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响的时候,张和文看见陈漾背着书包步履蹒跚的出现在校门口。
“怎么回事?”门口新来的校警关切地问着陈漾脸上的伤。
陈漾低着头扯着衣服那一句“我爸打的”怎么也说不口。一来,陈漾不想承认众所周知陈恒文是她父亲的事实;二来,身上的伤像是写满她的懦弱、不堪,她觉得自己像是腐坏已久的鸡蛋一样糟糕。
“你直接去医务室吧。”工龄久一些的校警从洗手间回来了。
新来的校警八卦的问道:“什么情况?”
“嗐!”老校警白了他一眼,“人家家事你问这么多?”
“这不是好奇嘛!”
“跟红姐好那个你知道吧?”新校警点点头,“她爸。”
“她爸打的?都说这虎毒不食子,这下手也太狠了。”
“这还算轻的。”
“学校这不管管吗?”
“管什么吗?整个阳雾就数他陈恒生最无赖。以前有老师管过,人说他管教自家孩子,别人插什么手?再说了,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我们这些外人,这孩子有这么个爹也是可怜。”
老校警在这学校里也算呆了大半辈子,最近找了个年轻的校警过来,也是该“改朝换代”了。
“小张。”老校警叫到,“人啊!但凡缺一次德,以后就都不把德行当回事了。”
他俩接着说起陈漾的父亲来。
老校警是阳雾土生土长的人,阳雾小,人情关系也就像蜘蛛网一样复杂。话说叶婷生了陈漾之后,陈恒生就整天坐在市门口跟人瞎聊胡扯。人问他:
“你老婆呢?听说生了?怎么不带出来玩?”
陈恒生总回一句:“生了个赔钱货,有什么好看的?她妈带着呢,我可不管。”
“你这才一胎,我家婆娘给我生了两个女儿了!”他愤愤地猛吸一口烟,“嘶”地吐出,又端起啤酒和着未吐完的烟圈吞下。
“这你能忍?”
“嗐!这不是还想拼再一把吗?”
“拼个屁!生不出儿子就是生不出儿子。你这样死了有脸见祖宗吗?”
“我最近搞了个偏方,十拿九稳。你要不要试试?”男人一脸坏笑的挑了挑眉。
陈恒生想到前两天还在做坐月子的叶婷。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的头,脸上还粘着刚吃早饭没来得及擦的碎屑,福走样的身材坦露着正在喂奶。陈恒生突然觉得叶婷像是马路边上游荡的老母狗——肮脏的身躯,浑身像是散一种腐烂的恶心气味。自打上次见了一面陈恒生就再也没见过叶婷。他有时候不住的想——睡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是什么感觉?
“想什么呢?”男人看陈恒生走神,“我花大价钱在一个老神婆哪里求回来的!你要是也愿意花点钱,我给你透露透露。”
陈恒生迟迟不回答,男人以为陈恒生囊中羞涩,便说道:“我收老李是这个数,”男人用手比划了“五”,“看在咱两的交情份上,我收你”男人又用手比划了“三”。
谁知陈恒生慢悠悠地说道:“认识年轻一点的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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