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初恋女友[快穿]

38.甲方前任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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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韵找遍原主所有关于韦连霄的记忆, 试图从里面发现一点不一样。
最后她发现了一段不一样, 就是十年前他吩咐韦韵和叶辛, 将来将他葬在嘉陵江中那段。
但这也更证明了木韵的猜测是对的,十五年来,唯一让韦连霄情绪波动的一个人, 是一个被他承认的对手,一个剑客。
确认了这一点后,木韵只能对好奇韦连霄的白延说:“我和我爹……相处得不多, 但他对我有求必应。”
白延似是早有预料, 对此并不惊讶。
片刻后,他又问:“那韦庄主可有教过你用剑?”
“有。”木韵点头,“但我嫌累, 没学下去。”
她能察觉到白延此刻的焦躁,所以说完这句后, 她难得主动抱了抱他。
“外面好多蚊子啊。”她说,“我们回去好不好?”
白延听到这久违的撒娇语气,忽觉心里某个地方痒得厉害。
他难得没有立刻点头说好,而是在低头撞进她眸光的那一刻俯身吻住了她。
有熟悉的清甜味和皂荚香气在舌尖鼻下萦绕开来,令他本能地想索取更多。
于是他扣住了近在咫尺的柔软腰肢, 将她彻底拥入怀中, 吻得急切而热烈。
海风将两人的长发吹得缠成一片, 但比起头发, 此刻更分不清彼此的其实还是心跳和呼吸。
木韵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回屋里去的, 直到被他放到吱呀作响的木床上才稍微恢复了一瞬清明。
下一瞬,他便撑到了她上方。
他就这么静静地俯视着她,也不说话。
屋里没有点灯,从窗外漏进来的月光打在他额头下方,恰让她看清了那双比夜sè更黑的眸子,那眸里有闪动的火光。
风声、海浪声以及蝉鸣声在这样的火光里齐齐远去,呼吸不受控制地顿住,木韵闭上了眼。
可是她却没有等到她以为会有的下一步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后,她感觉身上骤然一轻。
“睡吧。”他在她耳畔开口,声音已然平静。
木韵这会儿哪还能睡得着,尤其是她还又听到了他推门出去的声音。
她想她大概知道白玉璇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如果白玉璇真如白延所说,对各家剑法研究极深,还远比天下大部分剑客都懂剑的话,那么她肯定在第一次见到曲凤剑的时候就猜到了韦连霄昔年是如何凭着这把煞气极重的剑成为一代剑神的。
他们这些年在关中发展势力暗中窥探,窥探得越多就越清楚段鸿的厉害。
论天赋这对父子大概不相上下,但段鸿到底长了白延二十多岁,在对敌经验和内功上比白延多二十年积累。
要赢下这样的段鸿还是太难,所以看到曲凤剑之后,她就把白延报仇的希望押在了让白延断情绝爱,成为第二个韦连霄上。
可断情绝爱的前提是他得体会过真正的情和爱,否则就算断了也没意义,于是她便转变态度,支持起了白延和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甚至还明里暗里促进他们的感情。
思及此处,木韵的心情顿时又有点复杂。
她虽然一早确认了白玉璇绝对有问题,但现在真的搞明白了对方的打算,又忍不住有些心疼白延。
他这也太惨了吧,娘死了,爹是仇人,最亲近的养母只把他当报仇的工具……
k24:“那、那现在怎么办?”
木韵:“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配合她啊。”
k24:“等等?你刚不是还在心疼白延觉得他惨?”
木韵冷静道:“但我是来做任务的啊,他要是不能报仇,心愿没有实现,我这任务不就失败了?”
k24无法反驳,只能问:“你要怎么配合?”
木韵想了片刻,说骗吧。
“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骗他。”
……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k24一直好奇,木韵到底要怎么骗白延。
但木韵却懒得搭理他,她开始和白玉璇一起去海边看白延练剑。
木韵不懂武功,也分不清白玉璇口中所谓剑意的高下,但她能从白玉璇的表情和评价中判断白延现在的剑法究竟练得如何。
很显然,白玉璇对他目前的状态不太满意。
白玉璇失望道:“看来我教你的,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白延没有反驳,良久,他才抬起眼睛对自己的养母道:“就算不那样,我也能赢段鸿,为我娘报仇。”
白玉璇瞬间睁大了眼,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讽笑着道:“你能靠什么赢段鸿?就在上个月,他还凭一己之力赢下了漠北七星,关中那边传来的消息,他只用了十剑!你呢,你能做到吗?”
大概是因为木韵也在场,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只扔下一句你别忘了你发过的誓就甩手离开了。
木韵想了想,走过去拉住白延的手轻声道:“我看你义母她也是为你好……”
白延看着她,跟以往一样露出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来,像是在告诉她,他没事,不用担心。
这笑容叫木韵犹豫了一瞬。
但她最终还是压下犹豫和心疼开了口。
她说:“不过你如今这样,的确赢不了段鸿。”
“我记得十年前的时候,我爹就说过,现在天底下只剩下了一个有资格和他一战的人,就是关东长青门的段鸿。”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我虽然武功很差,但也是看过我爹如何用剑的。”
这意思就是比起有资格和韦连霄一战的段鸿,白延的剑还远远不够。
白延闻言动作一顿,他说这他知道。
木韵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他捏住手腕抢了先:“可是阿韵,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能不能赢段鸿?”
这一个多月来,她每天都来看他练剑。
每次白玉璇教训完他,她都要替白玉璇说几句好话。
一开始白延以为她这是在为他考虑,不希望他和他养母的关系太僵。
可渐渐地,他发现她其实和白玉璇一样,最关心的是他能不能赢段鸿。
木韵听到这句为什么,心知这段日子的铺垫已经足够。
她挣开他的手,摩挲着他方才握过的地方轻声道:“因为我恨他啊。”
“我恨他,也恨我师兄。”她没有看他,“你不是说要替我出气吗?那只教训我师兄可不够,何况你本来就要找段鸿报仇,我当然希望你能赢过他。”
“那要是……要是我不能呢?”
木韵朝他一笑:“那我也只能自认倒霉啦,押错宝了啊。”
也正是因为这份交情,他才会在三年前韦韵说要回蜀中的时候给对方送了信,托他照顾好她。
还有韦韵,关于她的所有一切,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甚至还能熟练地画出当初他为她画过的那几个胎记。
可不管他的记忆再如何完整清晰,此时见到他们两个走到自己面前站定,他也无法生出任何情绪来。
没有欢喜也没有尴尬,平静得像是不曾相识过。
但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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