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而钰

第五章 一人擦药,一人做饭

曹清刚才走回来的时候,记得小区门口旁边有一个药店,凭着记忆找到那家药店,买了很多活血化瘀、止疼消肿、外敷内用的药,一边听药师介绍,一边把药放进小篮子里,不一会,就拿了满满一盒子的药。
拿着一堆药走出药店,看到路边有个卖茶叶蛋的阿姨,曹清心想,以前自己磕着碰着,曹妈都用鸡蛋替自己消肿,想着沈钰那张脸,打定主意,又买了五个茶叶蛋,两只手提着一大堆东西回了公寓。
一开门,沈钰果然很听话,安安静静地坐在沙上,一动不动,眼神放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曹清走过去做到她身边,看着她的侧脸,曹清现,她竟然在哭。
“你、你别哭了。”
曹清赶紧从包里掏出纸巾,替沈钰擦拭脸上残留的泪痕,沈钰哽咽着不说话,曹清也不管那么多,连忙把买好的药从袋子里拿出来,开始用棉签替她慢慢上药。
刚开门看到沈钰在打扫卫生,说实话曹清是挺生气的,自己还担心她会不会在路上生什么危险,或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才会不理自己,结果看到她在家里打扫卫生,气得半死,不过,一看到她脸上的伤,真的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两人身高差距太大了,沈钰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坐下来一样显高,曹清抹不到另一边脸,跪在沙上歪着身体替她擦药,不小心压到沈钰的腿。
“嘶——”
沈钰赶紧偏了一下腿,用手轻轻捏着大腿关节,轻咳一声,这才觉得两个人的姿势有点不雅,刚想接过曹清手里的药自己涂,却被曹清拍了一下手腕。
“你是不是腿上也有伤?”
“不用你管。”
“你腿上有伤,你还穿什么紧身牛仔裤,找死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关节很容易出问题的!”
“我说了不用你管!”
曹清气得直接把她推倒在沙上,动手直接脱她的裤子,沈钰吓得一直拉着裤子,不肯松手。
“我们两个都是女生,怕什么,该有的都有。”
“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矜持点!”
“好了,我不脱了,待会你自己回房间涂,我帮你擦脸上的伤,这总可以了吧!”
这下沈钰终于松开手,曹清也是个言而有信之人,说不扒裤子,还真就不扒了,规规矩矩地替沈钰擦药。
脸终于擦完了,曹清担心她身上也有伤,刚想脱她的衣服,又被摁住了不老实的手。
“我就看看,我怕你身上也有伤。”
“不用,待会我回房间自己擦。”
“好好好。”
曹清心疼地看着她脸上的伤,咬了咬嘴唇,伸手轻轻抚摸沈钰的脸颊,柔声问了句疼不疼,沈钰摇了摇头,没接话,场面十分祥和,只是,接下来曹清的动作,却打破了这份祥和,把沈钰吓得惊慌失措。
抚摸的手停了下来,曹清竟然直接吻了沈钰脸上的伤口,吓得沈钰从沙上摔下来,一瘸一拐地跑回房间,把门口锁了起来,曹清坐在沙里莫名其妙。
过了一会,现沈钰还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曹清看了看身边的药和鸡蛋,硬着头皮过去敲了敲沈钰的房门。
“对不起啊,我小的时候顽皮,经常磕得头破血流,我妈给我上药的时候可疼了,我一直在哭,她就亲我的伤口,告诉我,亲一亲就不疼了,我看你伤得那么重,也想安慰你,亲亲你的伤口,我不是故意的,让你不舒服了,我道歉。”
里面依旧没有动静,曹清拿着药酒,背靠着房门蹲下来。
“沈钰,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知道这样的做法很幼稚,也很不礼貌,但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很担心你,我想安慰你,我并不是有意冒犯你的,你听没听到?”
忽然,门被打开了,沈钰穿了一身居家服,短袖短裤,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曹清,略过她走到沙上坐下,想了想,干脆换个姿势,直接躺在上面。
“我背后擦不到,你过来帮我。”
曹清的眼睛闪过一道光芒,笑着站起来跑到沈钰旁边,继续帮她擦药清理伤口。
“我那么用力,你都不觉得痛吗?我看到你叫都不叫一声。”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受伤。”
“怕你不想说,干脆不问了,如果你想说,我可以做你的倾听者,我反正肯定不会说出去。”
“父母打的。”
“我的天,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把你打成这样。”
沈钰没有再说话,看着曹清手里的药酒不说话,曹清看了看她,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脖颈上,轻轻拍打她的背。
沈钰愣住了,隐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靠在曹清的脖颈上止不住地流着眼泪,曹清替她擦了一下,可还是有眼泪滴到自己的衣服上。曹清毫不在意,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希望沈钰能好好泄出来,哭出来就没事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两个人就这样相依在一起,直到曹清的肚子唱起了交响乐,沈钰这才停止哭泣。
“你没吃饭?”
“没有,怕你来了看不到我,不敢去吃。”
“真傻。”
沈钰扶着沙坐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了一大袋冻饺子,熟练的开火给曹清下饺子。
“你受伤了,不用替我做饭,等下伤加重了怎么办?”
“算我欠你的。”
曹清担心她站不稳,赶紧走过去扶住她,沈钰推开她的手,将自己的左手搂住她的肩膀,就当是在依靠她站稳。
曹清笑得合不拢嘴,伸出双手反搂住沈钰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胸膛上。
“哇,我感受到了,你是不是有腹肌,好硬哦,我能不能看看?”
“不能。”
“小气鬼……对了,你还能走吗?今天新生报到最后一天了,要不待会我们吃了饭,就直接去学校报道吧?”
“行。”
“嘿嘿嘿。”
曹清老老实实地扶着沈钰,笑得一脸花痴。
饺子很快就煮好了。
沈钰没胃口,只煮了曹清一个人的分量,曹清估摸着沈钰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也没吃东西,就加了一个饺子,递到她的嘴边。
“我不吃。”
“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
沈钰这才张开嘴,脸色有些惨白的咬下那个饺子,曹清看到沈钰吃东西了,就夹给沈钰一个,自己又吃一个,你一个我一个,一盘饺子很快就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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