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华怀抱女儿,一脸得色,刚刚替花府挣了大脸面的可是自己生下来的儿子,花府的独子,那可是一尊金菩萨,不能得罪的,而自己,是金菩萨的亲娘,更是贵不可言了。
大夫人雅鱼抱过花令月,连华微微恼怒,却又不得不放手,将女儿交给大夫人。
连华愤愤地退了退,站到老夫人一边,只是她的这一点愤愤在看到儿子之后,立即便无影无踪了,老夫人因了连华是孙子的生母,对她也很心宽,同连华一块儿直逗弄得花令群咯咯直笑。
待下人将抓周的物品换了一轮,换成城东卜家的上好绸缎,绷子,剪子,尺子,花样子,绣线,胭姿堂的桃花膏,附子粉,明鸢堂的玉石,一支看似简简单单的桃花簪子,由和田羊脂玉所制,其五片花瓣上的桃粉是天然之色,簪柄上用金丝缠了一指的宽度,上嵌九颗极小却极耀眼的猫眼石,其价值却几乎高过了那柄玉如意。
雅鱼抱着花令月走到大案边,将双眼睁得大大的她平稳地放置到大案上,随后走开。
花令月好奇地看着身前摆着的物品,很自然地拿起了离自己最近的桃花簪子,雅鱼微微一笑,连华看到女儿拿了其中最贵的桃花簪子,乐得双眼都眯到了一处。
花世同微微皱了皱眉头,虽然说女儿家爱美,是不可否认的,只是才这么点小,就已经知道挑最贵重的物品了,还是令花世同的心忍不住漾起一丝不悦,面上却完全没有表现出来。
观礼的各位长辈却是在不住地赞叹花令月的好眼光。
可是,很快的,花令月就放下了桃花簪子,拿到了距离自己最远的绷子及绣线,拍着能发出沉闷声音的绷子,花令月满是笑意地看向嫡母,雅鱼微笑着走上前去抱起花令月退到了一旁。
连华走到雅鱼一旁,阴着脸抱过花令月,嘴里轻声念着:“真是,我这作的是什么孽,好好的一个桃花簪你就这么给我放下了,要这么些个不值钱的玩意儿,你真当是我连华生的吗我看不是,我连华穿金戴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的戴的,吃的喝的,一应都是要的最好的,你却偏偏给我拿这种乞丐都瞧不上眼的玩意儿回来,丢尽了我的脸面。还是你的兄长得我的心意,你呀,还是多向你兄长学学吧。”
连华说得很轻,只有离她很近的雅鱼听到了,雅鱼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对于花令月和花令群摊上这样一个娘亲,只能说,还是不要得罪了牛头马面的好,否则,这个就是下场,即便投身的家族再好再富贵,摊上这样只认钱不认人的娘,结果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抓周仪式结束之后,客人们都到前厅吃宴赏乐去了,老夫人从榻上起身,让乳娘抱过小公子,喜气洋洋地跨出房门,朝着前厅走去。
雅鱼抱过才四岁的女儿花令开,花令开病怏怏的靠在娘亲的怀里,不甚舒服地嘤咛一声:“娘,奂平不舒服。”
听到女儿的嘤咛,雅鱼立即心疼地回道:“那你随乳娘回房休息,将药喝了,知道吗”
花令开听话地点点头,抱住乳娘,趴在乳娘的肩头看着娘亲,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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