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人贩子犹豫了。
“这什么?哼!你以为我白给你做事啊?”我威胁道,“你要强b我,小心我头顶的大老虎!”
其实我完全没弄明白头顶的虎煞有什么用,怎么用,完全只想着吓吓他,弄点儿好处。
我接着道:
“你想想,我一个八岁娃娃,没亲没故的,再帮你研究研究这鬼石头,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以后可咋办?
你把什么道术、功法的教给我,这样我也有个保命之法,以后要实在过不下去,还能指着这本事给人驱邪挣钱,你说是不是?”
老人贩子担心地看了眼我头顶,又想了想,开口道:
“我鼎门收徒都要送去门内修炼,以门规束缚,日炼丹田之气,夜筑造化之丹。要我直接传你道术、功法,这有违鼎门门规啊!”
si脑筋!我心中骂道,可脸上还是笑着说道:
“这鼎门够远的吧?再说我还要练个几年才有些基础,那时候再帮你治病,那可就”
老人贩子一听就急了,忙道:
“那可不行,这么长时间,不知道还要发作多少次,我实在受不得了,行行行!我就违逆门规,在这里教你吧!”
这番话老人贩子就得慷慨激昂,大有一往无前、破釜沉舟之势。
我却听得好笑,这老头看起来呆呆,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小九九的,其实细想也对,这老头四五十岁了,修炼了三四十年也没登峰攀顶。
背上还时不是地背上还要来次“大姨妈”,这要换了别人,可能x情更古怪。
就这样,我跟老人贩子达成了协议:
他教我道术、修炼功法,我在小有所成的时候,打开黑布,弄清石头的作用后,替他根治后背旧疾。
可后来我就后悔了,因为那什么鼎门的功法我完全炼不了真是日了狗了!!
一时高兴居然把我t内的煞气给忘了,这nn的煞气跟功法完全不是一回事,你说要我像天邪一样自个儿研究怎么融汇贯通那还不如不学算了。
老人贩子见状只好给我找了一些鼎门的道术、道决,如:开天目、驱邪手印指决、踏斗步罡、算筹术(掐指法)等等简单的道术。
一开始我还兴致b0b0地翻着老旧的书,一边囫囵吞枣地看,一边依样画葫芦地练。
几个月下来,我差点把书给撕了,因为我啥也练不出来
就b如开天目吧,一个初步入门的道法,一般的入门道童练个两个星期就能开天目,明察周遭yyan气流变化,观鬼形而悉邪异,差一点的至多一个月就能学会。
而我呢?练了足足两个月,两只眼睛差点被我弄瞎了,还是开不了天目。
老人贩子一开始告诉我别急别急,练练就好了,后来就坐不住了,听说过傻的,没听过我这么傻的。
当着他的面,我一步步练起了开天目的顺序:
闭眼——宁神——内视——运气——口决(虚无见x光、三点注明堂)——睁眼,开!
开倒是开了,只开眼没开天眼
弄得老人贩子都有些怀疑他给我的鼎门道决jing要,是真的还是盗版的
直到,有一次他让我运气用手掌拍击大树,我一掌,“啪”地一声击中大树,然后没有然后了
老人贩子不si心,愣是指责我运气方法弄错了,不然不可能没有任何攻击力。
我又当着他的面,一步一步运气、拍掌、“啪!”
老人贩子无语了,拍了拍x口跟我说:“朝这儿来,我就是被你打si,也要看看到底是哪儿弄错了!”
我点点头,“啪”地又一声,结结实实地拍在他x口。
老人贩子呆了,因为他一点力道都没有感受到
后来经过老人贩子一夜的冥思苦想,第二天,他黑着眼告诉我,他弄错了道门的道法、道术也要真气来支撑运行
我气得差点又一掌拍上去。
最终,我只是简略地翻阅了他给我的道法书籍,再也没有了动力去一遍遍练了。
我自知没有天邪的聪慧,不可能将两套完全不同而又互相冲突的功法合二为一。
老人贩子还劝我别太贪心,有了上天送给我的可以媲美炼气入t境界的煞气,已经是世间顶级的高手了。
我却觉得有些丧气,因为不能领略道法——这一神秘、神奇的领域而遗憾。
后来,老人贩子就指导我锤炼jing神、锻炼筋骨,以此作为承载煞气的支撑,最后用强悍的jing神力内视达到引煞过脉、收放自如、外放攻击等目的。
在老人贩子的监督下,我只好开始了漫长的、枯燥的修炼生涯
时光荏冉,如白驹过隙。
九年后,一条山脚下的农村小道上,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扛着一块大铁板匆匆前行。
正是三月山花烂漫之时,阵阵花香随风四溢,声声鸟鸣清脆悦耳
而这高大的身影却丝毫没有停下欣赏美景的意思,脚步疾行,直奔山谷而去。
这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在湘西腹地这样的高山并不少见。
山有谷,谷蓄水,这是云贵高原的特有的喀斯特地貌,随着高大身影的接近,一条小河蜿蜒出现,河的源头传来震耳yu聋的水声
高大的身影没有停留,依然扛着大铁板河溪而上,循着水声继续前进。
拐过几道大弯后,水声渐渐沉重,如困兽的咆哮、战鼓的怒吼。
蓦地,只见那身影跑了起来,扛着厚重的大铁块也丝毫没有拖滞他的速度。
翻过一块大青石,一条瀑布倾入视野,水气四溅、轰隆直响。
那条身影敏捷地跳跃在河中的石头之间,看样子,他是想去瀑布最下方。
没错,这个扛着大铁板的傻b,就是我
九年了,我的身t长高了不少,也强壮了很多。
这多亏了石崇明(老人贩子)的指导:
他让我天天扛着铁板去瀑布下面冲澡用以锤炼r0ut;还让我每天都保持睡两个小时再醒四个小时,然后再睡两个小时
如此反复,晚上也一样,说是这样锻炼jing神力
得亏我年纪小,jing力旺,不然非熬成r0ug不可。
举着大铁板,直直地站在瀑布下面,任由水势带着千均力道砸在铁板之上,我却已无感觉。
九年了,在这瀑布倾泄如注的力道下我茁然成长,黝黑的皮肤和溅起的水滴在yan光下交相辉映,双脚立处,两个深深的脚印凹进青石之中,望着眼前奔涌向前的河水,我心中荡起一gu豪念。
真想大吼一声:
caonima的,老人贩子!!
想起最初面对头顶这煌然威势,一个普通人不免心生恐惧,人力怎可与自然之力相抗衡?
想不到如今,我不仅在瀑布的冲击下岿然不动,而且业已逆势而上,逆势而长!
经过九年的修炼,我已经对道家的功法、道术、符咒、派别等有了一些认识,加上人贩子的谆谆教诲,更是对t内的煞气有了更多的了解。
t内煞气经过九年的调息、驯养,现在已经乖乖地潜伏在上丹田泥丸中,收放自如。
煞气与真气、真元不尽相同,真气是人在长期的呼x1吐纳之后,积攒的jing气,又经过经脉、丹田、x道的提炼,而沉积丹田的内劲真气。
真元是真气提纯后的ye态表现,真气运行七七四十九天而产生一滴真元,储存于丹田。
煞,却是一种横行天地间的原始灵气,并没有善恶之分。
由于煞积存在一些y气b较重的地方,渐渐形成一种带有y气的煞,对人类及动、植物的jing神、r0ut层面都有很大的影响。
故而现今的修道、行风水之人都将煞视为大凶之物。
据石崇明说,我t内的煞就是白虎煞!呃千万别想歪了
煞气外放时会出现颜se,白se就是天生地养的原始灵气。
带有y气的煞气呈灰白se,在攻击人的时候会附带jing神影响,对人或动、植物造成一定时间的昏迷、晕眩等。
最纯净的煞气具有被地质、磁场、y气等因素影响的特x,故而能储存纯净煞气的东西很少。
据石崇明分析,我与天邪可能t质特殊或是别的原因导致煞气入t,而对自身却没有太大的影响。
时已正午,我收好厚重的铁板,向来时的路飞奔而去。
经过对t内煞气的调节与运行,我身t各方面都得到了巨大的提升,特别是力量与速度,我感觉已经超越了常人的十倍有余。
这多亏了石崇明前期对我的压榨与b迫,因为我天生是一个b较懒散、贪图享受生活的人。
时间又匆匆过去了一个月。
这天,石崇明拦下正向河边走去的我,道:
“陈一大,等等!”
我道:
“怎么了?早上的功课我都做完了。”
我说的功课指的是他让我每天完成的文化课,按他的说法:
就算我以后不能修习道法,那也要认得一些字、有一些文化知识才行。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石崇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走到门口,就着木门槛坐了下来。
我想了想,放下铁板,问道:“是不是你的伤又犯了?
石崇明看着我笑笑,道:
“你个小娃娃还挺讲义气的,还惦记着我旧伤复发”
他望着远方叹了口气,接着道。
“其实不是,前天我接到了门内传讯,要我去省会处理邪物,可是我的伤发作的频率越来越密了,而你
虽然你现在对煞气的认识和控制已经自如,但离医治我,把我t内的煞气ch0u离还有很大的距离。”
我不解,问道:
“不会吧,你以前不是说只要我能控制煞气,就能帮到你吗?”
石崇明道:
“理论是没错,但这种尝试以前都没有做过,而且,我t内的煞气不同于你的,那块石头中的煞气似带有魔气,不同于一般的y气,更有别于你的原始灵煞。”
九年来,我和石崇明对那块石头研究了无数次,他说的没错,那块石头蕴含的煞气与我拥的煞气不一样。
我曾经冒险尝试接触过,那黝黑的煞气完全不为所动,甚至隐隐有吞噬我t内煞气的势头。
故而一直到现在,我对他t内的煞还是毫无办法。
石崇明拍拍我,又道:
“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我的伤我明白。
其实经过这几年,我也想明白了,人有命,也有运,万事不可强求我找你,是因为我有事想你替我走一趟。”
说完,他用带着笑意的眼神看着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让我去外面多多磨炼,有一天能真正做到收为己用,这样我这条命才能算真正保住。
我对着他也翘起了嘴角,表明了心意。
石崇明向我竖起了大拇指,接着道:
“我们隐居在此的第二年,我就将你的身份与遭遇上报了鼎门,门主对你很有兴趣。
但你知道我们鼎门中人入世很少,所以以后你们有没有交集,我也不知道。”
我坦然道:
“早知道你会这么作,像你这种自小就在一个门派里长大的人,是不可能向师门长辈隐瞒这种事情的,好了好了老人贩子,我是不会批评你的。”
石崇明咧开嘴,哈哈哈笑了起来,
“陈一大,你这人jingzi,才十几岁就这么jing于世故,小心未老先衰哈哈哈哈”
“还有件事我得提前告诉你,现在你虽然掌握了收放煞气的方法,但不代表你就有了攻击力,特别是对身怀道法、邪术的高手来说。”
石崇明笑了会,马上又表情严肃地说。
“你t内的煞气是一种偏向于无坚不催的灵气,对邪物、邪术等都有特别强的免疫力,但也要当心暗算,尤其是魔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打不过当然就要跑了。”
“我知道你是个人jing,不过白嘱咐你几句。”石崇明站了起来,“你收拾收拾,一会儿就上路吧。”
我问道:
“这么急?再说,这去省会的路我都不认得,再让人给拐走喽。”
石崇明笑着道:
“好了别逗嘴了,我一会儿把地址给你,你到了地方自有人跟你联系。
记住,联系人是我们鼎门的外事长老,可不能跟像跟我一样没大没小的,要有些尊敬。”
他写好地址递给我,又道:
“哦,差点忘了,还有一个人会和你一起处理这事,是我的后辈,今年十八岁和你差不多,你多照顾照顾他。”
都十八岁了还需要人照顾?我心说,再说我tamade也才十七岁好不好。
我表示没问题,又开口问道:“你说的事,到底是个什么事?我能ga0得定?”
石崇明点起烟,哈哈一笑:“行了,赶紧收拾东西走吧,你要ga0不定,那我们这帮老头子就都对付不了了。”
半小时后,我坐上了开往省会的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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