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1999年

第二天，安妮醒来的时候，林卫东已经起床了，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
安妮不得不在心里感叹，年轻小伙子的恢复能力实在是qiáng，一个晚上没怎么睡，睡一觉醒来，又变得jīng神抖擞。
虽然安妮平时也没有赖床的习惯，但还是因为昨晚熬夜困得不行，所以翻过身又闭上了眼。
林卫东洗漱完，出来就看到半眯着眼的安妮，知道她已经醒了，只是在赖床不想起来。
“安妮姐，你今天不是要去上班吗？”林卫东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唔，再眯5分钟。”安妮拉住林卫东的手，搭在脸上蹭了蹭。
林卫东看着她撒娇的动作，心不自觉的软了，收手把她抱起来，往浴室走去。
安妮感受到江池的动作，伸手环住林卫东的脖子，直到到了浴室，才算有些清醒，从林卫东怀里跳出来，刷牙洗脸。
林卫东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到客厅抽了根烟。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林卫东拿起手机一看，是杜宇航的电话号码。
“孤城，你好，我是杜宇航。”
这位杜宇航是人民出版社的出版编辑，之前已经跟林卫东联系过好几次了。
由于杜宇航这个人说话比较中听，人也还算礼貌，林卫东倒是没觉得他烦。
而且，杜宇航开出的条件，的确很吸引人，也比其他出版社更有诚意。
对于林卫东而言，在商言商，什么是人与人之间的诚意，价格就是最能代表诚意的一种筹码。
以林卫东目前的名气和号召力，林卫东现在就是出版商眼中的香饽饽。
如果出版社开出的价格太低的话，基本上免谈，林卫东认为，根本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电话接通后，林卫东笑着问道“你好，有什么事儿吗？”
电话那头的杜宇航说“孤城你好，我听说你人在上海，我有荣幸可以请你吃顿午饭吗？”
“可以啊，没问题。”林卫东回答的很爽快。
安妮洗漱完，从浴室出来，看着林卫东说“怎么了？刚才谁打电话给你？”
林卫东实话实说“一位朋友。”
“哦。”安妮点了点头，又问“那你中午要回来吃饭吗？”
林卫东说“不回来了，晚上再一块吃吧。”
安妮说“好，那我中午就在公司吃了。”
中午12点，林卫东和杜宇航约在一家中餐厅见面。
杜宇航是个很年轻的出版编辑，只有二十八岁，戴着一副眼睛，看起来文质彬彬。
而林卫东在他面前，就显得有点不像社会人士，和一般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眼看这顿饭吃得差不多了，杜宇航也开始进入主题，跟林卫东详细讲解了这次的合作方案。
“孤城，我今天是代表人民出版社，很有诚意的想要跟你寻求合作，希望我们能够有机会在内地，出版你下本书的简体中文版。”
“只要你能接受，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下一本书的首印就能达到五万册，二十五万字一本，版税百分之十。”
“而且，我们还预付五万元给你，出版后一个月内付首印稿费。如果有加印的话，再按照版税支付。”这一次见面，杜宇航很直接的告诉了林卫东的条件，比之前在电话里谈的，还有更加诱人。
不过，林卫东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就这么静静的听着，边抽烟边喝酒。
杜宇航所在的这家出版社叫人民出版社，五万册的首印，远超台湾的印量，但并不是说收入就高了。
一本书二十多万字，相当于繁体版的四倍，而繁体版的售价，却远远超过简体版的售价。
一般来说，繁体版一本只有六万五千字，都要卖四十多元人民币，内地一本二十几万字的书，不过卖二十元左右。
整体算下来，如果销量差不多的情况下，实际上简体版的收入会更低一些。
但无论怎样，对现在的林卫东来说，这都不是问题。
而且，杜宇航开出的10的版税，已经超过国内许多二线作家的水准了。
另一方面，林卫东之所以不把下本书的版权卖给榕树下，也是想赌一把，虽然这样做风险大了许多，但榕树下最多也只是开出二三十万的买断费，他还是想拼一拼。
看着沉默少语的林卫东，杜宇航心里有些忐忑，喝了口酒，有些好奇地问道“孤城，我说了这么多，你下部书想好写什么没？”
林卫东微笑道“已经有些想法了，我最近已经积攒了一些存稿。”
事实上，林卫东已经存稿一个多月了，只有有空，他都会把时间投入到《十八岁的天空》的创作之中。
杜宇航道“好，你要是没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跟你签合同。”
林卫东惊讶地道“现在就签？不需要等我把稿子写出来你们看看再说吗？”
杜宇航一脸无语地道“不需要了啊！你看看你现在在网络上的人气，你再看看《空姐》实体书销量，我相信，肯定有很多出版社跑来找你合作。”
“你现在在榕树下就是现象级的存在，再加上《e网情深》和《与空姐同居的日子》这两本书的打底，我们非常看好你下本书。”
林卫东笑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以我现在的名气和号召力，下部书一定会火？”
杜宇航耸了耸肩膀“基本就是这个意思吧。没有不火的道理啊！作者我见得多了，几乎每个作者都是越写越烂，但是你不同，你是越写越好。”
林卫东想了想，也觉得杜宇航说的非常有道理，他觉得自己跟韩寒很像，现在就像是一个ip，只要是他写的书，肯定会有读者买单。
不过，看着开始摸包的杜宇航，林卫东还是目瞪口呆地问道“你不会是带着合同来的吧？”
杜宇航嘿嘿一笑，道“这叫趁热打铁。你放心，合同我都帮你看过了，绝对没有坑。”
林卫东认真看了下合同，有不懂的地方，就请假杜宇航。觉得没什么问题，就跟杜宇航签订了合作。
大概是心情好吧，这顿饭林卫东喝了不少酒，而杜宇航因为酒量问题直接喝大了。
不过，这家伙还是非常敬业的，合同早就收好放在包里，林卫东送他走的时候，他还不忘记死死地抱着包。
对林卫东来说，《e网情深》是改变人生的第一部书，最初只是为了梦想，到现在终于渐渐演变成职业，能带给他丰厚的收入，一切都像做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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