声音。
“那就好。”李腾放下心来，看来终于多了一条挣钱的路。
“腾神，继续努力，明天再多画几幅，把这个系列画好，说不定能大卖呢！”编辑鼓励着李腾。
“嗯嗯。”
挂断了编辑的电话，李腾眼角偷偷瞅了对面一眼。
靠！
对面居然把灯关了。
影子都看不到了。
显然是被这个电话给吓的。
向对面又瞅了瞅……女邻居那边的卫生间里没人了。
从对面客厅里隐约传来了一些女人的说笑声，听不太真切。
看起来是女邻居家来了客人。
李腾索性也脱了衣服洗了起来，关了灯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吃晚饭。
没吃晚饭洗个啥啊？
正准备离开卫生间的时候，对面窗子却是又亮起了灯来。
隔着薄薄的窗帘，李腾看到那边有一个马尾辫进入了卫生间。
她一边走向马桶，一边和客厅里的人说着话。
听声音年纪不大，顶多二十上下。
来到马桶边之后她就坐了下来。
可惜李腾还是只能看到影子。
片刻之后，马尾辫站起了身，转身弯腰背对着李腾这边似乎是在按冲水。
就在这时候，一阵风吹了过来，把轻薄的窗帘吹得飞了起来。
这一瞬间李腾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什么。
然后风就停了，窗帘也落了下去。
“这该死的窗帘……”
马尾辫离开马桶，灯熄，对面卫生间里变得安静下来。
“风，风是个好东西啊！探出身子用手掀开窗帘很冒险，但我可以制造人工风出来嘛！”
想起刚才那阵风带来的福利，李腾不由得脑洞大开。
从现在开始，他得努力训练肺活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