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大楼顶层。
霍朝声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手里的文件,蓦地,他那在手里的文件掉落在地上,心脏深处传来窒息的疼痛。
助理推门进去,看见脸sè发白的霍朝声,快步走过去:“老板,您怎么了?”
右手紧紧地按着左xiōng,霍朝声缓了一会,那股疼痛变的很弱,却还有细细密密不可忽视的痛感和空寂。
像是忽然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脑子里莫名的想到那天从民政局出来黎暮雪跟她说再见时的画面,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他望着窗外:“没事。”
他说没事,助理也没有再说什么,把一个文件夹递给他:“这是您让我查的事,黎小姐当年……”
助理话还没有说完,霍朝声的手机便响起来。
他看了一眼陌生的电话号码,接通,对面很快传来声音:“你好,请问你是霍朝声先生吗?”
“我是。”
“你好,我是xx医院眼科的大夫,你的妻子黎暮雪上周在我们这做的眼部检查报告出来了,她的双眼因为当年移植眼角膜现在有严重的病变,我们联系不上她,请你尽快带她来医院做治疗。”
“喂?喂喂?霍先生,请问你在听吗?”电话那端得不到答复,再次开口:“霍先生?”
钢笔落到地上的声音让霍朝声回过神来,他皱眉:“你说,黎暮雪做过眼角膜移植手术?”
“是。”
“什么时候?”
“四年前。”
四年前。
霍朝声猛地挂断电话,翻开助理之前拿给他的文件。
关于黎暮雪2010年到2015年间所有的行踪。
他快速翻阅到2014年五月六日这天上午,黎暮雪在城南的第一医院分院做了一个小手术,当天下午就飞去了澳大利亚。
霍朝声不可置信的看着tiáo查结果,耳边想起黎暮雪委屈质问的声音:“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不可能!怎么可能!”霍朝声‘啪’的一声合上文件夹,助理看着他的样子,面sè复杂。
几秒后,霍朝声冷静下来,对助理开口:“把这个东西拿出去,我以后不想再看见。”
助理动了动嘴,最终只说了一个“好”字。
下午的时候,黎菲菲打电话来给霍朝声约他晚上一起吃晚饭。
霍朝声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底下渺小如蝼蚁的车辆行人,拒绝黎菲菲:“我今晚有应酬,你找你朋友陪你去吧,晚上注意安全,别太晚回家。”
说罢,不等黎菲菲在说什么,霍朝声便挂断电话。
黎菲菲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错愕过后便是不满。
这是她成为他未婚妻后,第一次拒绝他,什么工作比她在他心目中还重要?!分明是借口!
黎菲菲脑子里划过一个人的身影,随即否定。
他已经忘了黎暮雪,并且爱惨了自己,他怎么会因为他而拒绝自己?何况那已经是个死人了?
梦里,大片大片的血红sè,一辆黑sè的跑车和一辆大货车撞在一起。
周围安静的没有任何一丝声音,大街上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静止了一样。
镜头渐渐拉近,才看清楚跑车车头被撞的稀巴烂,挡风玻璃上沾满了鲜血。
鼻息间,全是汽油和血腥味。
霍朝声皱了皱眉,脚不受控制的走向那辆跑车,忽然,他看见车子里的人是自己和黎暮雪。
黎暮雪脸上全是血,她透过血sè的玻璃看向他,满眼的绝望与委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忘掉我们的曾经?为什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朝声,霍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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