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美好的过去

第六章

之后王靖没有费太大的劲,只是普普通通的聊天,然后表白,赵自秀就接受了他。而赵自秀的姐姐开了一个餐馆,她在医院下班后就回去帮忙照看饭馆,基本上饭馆就是交给她打理。
张想和王靖那时候常常去店里找赵自秀,他本是不愿意去的,可是去找赵自秀,可以在她饭馆里吃饭,哪怕是一碗炒饭,对于那时候的张想和王靖来说,算得上是美味了。去得多了,张想也就和赵自秀也熟悉起来,她身边的人也就认识了一些。
南楠就是她们聚餐的时候,张想和王靖去蹭饭吃所认识的。南楠和赵自秀走得比较近,所以见面的次数比较多,慢慢就熟悉起来,几次之后,南楠要了张想的联系方式,开始找各种借口与他单独联系。
可是这时候的张想,根本不会想感情这种东西,此时的他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想的只有吃的。而且还有网瘾,一两天不去网吧玩游戏,就感觉不舒服,就感觉难受。那时候赵自秀常常给王靖一些钱,他们两个就拿去网吧通宵上网,然后白天睡觉。
很快就到了冬季,就快要到学生放暑假,这时候张想从王靖和赵自秀口中知道一个人的名字,杨雪。
她是赵自秀的外侄女,她姐姐的女儿,虽然说是小一辈,可是年龄还比她大一岁。她就读一所二本音乐学院,马上就要放假回来。越是临近放假,赵自秀就越提得多。
“我家小雪太漂亮很!”,“我家小雪的男朋友也非常帅!而且对她级好,走路都不让我家小雪走有车的一边,包包都一直帮她提起的。”,“我家小雪带我去成都玩,吃好多好吃的,还有玩了很多好玩的。”,“我家小雪马上就要放假了,好想见到她。”,“我和小雪从小一起长大,她对我真的太好很!”,“我家小雪花钱太凶了,一个月四五千都不够用!”……
她提到她这个侄女,先开口说的一定是“我家小雪……”,看得出,她真的很喜欢她这个比她大的侄女,她每次说,都会拿手机出来,很自豪地翻相片给张想二人看。
而张想看着相片,确实很漂亮,可是后来见到本人后,有一丝丝的失望,因为比起相片,虽然知道会有差距,可是还是没有想象中的漂亮!
张想还记得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王靖和他去饭店找赵自秀,出来的时候正好遇见她,她穿一件红色羽绒服,提着一袋橘子。
“小王靖,你来找小秀?”她看到王靖,先开口说。
“嗯!你回来了?”
“昨天回来的,小秀没有跟讲?”
“讲了?”
“这个是不是小秀经常提的,你的好朋友张想?”
张想突然听见提到自己的名字,心里一惊,虽然没有见过面,她却知道自己的名字,其实一想,赵自秀那种絮絮叨叨的脾气,知道张想的名字也是很正常的。就像张想,不也是早就知道了杨雪这个名字了吗?世界就是这样,两个相互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因为各种原因,却相互知晓,相互了解。而张想和杨雪说是了解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们却或多或少的相互知道彼此。
张想本来是侧脸在一旁的,听见自己的名字,就转过来,笑脸对她,表示打招呼。
杨雪先向他打招呼,“你好!”
“你好!”张想羞涩地向她问好。而这时候的张想,不知道为什么却盯着的是她手上提得橘子,他此时像一个贪吃的小孩,非常的想吃那口袋里的橘子,可是他不能像小孩一样去要。
杨雪问:“你们这是要走了吗?”
“嗯,有事要出去一下。”
而张想像是着了魔一样,美女在眼前也不关心,却一心只想着要吃杨雪手里提着的橘子,他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是多年过去了,他依然没有想明白,当年为什么那样想吃那袋子里的橘子。
此时他不能像小孩一样直接要,心却想:出于礼貌,她一定会叫我们吃的,到时候就多抓它几个来吃。
“那,有时间过来玩。”
“好的,那我们先走了。”王靖说着,就示意张想走。张想听见要走,心急如焚,心想,橘子还没有得吃呢,怎么就要走了?他心里在呐喊:我的橘子!接着,他把不能吃到橘子,怪罪在杨雪的不动礼貌上,出于礼貌,自己手里拿着水果,遇见熟人,按照常理应会对他们说:“吃水果,吃水果!”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应该都是这样做的才对,可是她却没有,太抠,太没有礼貌了!他心里一直想着橘子,就像那是从未有过的美味,强烈地吸引着他。这就是张想与杨雪第一次见面,无法理解的心里。
而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杨雪和他不断见面,渐渐地,他感觉杨雪变得美丽,温柔起来。
“张想,你没有考到大学,你高考考了好多?”在一次只有她两人的时候,杨雪问。
“512分。”
“这么高?这都没有考到学校啊!”
张想尴尬地一笑,这分数能读什么学校?
“我高考的时候只考了四百多分,都读二本了。”
“学艺术的和我们不一样。”是啊,那时候学习美术,音乐的,培训要花一大别钱,就算考到了学校,报名费也是其他大学的几倍,对于张想的家庭来说,是无法承受的,所以一个人的一生,除了靠自己的努力奋斗,家庭条件也决定了人的一生。就像那个富的儿子,老子直接给了他五个亿的零花钱,让他想做啥做啥。而自己,老子只会说:给你五块钱,自己买糖吃去!这就是家庭条件决定的人生。
杨雪和朋友吃饭也会叫张想同她一起去,张想问过她:“你怎么不叫你男朋友陪你去呢?”
“我就想你陪我去。”
张想也就不多想了,只要有饭吃,什么都无所谓,那段时间他的生活水平突然上升了无数个档次。杨雪去ktv唱歌,也一定要他一起去,张想那个寒冬,陪同着杨雪吃喝玩乐,有时候他有一种错觉,自己就是杨雪的男朋友。多年后,张想在日记中回忆这段记忆写道:这个寒冬,在亲情受到伤害,友情无处可寻,人生正准备走向无尽黑暗的时候,杨雪的出现,再一次给与了我曙光,也是因为她的出现,我才会决定复读,准备高考的,而也就是因为复读,才会认识了许许多多的美好的人,特别是汪明月。
“今天我朋友生日,他们在ktv过,你陪我去好不好?”杨雪叫张想出来后对他说。
“你朋友过生日,我和你去不好吧?”
“没事,我叫上小秀和王靖去,不然你去了一个人都不认识,你无聊。”
还没有等张想回答,她就已经打电话给王靖,可是他没有接电话,张想知道,他此时睡得正香,因为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去网吧通宵游戏了。而张想是被杨雪的电话吵醒的,他睡眠很浅,一点响声就会把他吵醒,而王靖却相反,只要睡下去,雷打都不动。所以张想出来,王靖都没有一点反应。
“他还在睡觉,他睡不够,是不会接电话的。”
“现在都下午了,他还在睡觉啊!”
“昨晚上去网吧通宵了。”
“那好吧,我们先去吃饭,我今天请我一个哥吃饭,我跟他说介绍你给他认识。”
干嘛要介绍我给你哥认识啊?张想心里这样想,可是没有说出来,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头猪,只要有吃的,叫他做什么都愿意,也许,他是猪八戒的转世。
张想去见到杨雪的哥,准确来说是堂哥,这人他认识,是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堂哥张远的同学——杨恒。以前他两兄弟经常去给杨恒借黑白的小电视来看nba,那电视就巴掌大小。
他们一见面,就相互打招呼,杨雪就问:“你们认识?”
“他是我哥的同学。”
“哈哈哈哈!我说赫章好小哦,没想到你们认识!”杨雪笑着说。
这次与杨恒见面后,张想和杨雪交往的事便向张想的朋友了出去,虽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一天之后,张远打电话给他。
“小想,我听说你和杨雪好?”
“你听那个说的?”
“杨恒跟我说的,杨雪和我一届的,那女生乱得很,你注意点哦!”
“没有好的,就是普通朋友,她是王靖女朋友家侄女。”
“不管那样,你自己注意点。”
“嗯!”
而没有过多久,赵自秀又叫王靖来跟张想说:“小雪这个人很花心的,而且喜欢到处留情。”
张想心想:这是什么意思?我和杨雪又没有什么,为什么要说这话?
而接下来一段时间,遇见有些熟人,他们都会问:听说你和杨xx家女儿好起了?她家有钱呢。
张想有些受不了,之后就很少再单独和杨雪出去了。
哪天晚上,张想,王靖和赵自秀陪同杨雪去给他同学过生日,张想才觉,他们全部都是熟悉的,就只有张想他自己是陌生人。杨雪的同学喝多了,一定要让杨雪喝酒,说什么为了从小的友情。这时候他女朋友不高兴,脾气走了。杨雪也感觉尴尬,就叫上三人准备离开,张想看得有些糊里糊涂的。
就在四人准备离开包房,他起来拦住杨雪,一定要让她喝酒才能走,张想走过去接过酒杯,把杨雪拉到身后,说:“我帮她喝。”
“你帮她喝?”
张想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一口喝了,他一愣,就过来搭着张想的肩膀,而杨雪乘机就离开了。
“兄弟,来,再喝!……兄弟,杨雪真的很好,你要对她好……”
张想只是点头,没有搭话,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说。
张想又陪他喝了两杯,然后坚持要离开,他无奈,只能放他走。张想走出来,突然感觉很冷,而且一下感觉头重脚轻,他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二锅头配雪碧,他也是第一次喝这样的酒。
三人在门口等他,看见他出来,杨雪上来问:“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你没事吧,喝这么多酒!”
“没事,不多!”
“没事就好。”
ktv离杨雪家不远,张想和王靖把她们送回去后,王靖问张想:“去通宵,去不?”
张想头昏沉沉的答:“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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